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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開戰以來,我只記得冷酷。”

“多特里奇!今天您本來打算吃我的吧,多特里奇先生?您可以就在這兒吃午餐了,”漢尼拔看了看三明治的餡兒,“這麼多蛋黃醬,多特里奇先生!”

“他們很快就會來找我。”多特里奇說。

“您摸我們的胳膊,”漢尼拔摸了摸多特里奇的一隻胳膊,“您摸我們的臉頰,多特里奇先生,”他說著,擰了擰多特里奇的臉頰,“我叫您先生,但您不是德國人,對嗎?您是立陶宛人,或者俄國人什麼的,對嗎?您是您自己的公民,多特里奇公民。您知道其他人在哪兒嗎?您和他們保持聯絡嗎?”

“全死了,戰爭中全死了。”

漢尼拔朝他笑了笑,解開自己的手帕結。裡面滿是蘑菇。“羊肚菌現在在巴黎一毫克都能賣上一百法郎了,而這些竟然就長在樹樁上!”他站起來,朝馬走過去。多特里奇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趕緊在繩結中扭動了幾下。

在塞薩爾寬厚的背上有一卷繩子,漢尼拔把松的一頭系在馬韁上,另一頭打成絞刑用的繩套。漢尼拔將繩套放鬆,拿到多特里奇背後。他開啟多特里奇的三明治,把蛋黃醬塗在繩子上,然後又在多特里奇脖子上塗了厚厚的一層。

多特里奇從漢尼拔的手中退縮開來,說:“有一個人還活著!在加拿大——他叫格蘭茨——你在那裡找找他的身份牌。我要作證。”

“作什麼證,多特里奇先生?”

“為你剛才說的那事兒作證。我沒有幹,但我願意作證,我看見了一切。”

漢尼拔將繩套套在多特里奇脖子上,盯著他的臉。

“我好像對您感到煩了。”他回到馬跟前。

“只有一個人,格蘭茨——他乘一艘從不來梅港[4]來的難民船離開的——我可以發誓……”

“好的,那您願意唱歌?”

“願意,我唱。”

“那就讓我們為米莎唱歌吧,多特里奇先生。您知道這首歌的,米莎很喜歡,”他把塞薩爾的臀部掉向多特里奇,“我不想讓你看到這個。”他對著馬耳朵說,然後突然唱了起來:

“林中站著一個小矮人,不動也不語……”他用嘴在塞薩爾耳邊發出咔嗒聲,帶它朝前走。“唱得輕鬆一點,多特里奇先生。身穿紫紅小外套……”

多特里奇的脖子在油乎乎的繩套裡轉來轉去,眼看著盤起的繩子在草上慢慢拉起。

“你沒唱,多特里奇先生。”

多特里奇張開嘴巴,用不成曲調的聲音喊著:“猜猜他是誰。”

然後他們一起唱:“站在樹林裡……”繩子從草上升起來,鬆弛的部分還留在草上,多特里奇尖叫起來:“波維克!他叫波維克!我們叫他‘看鍋人’。他死在小屋裡了,你看到的。”

漢尼拔讓馬停下來,走到多特里奇跟前,彎下腰,盯著他的臉。

多特里奇說:“把它綁好,把馬綁好,蜜蜂會蜇它的。”

“沒錯,草裡蜜蜂可不少。”漢尼拔看了看身份牌。“米爾克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發誓。”

“我們現在說說格魯塔斯。”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放我走,我可以幫你作證控告格蘭茨。我們會在加拿大找到他。”

“歌還沒唱完,多特里奇先生。”

漢尼拔牽馬向前,露水在繩子上亮閃閃的,繩子現在幾乎已經拉直了。

“站在樹林裡——”

多特里奇發出因窒息而產生的尖叫聲:“是科納斯!科納斯現在跟他做交易。”

漢尼拔拍了拍馬,又走回來,在多特里奇那兒彎下腰。“科納斯在哪兒?”

“楓丹白露,在法國楓丹白露宮殿附近。他開了一家咖啡館。我留口信給他,這是我能跟他聯絡的唯一方式。”多特里奇看著漢尼拔的眼睛。“我向上帝發誓,她死了,不管怎樣,她已經死了。我發誓!”

漢尼拔盯著多特里奇的臉,對馬發出咔嗒聲。繩子拉緊,露水隨著繩上的細毛豎起而飛落。多特里奇窒息的尖叫聲在漢尼拔朝著他的臉號叫般地唱歌時中止了。

“站在樹林裡,

身穿紫紅小外套的他是誰——”

嘎吱!一連串溼乎乎的東西從動脈裡噴出來。多特里奇的腦袋隨著繩套滾出六米開外,然後停住,呈仰望天空狀。

漢尼拔吹了聲口哨,馬停住了,耳朵朝後轉去。

“紫紅小外套,的確如此。”

漢尼拔把多特里奇包裡的東西倒在地上,揀出多把車鑰匙和身份證。他用新鮮樹枝做了一把烤肉叉,又拍了拍口袋,從中找到火柴。

在火將樹枝燒成木炭的時候,漢尼拔取出多特里奇的蘋果給塞薩爾吃。他把所有的馬具從馬背上卸下來,這樣馬就不會被灌木纏住,就可以與他一起沿著小路走到城堡。他抱了抱馬的脖子,然後朝馬屁股上拍了一下。“回家吧,塞薩爾,回家去!”塞薩爾認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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