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殺或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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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牧動作極快，羲夢尚未來得及反應，便是被蘇牧一指點中，頓時感覺靈臺之上一股厚重之力湧入。

這力量剛一進入，便是分化為兩股，一股直入經脈，牽引著她體內法力沿著某種規律運轉，而另一股則是直接滲入她的五臟六腑，不斷強化著她體內的每一個細胞。

羲夢當即明白蘇牧這是在給她傳功，當即盤膝而坐，凝神觀察著法力和肉身的運轉。

不多時，蘇牧收回手指，而羲夢也是緩緩睜開雙眼，心念一動，一道土黃色的能量便是出現在其手中，周圍的重力也是驟增。

正是后土神煞。

原本想要修煉后土神煞是需要先將都天訣修煉至大成的，但是蘇牧因為平心娘娘的饋贈，后土神煞已然到了一個技近乎道的境界，便不再需要這般條件。

看到羲夢如此之快便能掌握后土神煞的初步運用，蘇牧也是滿意的點點頭，道“為師只是初步幫你煉化了精血，日後還得需要靠你自己徐徐消化。”

“多謝師傅。”

羲夢對著蘇牧鄭重行了一禮，隨後便是將后土神煞包裹全身，不斷在腳下大地進進出出，只感覺這大地前所未有的親切，體內法力再次暴漲。

見此，蘇牧知道這是羲夢本身天賦與后土神煞相契合，才能起到這般效果，若是換成蓐收神煞，怕就是沒有這樣了。

“蘇兄，心頭精血非比尋常，對你是否損耗太大了。”

不同於羲夢，道一十分清楚心頭精血對修士的重要性，哪怕只是損失一滴，都會對修士的肉身造成不可逆的傷害，蘇牧這般行為委實有些誇張了。

不過，蘇牧卻是混不在意，道“無妨，蘇某的后土神煞已然修煉至巔峰，只要腳踏大地，區區一滴精血而已，不礙事的。”

祖巫本就號稱大地的寵兒，掌握土行之力的后土更是如此，那滴精血的損耗，蘇牧只是在這站了些許，就已經恢復了大半。

不多時，羲夢也是玩耍夠了，重新回到幾人身旁，對著蘇牧笑道“師傅，既然你后土神煞都傳給我了，不如再傳點別的什麼神功唄。”

蘇牧見狀不由失笑，道“你先把后土神煞給我吃透了再說別的，而且等此地事了，為師也要往大秦一行，暫時是沒有時間教你了。”

“蘇兄你要去大秦？”

道一聞言皺了皺眉，不由想起之前在山腰遇上的趙亥一行人，道“大秦近來不是很太平，蘇兄你可要想好了。”

蘇牧道“正是如此，蘇某更要前去一觀，否則日後真的無顏見幾位師兄了。”

道一聞言瞭然，知道蘇牧是心意已決，正待再說些什麼，卻被蘇牧伸手阻止。

“兩位，看了這麼久的戲，是不是也該出來了？”

蘇牧眼神冷冽，不怒自威，一股威壓直衝一旁迷霧而去，隨後兩道身影便是呼嘯而出，落到了蘇牧面前。

正是一路尾隨道一而來的嵇秀和賈仁二人。

“蘇真人不愧是被聖人青睞之人，竟然能和釋武尊平分秋色，我冥殿有此強者，何愁不興！”

嵇秀乍一登場，便是毫不吝嗇對蘇牧的誇讚，絲毫沒有一開始的倨傲，至於自身鬼帝的身份，更是被其拋諸腦後。

原因無他，身為冥殿的老一輩修士，他可是相當清楚釋武尊的恐怖之處，若非釋武宗不入俗世，否則當今佛門的代表，未必就是淨土宗了。

可就是這樣的存在，蘇牧竟然何其打了個平分秋色，而且戰後竟然還有心情給自己徒弟傳功，如此恐怖的修為，已經徹底出了他的預料。

嵇秀有理由相信，若是蘇牧想要將他們留在這，任憑他諸般手段，怕都是無用。

看著嵇秀如此諂媚的模樣，蘇牧心中越不屑，道“蘇某拾荒出身，當不得鬼帝這般誇讚，而且我師宋離也不算是冥殿修士，還是說清楚的好。”

蘇牧此言一出，無異於是主動脫離了冥殿，完全不給嵇秀半點面子，嵇秀雖然心中惱怒，但也不敢表現出絲毫，只是點頭應是。

見此，蘇牧再也懶得和嵇秀廢話，瞥了眼嵇秀身旁同樣是低眉順眼模樣的賈仁，心中卻是有些猶豫。

進步這麼迅，這是該殺呢，還是該殺呢……

“啊！”

就在蘇牧考慮是否要斬草除根的時候，羲夢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師傅，這裡的溪水似乎有悟道之能，只是事後似乎會變成不祥，原本羲夢還想著帶些回去孝敬師傅的，現在看來卻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