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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覺得她變了太多,睡著的時候卻還跟高中時一模一樣,喜歡嘟嘴,眉頭皺成小小的川字。那會兒他笑她皺眉的樣子像個小老太婆,紀璇嘴笨,不會懟人,說他才像個老公公。
秦肆得了便宜,笑說他們倆天生一對。
那會兒她的臉比天邊的晚霞還要紅。
他偶爾會錯覺當年她或許也是喜歡自己的,可她對他的態度陰晴不定,實在不像是喜歡。
就連答應他考上一本就談戀愛,也多半帶著敷衍的意思。
紀璇睡得香,連身邊扶手上坐了人都沒發現,知道她腦袋垂下來就會醒,秦肆用手輕輕托住她搖搖欲墜的腦袋。
他忍不住輕聲問了句:“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當年他託人帶給她的號碼,沒收到過隻言片語,卻在高考後看見她和許鑫然親密無間的照片。
他以為這麼多年過去,早該放下了,原來不過是隔著山海,沒到眼前,就自以為能放下。
似乎在夢裡聽到了什麼,紀璇嘟著嘴,發出一個沒意義的單音節。
秦肆無奈笑了笑,手指輕輕穿進她髮間,將她的頭在掌心託穩。
紀璇本來只想打個盹,卻沒想睡了過去,醒來時發現身上蓋著毛毯,有點尷尬地望向正在看雜誌的男人。
“不好意思啊,剛剛想休息一下來著……”
“沒事。”秦肆把雜誌收起來,唇角勾著若隱若現的弧度,“工作完成了嗎?”
“嗯,我回去收個尾就好了。”紀璇努力忽略掉尷尬,把毛毯疊好放到旁邊,拿起茶几上的膝上型電腦,“今天謝謝你。”
秦肆站起來送她到門口,準備道別的時候,她看見他伸過來的手,指尖捏著一個小小紙盒。
“你那瓶應該快用完了。”他說。
是那次他給她的眼藥水,紀璇看著男人修長的手指,鼻頭不禁泛酸:“謝謝,我自己去買就好了。”
“外面買不到。”說著,他握著她手腕抬起來,將眼藥水放進她掌心,不容拒絕的態度。
紀璇拿著眼藥水回到自己家,關上門,輕輕地舒了口氣。
紙盒上彷彿還留有他指尖的溫度,透過觸碰的肌膚蔓延開來,整個身體都變得燥熱。
她鼻間還縈繞著秦肆慣用的那款沐浴露香氣,混雜著木質香和麝香,以及淡淡的花果香氣,十分清新卻又抓人嗅覺,聞過一次便再難忘。
沒有誰會無緣無故幫鄰居打掃衛生,也沒有誰會無緣無故記得幫鄰居買眼藥水,這種連她自己都會忘記的事。
紀璇靠在門上,雙手握著那瓶眼藥水,緩緩地挪到心口,然後低下頭,再也抑制不住上揚的唇角。
她曾以為二十五歲的她再也找不回十七歲時的心情了,那種哪怕是腦補的情節,也能讓自己興奮到想飛起來的感受。
*
翌日,快下班的時候安尋問她:“璇姐,你家空調修好了嗎?要不然去我家睡?”
紀璇難得積極地提前收拾電腦包,嗓音也輕快:“不用了,也沒那麼熱。”
安尋指著天氣預報上的氣溫:“今晚最低溫三十六度。”
“沒事,心靜自然涼。”紀璇把包背起來,去打卡機前面排隊。
一群人望著她背影竊竊私語。
“臥槽,璇姐居然排隊打卡?”
“我看錯了吧,工作狂魔準點下班?”
“不是,她帶了電腦,應該是回去加班?”
“這也不太正常啊。”
那些話她全聽不到,也感受不到旁人看她的異樣眼光,打卡後馬不停蹄地離開公司,回到小區,在超市買了菜和水果。
秦肆應該還沒回來,拖鞋依舊擺在門口鞋櫃裡,鞋櫃頂上那盆綠蘿長得鬱鬱蔥蔥,彷彿在朝她笑。
紀璇回到自己家,把買的食材歸類放進冰箱。今天她打算炒兩個菜,做個肉丸湯,再打一罐水果汁。
還“不小心”多煮了些米飯。
天氣依然炎熱,紀璇做好新鮮肉丸,喝了口剛倒出來的鳳梨汁,裡面有研磨後的碎冰塊,入口瞬間渾身沁涼。
聽見隔壁門響的時候,她才開始炒菜。
一個土豆肉絲,一個油燜蝦,加上青菜肉丸湯,以她嫻熟的廚藝很快搞定。
秦肆回家先衝了個澡,洗去身上的灰塵和黏膩的汗,然後換了身乾淨衣服,站到陽臺上往對面看。
對面陽臺空蕩蕩的,不知道紀璇回來了沒。
發明“情不自禁”這個詞的人肯定是天才。他發現他的道德感只在見不到她的時候勉強有微弱的束縛力,一旦見到她,某些剋制便土崩瓦解。
比如,昨天他見了她,今天便還想見一見。
他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即便如此依然想見,哪怕只從陽臺上看一眼。就像曾經超速開車三小時,到最後也只是送她回家,這種連自己都講不清道理的傻事。
手機螢幕被他摁亮又摁滅,重複了不知道多少次,突然自己亮了起來。
是對面女孩發來的微信:【你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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