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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巫就是巫,巫在先秦時地位很高,此後逐漸下降,到了漢朝,已與百工、商賈一起被排除出了“良家”之列,淪為不齒於“齊民”的卑賤之人。雖然如此,巫在民間的影響仍然很大,周澈等行經之諸郡,所見之淫祠便皆是由巫在主持的,所以李廣能“妖言惑眾”,聚集黨徒,而張角更厲害,借天下接連大疫之機,廣為傳道,弟子信徒遍及海內。

所謂“廣為傳道”,是說兩漢之時的巫其實就是道教的源起,這個時候的巫和原始的道徒是很難區分的。比如張角,傳的是道教之經典《太平經》,可拜的卻是中黃太一。中黃太一是神名,即“天帝神師黃神越”,兩漢之人認為“黃神越”是天帝的使者,對這個神的崇拜很普遍,漢人死後陪葬的鎮墓瓶、鎮墓文裡常有“黃神越章”這樣的稱號出現,而這些鎮墓瓶、鎮墓文是巫做法後留下來的,也就是說,黃神越是巫信奉的神,張角也拜這個神,可見巫與道教之關係。

另外,妖巫李廣自稱“南嶽太師”,張角自稱“大賢良師”,兩人自稱的名號裡都有一個“師”字,這個“師”指的其實就是“黃神越”,也即中黃太一。黃神越是“天帝神師”。由此也可見,李廣雖為妖巫,張角雖建太平道,然此兩人實則一脈相承。

而至於海賊張伯路,雖被稱為海賊,可他卻自稱“使者”,這個“使者”其實說的也是“黃神越”,“黃神越”不但是天帝神師,而且還是天帝使者。這個月剛被朱儁和南陽太守秦頡斬殺的張曼成自稱“神上使”,這個“使”和張伯路自稱的“使者”一樣,亦是指“黃神越”。

換而言之,可以這樣說,李廣、張伯路的兩次造反實為此次黃巾大起義之先驅。

桓玄將這些話講給徐康,徐康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這黃巾賊亂原是早有根源啊。”

荀攸對這些話題不太感興趣,在桓玄詳細解釋給徐康聽時,帶了兩個兵卒去到遠處田中,這時折轉回來。周澈問道“作甚去了?”

荀攸回頭遙指,說道,“我見那裡牆倒屋塌,過去看了看。”他手指指的地方有一堆廢墟,大略可以看出原本應是個屋堂。

周澈“噢”了聲,隨口問道“是此地的亭舍麼?”

荀攸搖了搖頭,說道“磚石廢墟之中,見有被焚燒的痕跡和被燒得只剩下一截的烏黑木像,應是個淫祠,大概是被本地黃巾賊燒燬掉的。”

張角的太平道是個一神教的信仰,只信拜中黃太一,所以對信拜別的神鬼的淫祠常有破壞之舉。不過這也是因地而異,潁川、汝南、東郡諸地剛起事不久就受到了皇甫嵩的雷霆打擊,故此這幾個郡的淫祠被毀壞得不嚴重,而冀州是張角的地盤,甘陵又離鉅鹿不遠,這裡的淫祠就被毀壞得很嚴重。

周澈心中一動,想道“要說起來,漢室平定黃巾不但是統治階級在鎮壓被統治階級,也是士族信奉的儒家與百姓信奉的巫道之爭啊。”

他望著遠處的淫祠廢墟,心道“儒以禮治天下,敬鬼神而遠之,而張角所奉之道卻是想建立一個地上神國,推行平均,希望天下能由此太平。這兩種治國治民的理念水火不容,也難怪黃巾兵起後大多敵對士族,而士族亦仇視黃巾。”張角希望建立一個地上神國,儒則“未知生,焉知死,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儒以禮治天下,講究上下尊卑有序,而張角的太平道搞的卻是平均主義,平均了哪裡還有嚴格的尊卑界限呢?這兩者的確是水火不容。

周澈貞不覺又由此想到了張魯的五斗米道,張魯在蜀中****,以宗教來治理地方。張魯自稱“師君”,這個“師君”說的也是“黃神越”,他的道雖名五斗米,但在信仰上和太平道並無區別,若是張角成功,那麼中華的歷史沒準兒就會生改變。

他心中想道“大概幾百年後,歐洲確立了基督教的地位,張角若能成功,我中華歸信一神,會不會也像歐洲的黑暗中世紀一樣從此進入一段黑暗的時代呢?”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不過這樣一想,卻倒是讓他一直為“屠殺”起義百姓而感到內疚不安的心靈稍微得到了點慰藉。

在甘陵休息一晚,次日繼續西行。

甘陵國之原名清河國是得名自國內的一條河水,即清河。清河是絳水的支流,源出甘陵國的最西北邊,貫穿甘陵國全境,向東南流經魏郡,至司隸校尉部。

從甘陵縣到清河約有百餘里,到了清河就等於到了廣宗了,河對岸就是廣宗。離開甘陵縣,行軍三日,抵達岸邊。此處有座橋,名叫界橋。周澈記得日後似乎有個公孫瓚與袁紹的界橋之戰,只不知那個界橋是否便是眼前這個界橋。早有一支漢兵在河邊等候,卻是董卓親來迎接皇甫嵩。

董卓打了敗仗,朝廷令皇甫嵩來代替他,皇甫嵩既是他的長官,並且他兩人俱涼州人,皇甫嵩又是他同州的前輩,他親來迎接在情理之中。看到皇甫嵩率部來到,董卓遠遠地迎接上來。

皇甫嵩看到董卓來迎,令三軍停駐,帶著一干將校出軍上前,包括周澈。

在兩支軍馬的中間,董卓與皇甫嵩碰面。

董卓先下馬,皇甫嵩繼也下馬,跟在董卓身後的將校和跟在皇甫嵩身後的荀貞等人亦隨之下馬。

董卓行禮說道“卓望督帥久矣!”

皇甫嵩回禮笑道“與君多年未見,君之風采更勝往昔。”

借皇甫嵩和董卓說話之機,周澈細細打量董卓,他與董卓還是有一段淵源的,畢竟他穿越而來見到的第一個歷史名人就是他,見董卓雖年逾四旬,但體魄健壯,披甲帶劍,從馬上跳下來時行動敏捷,走路虎虎生風,說話聲音很大。

其實漢末三國最有名的人物裡邊,董卓絕對是一個。不過在周澈的印象裡,董卓是一個驕橫跋扈之人,但眼前的這個董卓卻與他印象中的不太一樣,只從表面的言談舉止觀之,董卓雖然言語粗豪,沒甚文采,但對皇甫嵩很恭敬,一點兒沒有驕橫的模樣。

轉念一想,這也是應該。

不管董卓日後有何成就,有多麼大的威權,現在他只是一個前任的河東太守、現任的東中郎將。別的不說,只皇甫嵩、盧植、朱儁這幾個人就穩壓他一頭,也就是說,他還沒有驕橫的資本。話說回來,皇甫嵩雖是左中郎將,持節代天子征戰,但董卓是東中郎將,皇甫嵩雖高一點,但兩人地位相差不遠,董卓似也不必如此恭敬。周澈心道“董卓如此恭敬,十之是因皇甫嵩的家世。”

皇甫氏世代將門,久鎮邊疆,其父祖有名於天下,歷仕二千石,門生故吏遍佈邊郡,皇甫嵩的從父皇甫規是“涼州三明”之一,更名震西州。董卓做為皇甫嵩的同州人,肯定打小就聽聞皇甫氏之名,而董卓的父祖最高也只做過縣尉,比起家世他拍著馬也趕不上皇甫嵩,所以執禮恭敬。

董卓對皇甫嵩很恭敬,皇甫嵩對董卓也很客氣。董卓的家世雖普通,但董卓這個人很有才幹。

他是涼州隴西臨洮人,說起來雖是涼州人,卻與豫州有過一段緣分,他的父親董君雅起於微末,初為郡縣小吏,後來得了上官的欣賞,推舉他,升遷到潁川郡輪氏縣當了一個縣尉。董卓就是在潁川郡出生的,不過在潁川沒待幾年就跟著他的父親回涼州了。

所謂”關西出將,關東出相”,西州邊鄙,土地貧瘠,百姓鞍馬為居,射獵為業,因在邊疆,時有戰事,守塞候望,懸命鋒鏑,一聞有羌胡諸種犯界搶掠,青壯老弱,乃至婦女便即負戈急往,”去不圖返”,去了就沒打算活著回來,民風十分彪悍。董卓的父親本就擅騎射,有武力,要不然也不會當上負責捕盜的縣尉,既有家傳,又受涼州的民風影響,董卓練就了一身出眾的才武之能,尤擅騎射,能攜帶雙弓,在奔馬之際左右開弓射箭。

董卓性粗豪,有遊俠風,他的母親是羌人,他年少時嘗遊羌中,與羌人的豪帥們相結,後歸家耕田於野,有次,有個羌人的豪帥來造訪他,他宰殺耕牛招待之。耕牛是農人的命/根子,漢法禁止私殺耕牛,而為了招待羌人來客,他把自家用來耕田的牛都給殺了,這令造訪他的這個羌人豪帥非常感動,回去後就送了千餘頭的牛羊馬等雜畜給他。事情傳開後,他由是以健俠知名。

因為才武和名氣,也因他熟悉羌人的情況,不久他就被州中徵為州兵馬掾。兵馬掾是隻有邊州才有的州職,其職責與內地郡的兵曹掾差不多,責在守衛州土。董卓本身善騎射,又有健俠名,今又掌兵,遂為羌胡所畏。在州兵馬掾的任上他幹得不錯,先帝末年,遂以”六郡良家子”的身份被徵為羽林郎。”六郡良家子”,六郡指的是涼州天水、隴西、安定、北地與幷州的上、西河六郡,這幾個郡都在邊地,迫近戎狄,修習戰備,民風尚武,百姓諳熟騎射,因自漢興以來,朝廷常從這幾個郡的良家子裡選佼佼者為羽林、期門,充當皇帝的衛士。

如果說內地郡是以經書選士,那麼在這幾個邊郡就是以材力選士了。兩漢幾百年,成千上萬的六郡子弟就是透過這個途徑步入仕途,建功立業的,其中名將多出,如董卓的同郡人、前漢的趙充國,又如前漢的甘延壽。這也是為何說”關西出將”。

繼而就如前面開篇所說的,涼州漢陽的羌人叛變,朝廷令涼州三明之一的中郎將張奐統兵擊討。張奐是涼州人,聽說過董卓的才武和他在羌人裡的威望,遂舉薦他為軍司馬,從軍擊叛羌,破之,董卓因功被拜郎中。一為郎官,身價大不同,從此走上了升遷的快車道,稍遷西域戊己校尉,犯了錯被免職,再又被徵召,繼為河東太守,前不久被拜為東中郎將,代盧植討擊張角。

董卓不但有才武,有健俠名,而且他這個人會籠絡部眾,能得將士效死,比如在他跟著張奐大破漢陽叛羌後,朝廷賞了他九千匹縑,他說“指揮之功是自己的,但作戰靠的是將士浴血。”因而把這九千匹縑悉數分給了吏士,自己一點兒沒留。

周澈前世即知董卓之名,但對董卓出仕的經歷不太熟悉,在來廣宗的路上細細詢問過別人,這會兒一邊想著董卓出仕以來的經歷,一邊心道“時勢造英雄。如果沒有黃巾之亂,如果沒有日後的天下亂局,這董卓恐怕也最多是在邊郡做個太守,又或者當個度遼將軍之類的。”

董卓從出仕到現在,其人生軌跡有兩個重要的轉折一個是被徵為羽林郎,去了洛陽,一個是回到涼州、以軍司馬的職務協助張奐平定叛羌。如果沒有前者,他的名聲將會限於邊郡,就算被張奐舉薦估計也當不了軍司馬,如果沒有後者,如果他一直在洛陽或者去了其它州郡,離開涼州這個土生土長的地方,以當下各地州郡各成一個地域集團的背景,他恐怕也難以展自家的軍事力量。可以說,他現在麾下得用之人,大多是在他為涼州兵馬掾和討擊漢陽叛羌時招攬到的。

周澈把視線投注到董卓的身後,這個時候,恰好董卓與皇甫嵩敘談完畢,董卓把隨從他來的諸將召來,一一給皇甫嵩介紹。大多數的名字周澈皆在前世聽過。

“此吾婿牛輔,此吾州豪傑胡軫,此亦吾州豪傑楊定,此北地李傕,此張掖郭汜,此安定樊稠、此武威張濟,此武威段煨,此北地李蒙、此北地王方,此遼東徐榮。”等等等等,一干董卓麾下的將校裡只有徐榮不是涼州人。介紹完自家麾下,董卓又介紹餘下的人,“此校尉鄒靖……”

這時下午,遠處河水粼粼,清涼的水氣稍微減輕了燻熱的天氣。

聞得“鄒靖”之名,周澈精神一振,急把目光從李傕、郭汜的身上收回,轉目觀之,見鄒靖年三十餘,其貌不揚,在他身後立了兩個從者。他在鄒靖身上略看了一看,目光即直奔這兩個從者的耳朵和手臂上去,見其中一人猿臂大耳,心中一動,再又往此人臉上看去,見此人年歲甚輕,至多二十四五,身高七尺五六,與自己相似。周澈心道“這人莫非就是?”

似是感到了周澈灼灼的目光,這人抬頭舉目,正與周澈對視。

周澈衝他微微一笑,這人莫名其妙,但見周澈銀印青綬,知至少是個二千石之官,而他只是個白身,不敢怠慢,忙恭謹地略微彎腰,回了一笑。傅燮就在周澈身邊,注意到了周澈的古怪,低聲問道“度遼與此人有舊?”

周澈答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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