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天羽妖沫，真假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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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羽嘆了一聲。

其實她並不想呵斥妖沫，因為她的想法比妖沫更甚。

但是先前聆聽到了蘇太清的那一席話之後，她忽然意識到，皇族選這麼個人出來，還真是有原因的。

不是別人粗鄙不堪，是她還沒有明白那種大俗即大雅的高層次境界。

這便和天劍道神妖嵐大人所說的‘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一樣，你心中粗鄙，你看問題就粗鄙。

你心中高雅，那這便是一種真情實感的打情罵俏般的手段，又有什麼粗鄙可言？

濃情蜜語固然好聽，下作的表白就不是感情了嗎？

妖羽還害怕自己也代入了情緒，不足以擁有說服力，是以還刻意模仿了一下蘇太清的語調和那種合道般的特殊道韻氣息。

她語重心長開口道：“你這丫頭，當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沒有什麼粗鄙之說，只是你心中粗鄙所以才看到了粗鄙而已。

要知道，大俗即大雅，道法自然！

道法自然，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

這是什麼？這就是陰陽合道。

所謂大音希聲，大智若愚，大象無形，便是如此。

如此說來，你可能還不如他！”

妖沫聞言，直覺道音如雷貫耳，振聾發聵。

她的身心，都因此而有些受到衝擊，有些震撼。

好一會兒，她才深吸一口氣，道：“弟子……弟子會盡量去嘗試理解的。”

妖羽搖了搖頭，柔聲道：“不是儘量，不是嘗試！而是要去用心對待，要去真正的交付真心！”

妖沫道：“先前，弟子已經盡全力了，可能他已經察覺到了，因為他伸手探索過弟子的隱秘之處。”

妖羽道：“你擔心門戶不對，就是這種？”

妖沫道：“青丘狐族這方面，萬族不敵，必定是有原因的。但是弟子一生苦修，還真從未去考慮過這種事情，是以，完全不明白，因此這片區域，沒有任何更改。”

妖羽道：“洗十八次就道法自然了，明白了嗎？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只是模仿，但是洗十八次之後，你就已經是她了，那麼還需要擔心什麼門戶戶型不對？還需要擔心門外是不是生有雜草？”

妖沫道：“弟子明白了。”

妖羽道：“你放心，十八次洗魂之後，你確實成了魅兒，但是你終究是你，魅兒終究是魅兒。真的永遠假不了，而假的，實際上也永遠真不了。

你自己不知道你自己是誰並沒有關係，我們知道你是誰就行了。”

妖沫道：“弟子倒是不擔心這一點，就是怕有一天，大家都洗了，然後都不知道了，就真的迷失了。”

妖羽道：“那我們之上不是還有那些強大的神靈嗎？我們也不過是守護者罷了。天機道神都敢洗啊，若非是你足夠優秀，這種洗魂成魅兒睡皇族那十八歲的絕世天驕傳承者的好事兒，能輪到你的頭上？”

妖沫微微臉紅，道：“他哪裡好了。”

妖羽道：“死了九百九十九次，最多也就一天時間就恢復了，這還不強？你要好好想明白，他從一個普通人成長到現在，才不到兩個月啊！但是你看看他現在的實力——你可能看不透，但是你全力出手你殺不死他了。”

妖沫駭然道：“怎麼可能？”

妖羽道：“殺不死了，他已經修煉成了某種內迴圈體系，分身有可能和本體形成了生死迴圈，再加上修行了《天命所歸》這夢境奇術，除非一擊將他殺穿，不然分身體本體就是連環套了。

再加上他的苟且流這種流派——好吧，我之前與那蘇太清測試過這種手段，簡直是噁心得令人吐血。”

妖沫道：“困鎖起來，煉死他不就完事兒了？”

妖羽道：“但是，你能困鎖住他嗎？風遙的本事他學到手了，估計蘇葉的《天樞古鎮天機神術》，他也學到手了！如果他再將蘇葉的那什麼煉魂秘法學到手，這次進入大帝墓中，大帝墓殺死幾尊神靈之後，他吞噬煉化掉對應的精氣魂和神性，你可以想象一下是什麼結果。”

妖沫道：“大帝墓中必定會有神靈死亡嗎？”

妖羽道：“必定會有神靈死亡！這是必然！但是大家還是會去！而且恐怕有神靈會開本體去，而僅僅只留下一道神性割裂出來以防止被殺穿。成了就是不朽，敗了再重新開祭壇煉魂崛起就是。

反正，人族這兩萬年了的祭壇不少，而且這兩萬年也在有計劃的養殖普通人，數量方面沒問題的。

收割希望之源這種事情，烈永生把路都探好了，到時候神廟一改，廟裡的那些奇奇怪怪的雕像自行顯聖就可以替代掉烈永生的那些祭壇了。

那還不是輕輕鬆鬆？

不然，烈永生怎麼可能讓祭壇遍地開花？

大家不過都是看著他在測試罷了。

如今他能行，什麼都搭建好了，咱們只需要立下‘神性規則’，讓愚民獻祭就行了。”

妖沫恍然明悟，道：“原來如此，難怪那些破廟裡都是各大種族的奇奇怪怪的雕像，原來都是眾多安置好的後手啊。”

妖羽道：“不錯，而且罪域星人族的繁衍能力強，承受能力強，提供的天機造化本源命氣甚至是希望之源都是非常純粹的，這是人族最大的優點啊！

數量多，愚昧無知，好駕馭，這就是最好的收割品，最好的魂奴魂食！”

妖沫道：“就冥山府而言，冥山府麾下一百零八大城，大城之下一百零八古鎮，古鎮之下一百零八古村。

而一個古村人口，少則十萬八萬，多則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