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二章 紅塵往事越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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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想也正常，所謂拳怕少壯，畢竟是面對同等境界的先天高手，又是氣勢更盛的年輕強者，著實沒必要冒險。

悍然交手的話，哪怕他最後憑藉更為深厚的修為功底與更加嫻熟的戰鬥技巧能夠獲勝，也不免會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這就與初衷不符了。

很多時候，尤其是年輕人在遇到一些問題的時候，往往會氣血上頭，做出一些後果難以預料的惡性事件。

之所以會這樣，其實很大程度上還是忘記了自己做事的初衷，不記得自己行為的目的，最後頭腦一熱，付出了遠最初目標所需的代價，鑄下大錯。

老村長顯然不會如此，最終他揮散了村民，並以同輩的身份將我請進了他的屋子。

“請問你們村莊在此多少年了？”坐下後我平靜地問道。

經過剛才的事件，我也懶得繼續與他虛以委蛇，只想趕緊弄清楚自己心中的疑惑。

當然，我也可以選擇以強大的精神力直接控制這些村民，繼而對他們進行搜魂，但是我沒有理由這樣做。

說到底，還是因為這種行為違揹我心中始終揮霍不去的仁義理念，畢竟他們並非我的仇敵，只是恰好被我遇到的一群尋常百姓罷了。

而這種遭遇，絕對不應該成為他們的取死之道，因為……我乃儒門齊天書院太上長老無涯子的師弟，更是儒門學海無涯建立者海夫子的最小弟子，身上擁有著最為正宗的儒家傳承！

“大概五百多年前，我們先輩就已經來此……”他老村長順手擺弄起桌上的茶具，緩緩說道。

很明顯，他也察覺到了我態度的改變，並不想因為這些無關痛癢的事情而將我逼迫到徹底的敵對面。

“而我，也在這個村莊生活了三百多年了！”他說道。

雖然心中已有預感，可老村長的話依舊讓我心潮翻湧！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沒有得到驗證時還能心存僥倖，一旦真正面對就只能認命了！

“當年到底生了什麼事？我記得這裡曾經可是莽莽大荒深處了，兇獸橫行，煙瘴遍地，就是那些太初境的仙人都不敢亂闖，你們又是緣何一步步前來此處呢？”終於，我將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問出。

“這個嘛，還要多多仰仗儒門了！”老村長說話間對我記憶中齊天書院所在方向遙遙一拜，繼續說道“正是因為有著儒門的庇護，我們才能一代代深入至此！”

“這裡的條件雖然艱苦，但是天地靈氣充沛，各種修行資源也足，比那些人類生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固有領地更適合修行。”

“少俠以為那些明顯都是後天巔峰武者的豪傑為什麼要留在這裡當一個普通村民？不外乎這裡更容易讓他們證道，突破武道桎梏，踏足先天而已！”

“如今的天道早已改變！就算是掌握了突破之法，如果心境達不到，也依舊難以踏足先天！這全靠機緣！”

“當修為陷入瓶頸期，與其在滾滾紅塵中爭渡，蹉跎歲月，不如來此天地靈氣充裕，且需要不斷廝殺才能勉強維生之地隱居！”

老者說話間已將熱騰騰的茶水端到我的面前，這一刻的他眼中充滿了智慧的光芒，隻言片語間為我解開了相當多的疑惑。

但是，這些註定不是我期望中的答案，於是乎繼續問道“當年到底生了什麼？你們的先祖為什麼會向這莽莽大荒中遷徙！”

“少俠，我看你也是儒門裝扮，不會連這些都不知道吧？”老村長疑惑地問道，不過看到我的眼神異常堅定後，連忙改口，直接忽略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當年之事過於久遠，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已經是不知道多少代以前的事情了，而我也才出生三百餘年而已。”

“不過據族中長輩代代相傳，這一切的變化，其實都是因為當時的儒門下達了命令。”

“在那些年裡，原本很少干涉凡塵事務的儒門不知生了何等變故，突然變得強勢起來，勢力滲透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尤其是武道方面，更是傾注了大量心血，不僅各大隱世書院開始擴大招生，還主動放出大量世所未見的修行功法到外界，其中不乏儒門最為正宗的先天功法！”

“在這些手段的接連刺激下，短短數年時間內凡塵武林中強者輩出，原本穩定的秩序被徹底打破，大家為搶奪更好的功法及修煉之地而不擇手段，一時間烽煙再起，血腥一片。”

“這個過程中，儒門雖然也曾幾次出手，但是更多的是將新湧現的佼佼者收攏門下，並沒有止息紛爭的打算。”

“事實上也不可能止息了！世人都是趨利的，在儒門隱世書院擴招和海量功法的刺激下，凡塵中原本穩定的秩序被打破，修行資源變得異常緊張，這才有了各種爭端。”

“也是在這個時候，儒門又出了向四海大荒進軍的號召，昭告天下他們會派出仙人征伐大荒，為凡塵武者開疆拓土。”

“屆時，大荒將不再危險，其中太初境以上的兇獸難覓蹤跡，就連狂暴的天地靈氣都變得溫順起來。”

“儒門說到做到，轟轟烈烈的拓土運動就這樣開啟了，據最說開始的時候最為艱難，的的確確死了不少仙人。”

“而凡塵中的武者在看到儒門真正開始行動，並付出如此代價後，也不再遲疑，紛紛跟進。”

“於是乎一個個村莊開始建成，並隨著儒門仙人的步伐，星羅棋佈地擴散到這大荒深處。”

“期間不少村莊被反攻倒算的大荒兇獸徹底摧毀，無數凡塵武者因為大荒中的詭異事物殞命，但是更多的村莊則成長了起來，變成了小鎮，最後進化成巨城！”

“前有儒門仙人引路，中有無數困頓中渴望進步的武者奮進，後有儒門書院佈局，整個凡塵世界的武風在一代代中以恐怖的度快提升著！”

老村長沉醉於過往的回憶中不斷述說，早就忘記了手中的茶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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