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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他的這種焦慮感染到了我，將我的思緒重新喚回……
然而，當我將目光從金字塔上移開，並落到他身上的時候，可以明顯看到黃粱在顫抖。
“小弟，你怎麼了？”我問道，絲毫沒有現自己的語氣已經生了變化。
“大……大哥，你還是你麼？現在的你，真的是你麼？”他磕磕絆絆地問道，整個人渾身一軟，直接癱坐到金字塔上。
黃粱的言語和動作對我來說就像是當頭棒喝，使得我在瞬間清醒過來。
與此同時，我感覺自己身上一股莫名氣勢正如潮水般退去，似乎剛才的我已經不再是我，而是另一個人。
但是我又清楚地知道，自己並沒有喪失意識，始終保持在清醒狀態，我一直都是我。
“小弟，剛才到底生了什麼事？”我問道，面色間多了幾分凝重。
而黃粱此刻也終於緩過神來，盯著我看了又看，說道“對嘛，這才是我熟悉的大哥！”
“大哥啊！你不知道，剛才你的眼神可嚇人了，看起來就像是另一個人。”
“那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樣，又像是洪荒巨山，總之帶著莫名壓力，看得小弟我心頭直顫……”
“哦？可是我確定一直都是自己在主導這一切啊！”我疑惑道“你大哥我一直都很清醒！”
同時又仔細回憶了遍，現自己也沒有使用九如妙術中的氣勢之法等可能造成類似結果的功法，心中詫異不已。
“我知道一直都是大哥，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一點。只是剛才大哥那目光的確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力量，讓人不敢直視！”
黃粱說道，二回突然恍然大悟般“對了，我想起來了，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在絳城時我刪改別人記憶時那般……”
“這應該是一種精神攻擊的術法！”黃粱驚呼道。
在黃粱說出“精神攻擊”的同時，我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自己剛才看到金字塔時的感受，那時的金字塔給我的感覺就像是蟄伏的洪荒巨獸一樣……
而隨著這個念頭在我心中升起，我現黃粱竟然再次顫抖起來了，連忙問道“是不是這種感覺？”
“對！對！對！就是這樣，大哥現在的目光就像一頭擇人而噬的洪荒巨獸，大哥趕緊將它收回吧，我受不了了！”他連連說道。
果然，隨著我將自己心中兇獸之影的想法按下，黃粱終於從剛才的後怕中緩過神來。
只是他再也沒有選擇站起來，依舊癱坐在地上。
雖然現在的他是以魂體形態存在著，可是這具魂體身上依舊淌出大量的汗水來。
它們在剛接觸到四周的空氣後就化作陣陣雲煙離體而去，使得黃粱看上去就像剛被蒸熟的粽子一樣，渾身上下散著騰騰熱氣。
這副畫面讓我再也忍不住了，生怕自己不小心笑出聲，趕緊退出魂戒空間。
與此同時，我也想明白了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似乎我在不經意間掌握了一門全新的以精神攻擊為主的術法。
它沒有經文留下，也沒有圖形傳承，僅僅是縈繞在金字塔上的一種“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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