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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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我想我得違揹我自己的誓言了，我想，我大概要做個不孝順的兒子，無法繼承母親的遺願，做個善良的不去計較任何事情的人。抱歉，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舜，絕對不會放過瞽叟、季好和她的兒子，還有這個部落裡面的，每一個人，還有你們每一個人。

我都不會放過，我，舜在此誓，終有一天，我要將這個部落夷為平地，我要你們每一個人都下地獄去給我母親作伴，不，我的母親會上天堂，可是你們，就得下地獄了。我不管將來我是否也會下地獄，我也不管我日後死了之後，會遭受到怎樣的苦。

十八層地獄，就算一一嚐遍又如何？就算魂飛魄散又怎樣？”

舜的話，如同詛咒一樣的附在了每一個人的腦海裡面，震驚了這裡的每一個人，看著原本逆來順受，如同就是一個木偶，他們想要就要，別想要就可以隨時扔掉來寄託他們心靈和精神寄託的小男孩，在此刻，竟然震撼了這裡所有的人。

不是舜現在變得有多麼的偉大，而是舜剛才所說的那一席話，尤其是最後一句話，簡直就是魔音。現在的舜，算是徹底的黑化了吧？不過也是，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握登雖然是自願犧牲了自己，保護這個部落。

但是，終究還是季好和這個部落裡面的每一個人共同逼迫之下，才生的自殺事件，既如此，他們都是間接或直接害死握登的兇手。舜要找他們每個人報仇，理所應當。既然當初他們種下了這樣的因，那就別怪舜來完成他們的果了。

所以，這條路是他們選擇的，那就別怪舜黑化了。在這個時候，我擠出人群，在眾人的視線之下，走到了舜的面前，伸出手去撫摸著舜的腦袋，而周圍的人，包括季好和她的兒子都是瞪大了眼睛，直直的望著我。

仙人，再次的出現了？

周圍也瞬間就騷動了起來。議論聲不斷的響起。在季好和瞽叟剛想要對著我說些什麼，或者準確點來說，是想要解釋些什麼的時候，舜在這一刻卻是全面的爆了開來，剛才他不敢自己一個人哭泣。

因為他要堅強起來，他不能夠讓這些人看扁了他，但是現在，見到我的那一刻，舜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是撲到了我的懷中，在的懷中嗚嗚大哭了起來，邊哭著還不忘對我說道“師傅，您和師孃總是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我現在，真的，真的很痛。”

我抱著小小的身影，說道“哭吧，哭出來就會好受些。”

舜再度的說道“師傅，母親沒了，母親沒有等到我回來給她拜年，沒有等到穿上師孃親手做的衣裳，沒有品嚐到師傅您釀成的果酒。沒有等到舜回來孝順她，師傅….舜是不是非常的不孝？”

我回答道“沒有，你沒有不孝，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將來給你母親過上更加好的生活。所以，你的母親泉下有知一定會知道你的孝心的，她不會怪你的。”

舜說道“師傅，我要違揹我曾經在心裡面下的誓言，答應過母親的話，我做不到了，我做不到去保護逼死我母親的部落，我做不到去孝順曾經拋棄了我如今還利用我，更是在我不再的時候，逼死了我的母親的父親和他新的妻子，的那個繼母。

師傅，若是舜說，我要報復這個部落，我要報復這裡所有的人，師傅，您會不會覺得舜，其實是個壞人？”

說到底，舜再如何的堅強，再如何的心智成熟，那也還只是十歲的孩子，遇到了這種事情，叫他如何去承受？如何去堅持著原本的誓言和承諾？我輕輕的拍了拍一直大哭著的舜，輕言說道“不，你不是壞人。

舜，你要記住，人生在世，有的事情可以去做，但是有的事情就不能去做。也就是說，壞人或是好人，只不過是每個人心目中的一把秤所平衡出來的而已。只要你自己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只要你自己對的起自己的人生，那麼，就算是作為壞人又如何？

就算是和這個天下為敵，又如何？”

我說話的聲音不小，正好這個部落裡面的人都是能夠聽得見的，自然，我所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是深深的烙印在了舜的心裡，也是震撼了這裡的所有人。這是多麼的霸氣啊？就算是和天下為敵，又如何？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到這樣的霸氣和霸道？

舜抬起頭，望著我，堅定的點點頭，伸手擦乾了眼淚，堅定的說道“我知道了，師傅，日後無論怎樣，不管後世評說的我是好人還是壞人，只要我自己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只要我不做違背良心的事情，那麼，就算水和這天下為敵，又如何？”

我一聽舜說的這話，立刻贊同的說道“沒錯，就是這樣。舜，你只要記住，不真正的墜入黑暗，就永遠不會是什麼墜落的天使，就永遠也不用去在意他人的眼光。事實如何，自然有後世的人去評說。”

舜點點頭，說道“嗯，我明白的，師傅。”

我和舜在這裡互動，為舜解開心結，完成舜的進一步蛻變。而另外一邊，季好和瞽叟以及他們的那個兒子，還有這個整個部落裡面的人一聽舜竟然喊我為師傅，均是被嚇了好一大跳。

仙人竟然是舜的師傅？隱隱的，他們似乎覺得，他們平生做的最愚蠢的事情，就是聽信了季好的話，逼死了舜的母親，握登。要是沒有生那件事情，似乎，事情就不會展到如今的這一步。

仙人和舜的關係，難道還會不幫助舜來為部落治水嗎？這麼一想著，眾人似乎就越的感到後悔了。可惜的是，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後悔藥可以吃的了。

舜對著我說道“師傅，我不想再待在這個部落裡面了，我要和您回去。”

我對著舜說道“好，我們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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