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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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鬧啥！！考生須知第六條不是就在那寫著嗎？所有答案選項不得全部一致，否則按零分處理！你們全選乙，當然零分了！”面對眾人的聲討，王勃第一個站出來直接懟了回去。

不只是在王勃心裡，對於整個雲間城來說，6羽、雲間書院，這兩個詞彙幾乎可以成為他們的信仰！正是因為他們的到來，雲間城百姓們才有了今天的好日子！

公平、公正、富裕、自由！這些詞以前不敢想，以後根本不用去想！

規矩就在那裡，自己不看，怪得了誰！？想來我們雲間書院讀書的人多了，自家人的名額都不夠用，現在給你們機會了你們自己不珍惜，還敢汙衊我們家侯爺，敢汙衊我們家書院，造反啊！

不想學自己走，呸！你們想學，還考不進呢！

王勃的話確實是讓一些人偃旗息鼓、不再作聲，但也激起了方仲永等人“地域黑”的屬性，當下爭吵的更是厲害。

“敢問幾位夫子，雲間書院曾招生簡章上明言為了招募有真才實學的學子，特例大家自薦即可報名！如今我等雖然確實因為粗心，漏看了這麼一條規矩。但我等的才學至少也應該堪比甲榜的諸君，遠勝丙、乙二榜的諸位吧！方才我可看到丙榜上有幾位兄臺甚至是沒有來得及做完試題。然而如今按照規矩，才學遠低於我們的他們卻可以堂而皇之的在學院進學，兩相比較，敢問諸位夫子，雲間書院真的是如同招生簡章中所說的那樣唯才是舉嗎？”

和兀自正在爭吵中的方仲永等人相比，世家出身、家學豐厚的楊炯的提問，就顯得有水平多了！句句扣著書院唯才是舉的宗旨，一個又一個大帽子扣過來，比不上甲榜也就算了，我有做滿分的實力還比不上乙榜、丙榜的那些廢柴？

得！現下的局面，今兒個要是雲間書院不能給楊炯真說出個道道來，就憑這幾句話，楊炯還真就能帶走一堆人，雲間書院的名氣也會因此受到迎頭一棒！

“這幾句詭辯移花接木說的很是漂亮，一炷香內登臨天台還能精準的把這二十多道題目全部做完、全部選乙，無論是天資智慧、身體素質，還是心性意志，楊炯是吧，你確實都很有可取之處！”被人逼到牆角了，6羽就不得不從幾位先生身後走出。能勸得幾位先生為自己這種“邪門歪道”的考試規則和內容站臺，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這種擦屁股的髒活，6羽實在是沒有理由再讓人家幫忙。

雲間書院是6羽的，招什麼樣的學生、怎麼招，用什麼依據招，除了6羽和左依凝，中土九州怕是沒有幾個人能夠理解。索性6羽這數月以來的行為實實在在的造福了一方百姓，因此面對自己都看不懂的新路數，諸位大儒們也樂得先選擇觀望！左右是調教幾個小輩，就在自己眼皮底下，還能翻出天去？

至於此刻的鬧劇，楊炯這小子確實不錯，問出了大家的心聲，且看看你堂堂6羽6侯爺，現任的雲間書院院判如何作答？

“雲間侯的誇讚，小子愧不敢當，只是既然侯爺也覺得我有可取之處，為何還要定下這種黜落良才的苛則呢？”雲間侯6羽，楊炯自是認得的，眼見這位小侯爺從一眾夫子中走出，楊炯立刻打蛇隨上棍的追問了起來。

“雲間書院裡沒有云間侯，只有雲間書院院判6羽，你雖今日已被黜落，但所有今天被黜落的學子，只要願意，仍可在今後的一年中憑今天的准考證在我雲間書院內旁聽理論課程，至於實踐課程暫不對旁聽生開放。旁聽期間，爾等可自費住在雲間城內，生活雜費均需自理。特別困難的學子，可以去勤學處登記，書院會給你們安排院內的活計，並提供住宿、吃飯和適當的薪資。若是有心，明年可以繼續報考雲間書院。”

“失敗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面對失敗、正視失敗的勇氣！如果你們真的一心想追求自身智慧的提升，我敢保證，雲間書院就是你們最好的選擇，沒有之一。至於你們剛剛已經提出的以及你們悶在心中還沒有問出的關於此次開院大考的疑問，我現在就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權當是我雲間書院開院以來的第一堂課吧！”

楊炯的疑問顯然早就在6羽的意料之中，慢條細理的先丟擲勤工儉學和旁聽生的名額，一方面安撫了那些確有真材實料而慘遭黜落的學子，另一方面也讓他們對於雲間書院的這一連串組合拳更加迷惑！

你雲間侯到底想不想招我們啊？倒是給個痛快話呀！出於對6羽話語的疑惑，一時間考試院內的所有學子反而都開始安靜的注視並等待著6羽的下文。

“我知道，聽了我剛剛的話，你們的心中此刻一定更加的疑惑了！其實，事情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複雜，就如同今日大考的第一道選擇題，你根本沒有必要去按照一丈等於十尺來進行算術換算，換個角度！你只要知道兔子無論怎麼跳只能跳2尺、而它面前的牆高1o丈，跳不過去就對了！”

“同樣的，為什麼以唯才是舉為口號的雲間書院在面對你們這些明明才學遠勝於乙、丙兩榜的學子，竟然差別對待進行黜落呢？是看不起你們嗎？是歧視你們嗎？黜落你們又給你們旁聽的機會是為了變本加厲的羞辱你們嗎？”

“都不是！想搞明白為什麼我們這麼做，先你們要搞清楚一個最基本的問題，中土九州，到底什麼樣的人才是人才！”

“坦率的說，如今的中土九州，最頂級的力量或者說統治階層其實都是修士！煉氣化體者，肩扛五嶽、力大無窮，戍守邊疆禦敵鎮國；煉氣化虛者、呼風喚雨、御劍千里，斬妖除魔安定一方；煉氣化神者、感念聚氣、筆書浩然，綱常罔替經綸治世。”

“他們的確能力凡，他們的付出與犧牲受人尊重和追捧，因此在中土九州之內其實一直存在著一條亙古存在的關於人才判定的鐵則，且在這個鐵則下每個人身上的答案在一出生就已經命中註定，而那些極少數可以修煉的人當中又只有極少數的人有實力或者有機緣才能踏上修行之路，這一群人我姑且稱其是最無可爭議人才！”

“那麼對於九州之內絕大多數不能修煉，或者即使身具修煉天賦卻沒有機緣接觸到修煉、甚至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可以修煉的人來說，他們的一生就註定平庸嗎？他們的一生對人族的貢獻就註定低於可以修煉的修士嗎？”

“我6羽、雲間侯6羽、用麵粉炸死東海魚妖、用硝石開山裂地換軍功封侯、用滑輪搖臂帶著一城的老百姓只用三個月就造出如今的雲間城的6羽，用我的經歷告訴你們，這個世間還有很多偉大的力量，無法修煉也可以去了解它！駕馭它！使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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