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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松是儒學出身,雖為門下賊曹,執掌一縣訴訟,但並不專一行法家之事,所以對前漢至今的“酷吏”們評價不高。

周澈作為後來人,實際上對此是不以為然的,心裡想道兩漢的“酷吏”和唐代“武周”時期來俊臣之流還是有區別的--來俊臣、周興只是武則天手裡的“工具”,品性還很爛--貪腐成風。

漢代“酷吏”雖然行法嚴苛,動輒殺人上百愈千,如漢武帝時期的義縱,他任縣令時執法嚴酷,很少有寬和包容的情形,因此縣裡治安優秀,被推薦為第一。後調任長安縣令,依法辦理政事,不迴避貴族和皇親,使其京師肅然,不法斂跡。之後又外放太守,到任後,收集罪證,捕郡中豪猾,連坐千餘家,大者滅族,小者身誅,流血十餘里,但是除了少部分之外,大部分的酷吏之所以這麼做,都是有內在的原因的。換而言之,是客觀的環境令他們不得不為之。

漢承秦末餘烈,社會多豪猾之民,地方上多有豪強大族、遊俠亡命,一方面十分不利朝廷的集權和地方的行政,另一方面這些豪強、遊俠就像季氏一樣,也都或多或少地存在欺凌百姓,魚肉郡縣的情況,面對這樣的客觀環境,不殺不行。

事實上,大部分的“酷吏”都是難得的良臣,就拿陳松說的那幾個人來舉例蒼鷹郅都公正清廉,敢直諫,面折大臣於朝,不畏豪強且有將帥之才,任雁門太守時,令匈奴聞風遠遁,終其在任,不敢犯境,後人把他比為戰國時趙國的廉頗、趙奢、李牧,稱讚他是“戰克之將,國之爪牙”。他說過一句名言做官應該是“奉職死節於官下,總不顧妻子”,忠直慷慨之氣撲面而來,可見其節操和為人。

又比如如今和周澈同時代的陽球。陽球是漁陽人,家世大姓冠蓋,文武雙全,擅長擊劍、騎射,後來因得罪了宦官而被處死不久。說起來,他少年時做過一件事,與姜楓很相似,即他也曾為父母報仇,殺過人。不過,他殺的不是屠戶,而是郡吏。這個郡吏侮辱了他的母親,他因此“結少年數十人,殺吏”,並且在殺了這個郡吏後,又“滅其家”,“由是知名”。

後來,他被舉孝廉,出仕,“志掃奸鄙”,也是一個敢直諫,不畏豪強的人,在任平原相,任上時毫不留情地誅殺權宦子弟及其門客,與宦官們為敵,不畏強權,弘揚正氣。

這些酷吏,在周澈的眼中,比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吏們不知要強上多少。不過這些話,他肯定是不會對陳松說的。

........................

周澈任鄉長不滿一月,開始的時候,他蕭規曹隨,基本依照前任秦波治政的辦法,沒做過大的改變,既無威信,又對鄉中吏員、大戶、百姓沒有恩德,除了被橫路亭的百姓敬畏之外,不免被其它諸亭、諸裡的鄉人們輕看,特別是在黃忠被季墨訛詐、他當時沒有回擊這件事生之後,更是引得知情的鄉民、豪強、鄉吏十分小看,以為他是一個儒弱的人,然而,卻都沒有料到,他隱忍多日,不動則已,一鳴驚人,竟在新年過後不久,就以“逆節絕理”的罪名,一舉將跋扈鄉中百年的季氏連根拔起!

這件事,很快就傳遍鄉里。

.........................

鄉亭,鄉三老田寬的家中,七八個高冠、儒服的男子跪坐在田寬身前。這幾個男子或衣黑、或衣青,年少的剛剛加冠,年長的四旬上下,有的蓄長鬚,有的蓄短鬚,相貌不同,身高不同,唯有一點是相同的,即皆神色恭敬。——他們皆為田寬的門生弟子。

年紀最長的那人正在說話,說的正是周澈誅滅季氏全族之事“先生,周君以妖言之罪,誅滅季氏全族。以弟子看來,未免行事過苛。”

“噢?”

“季氏固暴桀鄉里,民苦之已久,然而,罪不至滅族。況且明眼人皆能看出,此所謂罪名,必為捏造!季氏雖然暴虐,卻不傻,怎麼會犯下此滅族之罪呢?”

“不錯,此罪必為捏造。弟子亦本地土著,是在本鄉土生土長的,平時常聞季氏的惡行,殺人、劫道,皆有耳聞,只這‘妖言’之罪,卻是聞所未聞,定是周君為滅其族而捏造出來的。”說話的是最年輕的那個青年,很氣憤的樣子,漲紅了臉,要非師長田寬在前,沒準兒他都控制不住自己,會拍案大叫了。“

田寬問道“你為何如此憤怒?”

“先生,你教過弟子,說‘法’應該是‘不阿貴,不別親疏,不殊貴賤,一斷於法’,應該是公正嚴明的。觸律必究,不觸律,則無罪。周君身為一鄉之長,掌數千戶之家,怎麼能無視律法,以捏造的罪名來用國家之器來誅滅私仇呢?”這個憤怒的青年顯然是知道黃忠曾被季墨訛詐的事情。

最先說話的那個年長之人表示贊同,說道“《管子》雲‘法者,天下之程式也,萬事之儀表也’,又云‘以法制行之,如天地之無私也’。韓非子云‘一民之軌,莫如法’。‘法’是天下萬民的程式、儀表,是公器,應該秉公而行,不可因私而亂!周君因一己之私,罔顧其真,捏造事實,羅織罪名,而誅季氏全族,並禍及其友朋、親屬、門下賓客,受罪者四五百人。令人指,真殘民之賊。有這樣的人來治理本鄉,其患將必更甚季氏!……,先生,請你上書縣廷,要求縣君把他罷免了吧!”

田寬問另外幾個弟子“你們以為呢?”

其中一人說道“弟子以為,周君此舉,雖非秉公而行,但卻也不算因私亂法,‘殘民之賊’、‘其患將必更甚季氏’云云更不至於。”這個說話之人乃是本里的裡監門--金宸皓。上次周澈來拜訪田寬時,他與周澈見過面。

“噢?此話怎講?”

“上次周君來拜訪先生,弟子有幸得以陪同,和他有過交談,觀其舉止、聞其言辭,並非是一個殘苛好殺的人,也不像是個會因私犯公、睚眥之怨必報的小人。”

那個年紀最長的男子問道“那他為何亂法,以捏造之罪名誅滅季氏全族?”

“……,我聞周君在橫路任上時,曾因小過而捕里民武柏,囚入亭獄,一直到他離任還沒有將之釋放。以我看來,他誅滅季氏全族一事應該是正與此同。”

“正與此同?”

“不外乎以此立威二字。”

“今日他可誅季氏立威,明日他也能誅吾等立威!”

金宸皓大搖其頭“周君治橫路時,除一武柏被囚外,再無第二人獲罪。不但沒有第二人獲罪,而且他賑贍孤老,勸農耕桑,竟至自家出錢為里民買桑樹苗。一亭上下,無不感恩戴德,對他交口稱讚,以為‘父母’。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是好殺之人呢?以我看來,在誅滅了季氏後,他接下來必該市恩立德、以安百姓了。”

另外幾個弟子也紛紛加入爭辯,有的支援年長那人,有的贊同時尚之言。爭辯了半晌,誰也說服不了誰,沒個結果,當下依照慣例,皆離席跪拜,求教田寬,請他判斷正誤。

在他們爭論的時候,田寬幾乎沒怎麼開口,只是閉目養神,這時慢慢地睜開眼睛,把手按在案几上,舉目遙望堂外,好一會兒才悠悠說道“季氏昔在鄉中時,鄉民畏之如虎,我亦忌憚之,不意轉眼間,其族百年基業便被周君連根拔起。……,我問爾等,若換了爾等,你們可能如周君一樣,上任不足一月,便將季氏全族一舉拔起麼?”

眾弟子沒想到他不說律法,反問此話,皆不解其意,一時無人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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