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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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謝瑤瑤無助的樣子，那純潔的美眸之中盡是擔憂，姜白不由心中一軟。

“我們先進去看看阿姨吧。”姜白雙手搭在她的香肩上，那溫柔的手臂賜予她一定自信。

謝瑤瑤努力點了點頭，當即帶領姜白來到臥室。

她媽媽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可是看見謝瑤瑤進來，依然掛滿慈祥的笑容。

“媽，你還好吧。”謝瑤瑤跑到床邊坐下，雙手緊緊握住她媽媽消弱的手掌眼淚不受控制掉落。

謝媽媽慈祥的手掌輕輕從她臉頰劃過，笑道“傻孩子，你哭什麼呢。咳咳………媽媽知道，今晚估計凶多吉少，所以有些話，讓跟你說一下。”

她的聲音有氣無力，病魔雖然折磨著她，可是她的臉龐依舊是慈愛的笑。

老頭子在一邊看著，眼淚不期而遇掉落，可是他沒有阻止老婆繼續言，或許她真的有很多話和女兒講，倘若今晚過後沒了機會，她會牽掛一輩子……

“嗚~媽你別說了，好好休息，千萬不要睡著了，這是姜白，我經常和您提起的人，他一定有辦法治好你。”

謝瑤瑤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眼淚已經流到了母親的手臂上，她輕輕捂住了媽媽的嘴，不讓她繼續言，不讓她那麼累。

姜白在一邊看著，眼睛莫名其妙到了眼眶，因為他知道，自己來晚了。謝媽媽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已經沒有回籠的餘地。

她強行支撐不倒下，為的就是和女兒做最後的道別，她渾身器官衰竭，甚至枯萎，此時此刻已經無力迴天。

“姜白，你快救救我媽媽，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可以一輩子給你洗衣服，我可以一輩子跟隨你，我可以付出一切，只要你能救我媽媽……嗚嗚嗚………”

謝瑤瑤轉頭望著姜白，聲音撕心裂肺，那出肺腑的傷痛，或許只有她父母倆清楚。

姜白眼眶在閃動，他何嘗不想救謝媽媽，他怎麼忍心讓謝瑤瑤如此難過，只是現在為時已晚，他不敢有一絲動作。

謝媽媽拉開了她的手臂。

“瑤瑤，我知道我身體情況，我感覺已經有天使向我招手了。好美麗啊，瑤瑤，我對不起你，因為我的病情拖累了你的一生，因此讓你輟學。”

她的喉嚨緊，幾乎是用最後的力量在支撐著氣管繼續言。

“媽，原來這些你都清楚，是女兒沒有能力才讓你受苦，醫生不是說只要有醫藥費一切都還有轉機麼？”

這一刻，謝瑤瑤終於體會到什麼才是真正的恐懼，眼看自己的親人就要離去，這無能為力的挫敗感讓她身心疲憊。

她媽媽慈祥道“傻孩子。你和你爸的小伎倆還能騙我過麼？至於醫生所言的每一句，只是我和你爸串通好，不想讓你那麼傷心，其實我早就清楚，我這絕症，堅持不下去一個學。孩子，上次你和好心人借的五萬塊錢還在抽屜裡，我們根本沒有上交醫藥費，因為醫生都說沒必要了。我……咳咳……走了，你記得把錢還給人家。”

謝媽媽又把眼眸投向角落淚水之流可沒有出半點聲音的男子，笑道“老謝。其實最為難、最難過的應該是你吧，為了女兒，我和我一起欺騙她。為了我，要和瑤瑤一起欺騙我。其實，今生能夠遇見你，我一直都覺得很幸運。如果有來生，我會在老地方等你。”

老謝的眼角又落下兩點眼淚。

聽見老媽的解釋，謝瑤瑤更是悲痛欲絕，她哭泣道“媽，你不是最想見那位第一次見我就願意借我錢的人嗎，他就買我身後啊，您糊塗啦。”

謝媽媽艱難的看了姜白一眼，笑吟吟的道“我女兒喜歡的少年果然與眾不同，看一眼我就放心啦。”

她對姜白說道“請你替我照顧好瑤瑤，她是一個很懂事的女孩子，作為一個母親，我知道瑤瑤一定很喜歡你。”

她又把充滿笑容的目光投向角落的丈夫，笑道“老謝，謝謝你照顧我22年零68天。謝謝你呵護我這八千多天的歲月，我……會變成天空中最明亮的星照耀你和女兒。”

她的臉龐依舊笑容可掬，話音還在空氣中傳送，她失去最後一起力量，身體瞬間駕鶴西去，最近還是最慈祥的笑容。

她喉嚨的最後一口氣吐出，說話這一切，心中了無牽掛。命運讓她下地獄，改變不了，最好還看見女兒和丈夫安然無恙，她心安理得。

“老婆子，累了就睡吧，我會照顧好瑤瑤的。”他緊閉雙眼，淚水說臉頰滾落而出。

謝瑤瑤坐在旁邊愣了幾秒，當時就昏迷過去。

姜白見狀，連忙跑過去把謝瑤瑤扶住，這場景，並不是他希望生的，可是悲劇已經養成，他只能讓謝瑤瑤以後的日子不會出現這種悲劇。

“小姜，麻煩你幫我把瑤瑤抱出去。”

老謝緩緩走了過來，這個結果他似乎事先就預測到了，臉龐淡漠冰冷的氣息，讓房間裡寒氣又加劇了幾分。

姜白點點頭，把謝瑤瑤抱到大廳的沙上躺下，昏迷過去了，她臉色依舊是痛苦之色。

夜晚讓天空的氣息越來越冷寂，屬於這片小區的地界下起了雪花，越來越兇猛，最後整過認識都是白茫茫一片。

姜白在客廳，照顧好謝瑤瑤，並未用醫氣把她喚醒，姜白想讓她多沉睡一些時間，讓她的痛苦慢慢減弱。

姜白大概明白，她媽媽早已經迎來了死訊，謝瑤瑤卻一直矇在鼓裡，她心裡估計難以接受，心臟短暫悶氣，昏迷了過去。

房間裡的燈光依然恍亮，差不多過了四個小時，老謝已經處理好房裡的一切事故，出門看見女兒躺在沙上熟悉，他悲痛交加的眼睛有些恍惚。

僅僅看了一眼，他繼續回房守候著妻子最後的夜晚。

大概到了半夜，謝瑤瑤迷迷糊糊之中醒來，睜開眼睛的第一眼，眼瞅姜白依然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她頓時就哭了。

她徒然起身，緊緊抱住姜白的脖子，那哽咽的聲音，讓人心裡難免跟著傷痛。

姜白手掌輕輕劃過她的後背，安撫著她迷離的心。

她的眼睛紅了一圈，可是那哭泣的聲音並未停止，那傷心欲絕的話依舊刺痛著她的心臟。

她的嬌軀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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