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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姬林又說:“不管你是好心還是歹心,刺殺周公都是事實,寡人可以饒過你,但你與周公的事情,還需要看周公的氣量了。”

晉侯連忙看向周公,他就知道天子不可能這麼輕易饒過自己的,誰不知道周公為人最為斤斤計較,錙銖必報,要是得罪了周公,不掉一層皮是不可能的。

周公笑眯眯的說:“天子氣量寬宏,黑肩是個臣子,就沒有天子的氣量了,著實是慚愧,自古以來,咱們做臣子的也有做臣子的解決辦法不是麼?無外乎兩點子——割地,賠錢。”

晉國的翼城本就是劣勢狀態,割地和賠錢對於晉侯來說,簡直就是割肉,痛徹心扉。

周公早有準備,將一張小羊皮地圖拿出來,撲在案几上,伸手一劃,說:“黑肩也為晉侯細細思量過了,便按照這個成算來割地賠錢,黑肩少要一些,晉侯意思意思,也便是了,以後咱們同朝為官,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也免得尷尬了,不是麼?”

他說著,又從袖中拿出一卷小羊皮,竟然是割地賠錢的文書,“合同”條款已經一條條列出來了,清清楚楚,黑肩那面早就蓋上印信畫押,只剩下晉侯這面畫押。

晉侯看到割地的地圖,還有割地的文書都準備好了,攤在自己面前,這才覺得是自己中了圈套,渾身打顫的顛著,但又沒什麼旁的法子,顫抖的畫押,蓋上印信。

姬林十分善解人意,說:“今日這事,便這麼算了,往後裡晉侯要是總這般好心辦錯事兒,那這地皮和財幣,寡人也只好勉強笑納了……不送。”

晉侯顫抖的從班位上站起來,臉色鐵青,悔恨的肝膽俱裂,晃晃悠悠的從幕府走了出去。

雖今日曲沃沒有討到什麼好處,不過翼城吃癟,又割地賠錢,這就是對曲沃最大的好處了,曲沃公和曲沃公子很快也退了出去,幕府營帳中只剩下了自己人。

姬林心情不錯,展了展自己的袖袍,一側頭,這才發現法子明明是祁太傅想出來的,但是祁太傅愣是半天都沒有出聲,不知道在想什麼,兀自抱臂坐在席上出神,一臉的高深莫測。

其實祁律哪裡是高深莫測的出神,他只不過太困了而已,昨日晚上睡得本就晚,祁律還做了噩夢,夢到天子娶了夫人,他的夫人還向自己討教,這哪裡是討教,分明便是挑釁!

祁律這會子坐在席上,幕府營帳中又暖和,燒著火盆子,席子是軟的,祁律聽著晉侯的嗓音,竟然分外催眠,加之他早上起來捶打牛筋丸,捶得手臂痠疼精疲力盡,竟然昏昏欲睡起來,這會子活脫脫中學生上下午第一堂課,頭雖然直著,眼睛卻已經閉上了。

眾人回頭一看,不約而同的看向祁太傅,祁太傅剛開始還保持著高深莫測的姿態,下一刻一點頭,頭一歪,差點倒在席子上。

姬林眼疾手快,突然從天子席位上竄起來,不愧是練家子,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接住倒下來的祁律,沒讓他倒在地上磕到,而是讓祁律靠著自己的肩膀。

祁律沒醒過來,完全睡熟了,靠著天子的肩膀還在睡,反而更舒服了,沉沉的睡過去。

公子萬吃了一驚,在這莊嚴的幕府營帳中,祁太傅竟然睡著了,天子發現之後沒有呵嘖祁太傅,反而充當了祁太傅的“頭枕”。

姬林穩住祁律之後,狠狠鬆了一口氣,還在慶幸沒有吵醒祁律,對眾人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更是讓公子萬咋舌不已。

姬林看向公子萬,一面充當著祁律的頭枕,一面做賊一般,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儘量不吵醒祁律,說:“晉公子,如今你對晉侯,可還有什麼留戀不成了?”

公子萬笑了一下,不知那笑容是苦笑還是自嘲,緩緩地搖了搖頭,聲音也很輕,拱手說:“天子三番兩次容忍罪臣,罪臣並非不明事理之人,倘或天子不嫌棄罪臣乃戴罪之身,罪臣願意為天子肝腦塗地。”

他說到最後,似乎下定了決心,聲音微微有些大,祁律“唔”了一聲,晃了晃腦袋,在姬林的肩膀上蹭了兩下,天子連忙又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公子萬小聲一些。

幕府大帳之中,眾人便跟做賊一樣,全都小聲竊竊私語,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在討論什麼“見不得人”的軍機大事,因此才如此小聲。

姬林壓低聲音說:“好,既然晉公子心意已決,晉公子正道事人,為人剛正秉直,寡人便冊封晉公子為司理,望你能為洛師秉公執法。”

司理便是掌管典刑曆法的部門,公子萬心思耿直,看起來溫文爾雅,卻寧折不彎,的確是掌管典刑的最佳人選。

公子萬跪下來拱手謝恩,說:“謝我王不棄。”

祁律睡了一個好覺,這次沒有做噩夢,醒過來的時候肚子有些餓,睜開眼睛一看,天黑了?

祁律分明記得自己在幕府營帳審理晉侯案件,哪成想一睜眼天黑了,好像是因著中途睡著了,但也沒成想睡了這麼久。

祁律從榻上起來,掀開帳簾子走出去,外面果然天黑了,而且已經沒什麼人煙,只有巡邏的隊伍走來走去,沒成想直接睡到了夜裡頭。

祁律其實是被餓醒的,畢竟睡了這麼久,肚子裡沒有食兒,已經前胸貼後背了,如今夜深人靜,膳夫們估計已經全都睡下了,祁律便沒有打擾旁人,自行起來,往膳房而去。

祁律進了膳房,看到了自己早上打的牛筋丸子,祁律早上一肚子氣,所以打了很多丸子,如今定眼一看,還有滿滿的一大盆,乾脆便吃這個牛筋丸子好了。

祁律將牛筋丸下了一鍋湯河粉,滿滿的一大碗,又給自己弄了幾串炸牛筋丸的小食,端著承槃從膳房出來,回到自己的營帳途中竟然遇到了“同樣睡不著”之人。

可不是公子萬麼?

公子萬一身月白長袍,長身而立在月光之下,果然月白長袍和月光最是相配了,雖公子萬的長相併不如何出彩,但那溫文爾雅的氣質特別出眾,負手在月光下,襯托著挺拔的身材,精瘦的腰身,儼然便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公子萬正好轉過頭來,看到了祁律,輕笑一下,說:“我方才聞到香味兒,還在想是哪個膳夫在理膳,如此令人食指大動,原是祁太傅。”

祁律挑眉說:“晉公子睡不著麼?”

公子萬笑了笑,似乎接受能力很好,臉上已經沒什麼憂鬱,不見前些日子的憔悴,說:“的確有些睡不著。”

祁律說:“還在為晉侯的事情傷神?”

公子萬搖搖頭,說:“這倒不是,而是我初為洛師王室之臣,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萬沉浮在宦海之中已經幾十年了,他出生就是貴族,恰好晉國內部鉅變,一直都生活在爾虞我詐之中,然而如今公子萬成為了洛師王室的卿大夫,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好像自己幾十年的仕途都是白頑,彷彿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

祁律抬起手來,示意自己的承槃,說:“是了,律這裡有專門治緊張的偏房,便是這美味的牛筋丸湯河粉,只要一吃,包治百病,晉公子要不要試試?”

公子萬輕笑一聲,說:“這……這不是太傅的夜食麼?”

祁律說:“反正做得多,鍋裡還有,律再盛一些來。”

祁律很快折返回來,又端了一碗牛筋丸湯河粉,還帶來了一壺酒,兩個人乾脆坐在地上,圍著篝火,捧著大豆,呼嚕嚕的吃牛筋丸湯河粉。

公子萬身為貴族,從小便開始接受良好的教育,給予無限的厚望,從來沒有這般坐在地上,如此粗魯的捧著大豆啜河粉,涼颼颼的夜晚,兩個人竟然吃的一頭是汗,加之炸牛筋丸的藙子粉末放的很多,又給辣出了一頭汗來。

公子萬笑著說:“這河粉,當真是包治百病,祁太傅誠不欺我。”

祁律十分自豪,說:“何以解憂,唯有美食。”

公子萬十分敏銳,說:“祁太傅,可是有什麼憂心之事?”

祁律一愣,沒想到公子萬如此敏銳,祁律的確有憂心之事,那自然是因著天子這個大豬蹄子騙了自己之事,祁律試探了一次姬林,姬林依然打著箭傷的藉口,什麼也沒說。

祁律一時啞口無言,公子萬十分善解人意,溫和的笑了笑,說:“祁太傅若是為難,可以不說,但若是想要說,我可是很好的聽客,因為口風很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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