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致死博弈之章】七十一：至關重要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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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臺機器正在模擬針對監獄內每個人的彈道。’

陳宴意識到了這件事，並心裡一涼。

他來到黑色資料組成的機械孤塔塔頂旁邊，沉默片刻，輕輕用手指撥動了一下由黑色資料所組成的、已經完全成型的孤塔塔頂。

黑色資料如水域一般被他波動，立體剖面上連線到每個人身體的紅色光線在這一刻消失無蹤。

‘處理資料的過程被幹擾，所以無法繼續瞄準這一過程，紅外光線消失了。’

陳宴有了一個清晰的念頭。

‘我能夠干擾機械孤塔內資料的處理，並且這樣程度的干擾不會觸防火牆……如果這玩意兒有防火牆的話。’

被量子分身以“撥動”的形式干擾之後，黑色資料組成的機械孤塔生了長達半分鐘的紊亂，而後才恢復原狀。

‘恢復了，但恢復的時間也太長了……也就是說，這塔的程式擁有一定的自我修正能力，但執行效率並不高。’

‘也許是因為黑色資料流所代表的程式語言，和帝國本土的傳統程式語言的相容性，並不像我想象中那麼強，所以在被幹擾紊亂之後，恢復的時間才這麼長。’

陳宴看著黑色資料積累而成的複雜程式碼建築物，心想，編寫這種程式語言的程式設計師，或許還沒有對程式碼進行深度最佳化的能力，這些建築物雖然看起來很真實很複雜，孤塔的紅外瞄準邏輯也很完整，但實際上執行起來不會太快。

也就是說，這堆東西——這堆由黑色資料和傳統藍色資料一同構建而成的完整程式碼，和程式碼屎山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陳宴在代表機械孤塔頂端的“圓球”旁邊停滯片刻，而後一頭紮了進去。

火紅資料流一閃而過，陳宴重新在現實世界獲得了視野——

在廣角的視野中，整個亞楠市公立監獄盡收眼底，監獄內部各個部分的資料程式碼和“透檢視”，以藍色虛擬資料線勾勒而成的立體圖形展現在他的“視野之上”。

‘這算是某種立體的全息圖形？’

‘應該是透過掃描得出的全息圖形，一旦需要進行定點狙擊，這些槍管裡射出的子彈恐怕能夠輕易穿透牆壁。’

‘凡者也扛不住這個啊……’

陳宴著實捏了把汗。

凡者們的能力稀奇古怪，勝在“足夠詭異”，在施展的時候能夠表現出的自然現象不會被輕易現，但根據陳宴目前所接觸到的凡者看來，很少有防禦力很強，或者移動度很快，以及不怕子彈的。

隨著被幹擾資料的恢復，系統模擬出的紅外射線路徑再次出現在監獄內每個人的腦門上，並跟隨著每個人動作的變化而變化，陳宴仔細觀察片刻，現這一瞄準過程幾乎沒有延遲……也許跟隨瞄準擁有延遲，但人類眼球視野的重新整理頻率跟不上。

‘瞄準的移動頻率至少在1oo赫茲以上，因為我幾乎感覺不到卡頓。’

陳宴看著這泛著金屬光澤的機械怪物，這東西明明是不對稱而且醜陋的，但莫名其妙擁有一種獨特的機械美感，這美感不但來自於重工業精準的設計和打造，還來自異域邪神科技和本土科技相遇時碰撞出的火花。

陳宴看著這東西，心裡有點涼。

‘普通手槍一子彈甚至能帶走沒有防禦能力的凡者，更別說狙擊槍了……這東西在面對絕大多數凡者時，估計都是一打一個準。’

‘典獄長有了這東西，豈不是無敵……’

‘囚犯們一定不知道這東西的厲害，囚犯們估計只以為這座機械孤塔的瞄準範圍在監獄大樓之外。’

‘令人絕望的暴力武裝配合著擁有越時代科技的大公司……這個世界正在快賽博化……’

陳宴回到網路世界的監獄大樓十樓，站在黑色資料流代表著孤塔這一部分的位置。

‘既然和本土程式語言相容，那麼我應該能夠……控制這東西才對。’

陳宴嘗試著向著黑色資料流送念頭

‘獲取管理員許可權。’

和之前立刻出現的蔚藍資料不同，一道火紅資料流從量子分身中誕生，並在下一刻粗暴的撞向黑色資料流。

‘停止！’

陳宴立刻停止了火紅資料流對黑色資料流的攻擊。

‘怎麼直接出攻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