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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澈正欲歇息的時候,忽然房間門響了,讓孫信起身開門一看,來的人是杜泉。

此刻周澈困得要命,在聽了是他來後,還是強撐著起來了,洗了把臉,請他進屋,問道“椽部夤夜來,可是沈莊有事?”值得杜泉這麼晚來打擾的,也只有沈家的事兒了。

杜泉說道“卿前夜誅暴立威,沈氏族人早已喪膽,能有什麼事兒?我今夜來,是為兩件事。”

“杜君請說。”

“一件是我與張君、郭君離府出城前,府君有句交代,託我私下轉告給卿。”

周澈心道“何進還有口信?”打起精神,說道,“杜君請說,在下洗耳恭聽。”

“府君說‘光武帝時,清河大姓趙綱為在所害,陽平令李章詐為宴請,手劍斬之,吏人遂安,此固良鷹,以吾之見,不若鳳凰。夫威德者,須相濟也,專任刑罰,民則不樂生;獨任德惠,民則不畏死。聞君任職橫路,救民水火,慨然有教化天下之志。再任鄉長斷獄,亦能從春秋之義,此實大佳。以吾之見,武健嚴酷,未若禮讓化之;使民懼死,未若令民樂生。民懼死則刑多,民樂生則仁愛。周亞夫謂趙禹雖無害,然文深,不可以居大府,即此是也。願子思之’。”

周澈聚精會神地聽完,明白了何進的意思。何進這是嫌他殺伐太重,勸他慎刑,要多行仁愛,潁川畢竟他才是太守,給他留點面子。

他肅容說道“澈謹領教。”

杜泉笑道“卿直法行治,不避貴戚,我輩楷模。府君亦再三贊卿嫉惡勇敢,剛直果決,之所以讓我轉告卿這番話,也是為卿考慮啊。”

周澈是明知杜泉這是客套話,憑藉前世職場老油條心思說道“何府君教誨,澈必銘記心中。”

“這是第一件事兒。第二件事,想問一下卿沈家族人、奴僕,鐵官刑徒,以卿之見,如何處置才是適宜?”

周澈莫名其妙,心道“辦交接的時候,我不是已經說過我的意見了?”他答應過沈家人不追究他們的罪,辦交接時,替沈家人說了不少好話,說他們在看到沈汛死後就繳械投降了,認罪態度不錯,又不是惡,建議可以從輕處罰,郭佑、杜泉當時也答應了。卻怎麼這會兒又來詢問?

他搞不清杜泉的意思,懷疑他是反悔了,想從重處置沈家人,含糊說道“諸君奉府君命來,專辦沈家案。沈家人該怎麼處置,非我宜言。”他決定先搞清杜泉的意思,再為沈家人說話。不管怎麼說,既然答應沈家人了,不能言而無信,怎麼也得為他們爭取一下。

杜泉說道“府君說‘武健嚴酷,未若禮讓化之;使民懼死,未若令民樂生’。在下深以為然。誠如卿言,沈家人既非惡,又在沈汛死後就棄械認罪,在下和郭君商議了一下,決定就按卿之意見,從輕落。卿看可好?”

周澈越莫名其妙,既然決定按他的建議辦,還說這事兒作甚?他心道“他只說了他和郭佑同意,沒說張綜。難道是張綜不願?”問道,“可是張君那裡?”

“啊?不是,不是。在下和郭君雖還未將這個決定告與張君,但張君宅心仁厚,必是不會反對的。”

“那?”

杜泉一改剛才的侃侃而談,吞吞吐吐起來,說道“張君不但宅心仁厚,而且清白謹慎。”

周澈等他往下說,他卻不說了,拍了拍手,門外進來一人。

只見這小吏手上託了個木盤,不知盛了些甚麼事物,壘得高高的,上邊蓋了層綢布。小吏躬身彎腰,把木盤放在周澈面前的案几上,恭恭敬敬地倒退出去。周澈問道“這是?”

杜泉打個哈哈,說道“卿請撩開觀看。”

周澈撩起綢布,金光閃眼,定睛一看,是五個金餅。

杜泉說道“明日卿將出城,依照風俗,在下與郭君本該為卿祖道,餞行相送,奈何公案在身,怕是不得有空。先把程儀奉上,望卿笑納。”祖道,“祖”即路神,凡遠行,通常都要先祭祀路神,稱為祖道。

周澈看看金餅,再看看杜泉,心道“程儀通常十錢、百錢。我前離安成去洛陽,以公覆、玄光、伯濤(周湧)之親,尚不過只各送我百錢,黃忠家富,又感我之恩,故送了一塊金餅,已是太多。我與這杜泉、郭佑並不相熟,他兩人怎就送我五塊金餅?”

杜泉又說道“漆盤太小,盛物有限。此五金之外,另有箱中百金,在下放在了室外廊中。卿若不棄,在下就告辭了。”

周澈險些笑出聲來。若只五金,他還有些犯疑;一百零五金,這暗示也太明顯了。

他已猜出,這些金餅必是沈家之物,杜泉剛才無緣無故地又提起沈家人,想來也只是為此找個引子。他心道“錢財動人眼。不是我一人看上了沈家的家產啊!杜泉和郭佑也定是想從中撈上一筆,又怕我知沈家財貨的底細,故送來了這百餘金餅,分潤於我。也難怪,沈家金山銀海,只要是個人,看到了怕都會心動。”假意推辭,“這怎麼使得!”

杜泉正色說道“卿輕身犯險,為民除害,驅逐鄭促、手劍沈汛,陽城數萬百姓因卿以安。今卿將啟程再行,案巡諸縣,豈可無程儀壯行色?莫要推辭了。”起身告辭,不顧周澈挽留,帶上候在門外的小吏,大步踏夜色出院。

周澈追著送他了一程,轉回院中,果在門外廊上見到了一個箱子。

他也沒開啟看,坐回堂上,看著案几上的幾塊金餅了會兒呆,感嘆地想道“世上有幾人能做到富貴不能淫?杜泉有才名,郭佑大家子弟,以他兩人且不能免俗,何況、何況……哈哈,何況庸碌如我者?”又想,“要是這杜泉、郭佑知道我已從沈家大撈了一筆,又會是何種表情?”猜了會兒,覺得無趣,睏意上來,招呼在門外值夜侍衛的孫信,令他把這幾塊金餅也裝入了門外廊上的箱中,搬入輜車裡,等明天帶走。

孫信應命,捧了漆盤要走,周澈又把他叫住,斟酌了一下,說道“這件事除了你我,不要讓別人知道了。尤其是公達、元皓他們,更別讓他們知道。”貪汙不是好事兒,杜泉、郭佑都是郡中大吏,傳出去對名聲不好,也算為人隱惡罷。

周澈拖著疲憊的身體想著我竟然做了回曾國藩。

清代名臣曾國藩,做人處事達到“內聖外王”的境界,內聖者--按著本色做人。持己以正,堅守自己做人的原則,不被外在的誘惑所改變,持守自己的良知和信念,讓自己在內心裡成為一個聖賢。所謂外王者,就是“按角色辦事”。每個人在工作中都扮演著不同角色,所以不能有太多稜角,要懂得妥協退讓,這樣才能調動一切能夠幫助你的力量,來幫助你這個角色成就一番事業。

所以他行事堅持八字外圓內方,外濁內清。所謂外圓內方,就是一方面堅守良知,一方面又和光同塵,必要時可向不合理的現狀妥協。所謂外濁內清,就是一方面堅守清廉,一方面又包容潛規則,必要時願意“同流合汙”。他所求的不是虛名,而是要做大事。堅守內聖外王之道,他終成晚清中興第一名臣。

次日一早,諸人起床,洗漱、飯畢,乘車騎馬出了館舍,沿街西行,朝西城門去。

杜泉昨晚說怕今天不能送行,那只是託辭,還是來送了。張綜、郭佑也來了。此外又有本縣丞、尉,沈納等人。周澈當著沈納的面,又向張綜、杜泉、郭佑誇了他幾句,搞得他歡喜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投向周澈的目光中,多了五分感激。

杜泉等人把周澈送出城外,周澈長揖作別,說道“郡府再會。”

杜泉走近他身前,瞟了眼後頭的張綜,低聲說道“周君切莫忘了我昨夜之言。”

周澈心道“不就是說張綜‘清白謹慎’那句話麼?”他和張綜也不熟,但正因這句話,卻登時高看張綜了幾分,——明擺著,杜泉、郭佑收買不了張綜,又怕他知道,所以有此一提醒。

他笑道“忘不了。”杜泉大喜,拉著他的手握了兩握,彼此盡在不言中。

來給周澈送行的還有近千百姓,他們畏懼張、杜官威,不敢近前,遠遠地跟著,見周澈要走了,不知誰起的頭,近千人同聲歌道“周家潛龍,行縣討奸,鄉長滅季,巡察黜貪,為民除害,席不暇暖!”

又歌道“長生牌位從此供,保佑俺們福久遠。”

張綜、杜泉、郭佑訝然回顧。周澈令周倉等去掉輜車頂部的巾蓋、四旁的帷裳,登入車中,露車沐日,面向百姓,長揖到底,起身,高聲說道“澈今辭矣!父老鄉人請歸。”

鄉人們拜倒一片。

辭別諸人與百姓,周澈登車行往下一個目的地,輪氏。

和潁川郡內其它的縣城一樣,輪氏也是一座古城,歷史悠久,本名綸氏,境原夏代綸國地,春秋時屬鄭,戰國屬韓。楚、鄭,韓、秦都在此交過兵。至本朝,改名輪氏。

幾十年前,有一個叫董君雅的人在此地做過縣尉。此人便是董卓之父。

當然,董君雅在此地作縣尉時,周澈還沒穿越,他對此並不清楚。他現在知道的,也唯一關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怎麼樣才能把本縣有貪濁惡績的縣令、縣丞順利地驅逐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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