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楚凡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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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十月底，第一批酒品正式開售下個月就開始正式對外出售了，慕容家和楚家也接到了藍家的信函，正式啟程到京城商量如此打響第一炮。

東北從7月開始66續續到了糧食的收割期，這一季的收成在各方的努力下，終於交了一個比較滿意的答卷，東北幾州迎來了一個豐收年，朝廷減免了稅收，東北的民間秩序也開始慢慢恢復。朝廷自然是徹底鬆了口氣。

皇帝也很是欣慰，嘉獎了戶部和糧食司的眾位官員，戶部也是一片喜氣。

皇帝授意四王爺請魏尚書和伊琳等幾位糧食司的官員到王府去赴宴，四王爺也是對伊琳一誇再誇。

四王爺府邸的舞姬獻舞，把酒言歡，氣氛還是很融洽的，席間，四王爺提及皇帝對糧食司的打算，“糧食司現在在編官員不過1o名，父皇的意思，還是想擴充一下人員的，本王也想與諸位商量一下，把最適合的人招納進來，現下人還是太少了些，農忙的時候還要頻繁地出京辦事，人手還是要加強的，魏尚書覺得糧食司的現狀還能應對日益繁忙的局面嗎？”

魏尚書看了眼在坐的幾位糧食司官員，一臉喜氣地回話，“多謝聖上和王爺的厚愛，糧食司近年來在國庫緊張的情況下，已經受了很多照顧，要不然怎麼會有如此成績，臣和戶部一干官員都是很感恩的，要說起糧食司的人員配置，除了藍司農外，就是兼顧著戶部其他事宜的汪大人和王大人兩人暫時負責管理著糧食司，剩下還有7名官員，現下兩人長期外派，一人借調史部有三個月了。確實人手緊張了些，這幾年朝廷也希望在藍司農的帶領下加大農墾的投入，做出一番成績，在這種情況下，聖上體恤，增加人手，我戶部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戶部包括伊琳看來，自然人越多越好，以後的創新多了，自然活就多了，很累人的，糧食司的官員這兩年確實很累，但皇帝也都升了一應人等的官階，自然大家都是滿意的，所以在四王爺提及增加人手，伊琳也是很開心的，“那謝過王爺了。人確實不夠用的。”

四王爺聽了伊琳牢騷似的抱怨人手不夠，整日裡加班加點時的苦瓜臉，也是隱忍著笑意，一本正經地給伊琳戴高帽，“嗯，本王也知道藍司農一個小女子如此賣力地為朝廷盡心盡力極為不易，這糧食司如此忙碌，那怎麼還往史部借調人員呢，把人先調回來吧！這都忙得不可開交了，魏尚書還幫襯著史部，倒是也難得。”

四王爺提及借調到史部的楚凡，眾位戶部官員都互看了兩眼，魏尚書為什麼把楚凡借調去戶部，一方面是因為伊琳對楚凡的不滿上升到了當眾頻繁的訓斥上了，楚凡在糧食司也就更沒人給他派活了，因為楚凡拿出來的東西伊琳不滿意，還連帶著給楚凡派活的官員也受到了訓斥，伊琳說這些官員把關不嚴，導致浪費了她寶貴的時間，這麼一來，誰還找無趣給楚凡活計呢，還不如自己幹了省心了。

另一方面，是史部李侍郎親自找過魏尚書幾次，明確表態，在科考的時候，就看上了楚凡的文章，也私下接觸過，覺得楚凡做事嚴謹，一絲不苟，文章也寫得好，想借調過去參與編年史的撰寫。

當時魏尚書覺得，反正他在糧食司也是閒人一個，原本就格格不入，現下藍司農也嫌棄，總是在自己面前抱怨楚凡給自己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魏尚書聽了戶部幾個屬下私下給自己說史部很多人對戶部如此羞辱同僚頗有微詞。

這楚凡當時的確是要去史部的，被朝廷排到戶部時，史部侍郎也是有意見的，朝廷不就是為了讓楚凡幫忙聯絡藍司的時候，希望藍司農看在熟識的份上，使得事情好辦些嘛！這下糧食司有了藍小北，楚凡就有些多餘了，魏尚書分析認為，藍司農也是知曉楚凡為什麼在糧食司的，但自家兄長在糧食司充當的角色怎麼也不能被旁人代替了，所以不願意再用楚凡了，而且楚凡的農墾文章魏尚書也特地看了，藍小北雖說讀書不多，但觀點還是可圈可點的，有藍司農手把手教著，人也活泛，但楚凡的文章確實如伊琳所說，整的真是複雜，也是有些生澀難懂的。

所以魏尚書為了戶部的名聲，也賣史部侍郎個人情的情況下，徵求了糧食司幾名官員包括伊琳的意見，也就借了出去。

現在四王爺問起，魏尚書是不會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屬下開罪四王爺的，魏尚書看了眼伊琳，也是笑著應承了，“王爺所言極是。”

伊琳聽四王爺無意中提起要把楚凡調回來，肯定鬱悶啊，費了很大功夫，表面上把楚凡都得罪了，才讓楚凡不聲不響地離開戶部的，這下好了，魏尚書一點都沒猶豫就又打算要回來啊！

伊琳不動聲色地看著四王爺，嘆了口氣，抱怨了句，“王爺你不能找個能幹活地派過來嗎，楚公子就不是幹農墾的料。”

伊琳還要繼續抱怨，魏尚書連忙打岔，“哈哈，王爺，今個王爺設宴，我戶部真是受寵若驚啊，藍司農特地帶來了未拿出來正式售賣的酒品助興，”

魏尚書起身，眾人也忙起身，跟著魏尚書開始敬四王爺酒。

四王爺仍舊笑著，看了眼一臉不高興的伊琳，也端起了酒杯，“嗯，本王上次陪著父皇，也是淺嘗了一杯，到現在都惦記著，這藍司農也算是破例，拿如此貴重的酒出來，倒是難得。”

四王爺如此說，戶部的官員也都笑了，汪大人也接了句話，“我們當然是沾王爺的光，藍司農專門帶給王爺的酒品。”

魏尚書也好爽地笑著，“那可不是，這酒品，萬宰相喝過後，一直託本官想要呢，到現在都還沒等到開售的日子，藍司農可不是孝敬王爺您呢！”

說起酒品，聖上誇獎了後，一些隨行的官員就都惦記上了，那還沒開始售賣，自然不能破例了，京城高官雲集，哪個都不能得罪啊，於是伊琳索性都如此婉拒了，“這酒下個月才可以解封，這是我為了向朝廷報稅，才拿出來試嘗的，以後的會更好，公子都沒喝過呢，都在等，呵呵”

如此一打岔，伊琳也不可能在當場說什麼，宴請結束後，一行人走出四王爺府，魏尚書才私下小聲地提醒伊琳，“史部借調楚凡並未稟明四王爺，原本也是想不過就是臨時借調一下，那會楚凡在戶部也閒著，但既然四王爺提起來，我們可不能拒絕，如若四王爺細細地問起來，一旦不滿意楚凡在糧食司的表現，不好說打出京的，本官知道，楚凡在糧食司業務不精，但年輕人，其實他學問還是不錯的，藍司農直來直去慣了，但據本官所知，藍家和楚家也是合作著，酒品上稅楚家也是支援的，也算對朝廷有貢獻，藍司農還是應該手下留情，萬萬不能在王爺面前抱怨楚凡業務不精，斷送了楚凡大好前景。你們私下其實關係不錯，只是因為他業務不精，帶來了很多麻煩，切不可咄咄逼人。”

魏尚書循循善誘，憂心忡忡地，“官場不似藍司農想的那般簡單，本官知道藍司農也是就事論事，不是對楚凡個人有意見，四王爺對藍司農的意見還是極為看重的，萬群的事，四王爺可是一句都沒責怪我戶部，本官是不捨斷送一個本該有些前途的年輕人，勸勸藍司農，手下留情。他回來後，不行先讓他整理文，這他一定做得很好。”

魏尚書是個和事佬，人品還是可以的，也是深諳為官之道，輕易不願意開罪與人，更別提跟四王爺對著幹。

伊琳回家後，左想右想還是坐不住，到了養怡山莊也心神不寧的，伊琳上個月在路上遇到過一次楚凡，當時和史部幾名官員有說有笑地攀談著，伊琳坐在馬車上，看到這一幕還是很替楚凡開心的。

楚凡幫過自己很多次，伊琳不願意看到楚凡再回到不適合他的糧食司，那以後想去史部就更難了。

伊琳在和雲海吃飯的時候就開始走神，雲海看著心事重重的伊琳，忍不住去問，伊琳面對著雲海，也就抱怨著，“四王爺不知道怎麼想的，又要把楚公子從史部調回戶部去，你說說，楚公子是個讀書人，書生氣很重，去糧食司做什麼呢，那為什麼就不能讓他留在喜歡的史部呢，這才是為才所用嘛！真是的。”

說起楚凡，雲海以前就知曉楚凡對伊琳的心思，那時候伊琳可不是還正經地考慮過楚凡的，雲海有些吃味，“哦？伊琳的桃花倒是旺，現下還放不下楚凡呢？本公子可告訴你，不許你想著他，”

雲海起身走到伊琳面前，彎腰半蹲著和伊琳平視，溫柔地看著伊琳，霸道地說，“只能喜歡本公子一人，別的男子都不許惦記著。”

伊琳索性起身，坐在房間的軟榻上，雲海也起身過去攬著伊琳，伊琳靠在懷裡給雲海訴苦，“以前楚公子在我們家很窮的時候很照顧我們家的，楚公子是不能再回戶部的，我哪是喜歡楚公子呢！我就只喜歡你一個，雲海，怎麼辦呢？我希望楚公子留在史部。”

雲海低頭落下一吻，“那還不簡單嘛，本公子出面知會一聲就好了。”

伊琳不樂意，只是說要尋個妥帖的方式，讓四王爺同意把楚凡留在史部，也不想讓楚凡得到風聲。

雲海無奈，語氣雖說不滿，但仍舊給伊琳出了個主意，“你倒是對楚凡的事上心，不過楚凡誤會你，對本公子也是有利無弊，讓他死心也行。那本公子給你出個主意，不過，事成後，本公子是要討要些好處的。”

雲海對著伊琳耳語，“過幾日，你尋個理由，和本公子出京一趟，我們出去玩幾天，就我們兩個。”……

伊琳照著雲海的主意，次日就去了趟四王爺府。對著四王爺哭哭啼啼地，很是傷心地抱怨，“現下我在糧食司，京城嚼舌根地越多了，說我一個小女子入仕為官，把兄長，甚至鄉親都私心地弄到糧食司來了，話說得很難聽，說什麼糧食司以後估摸著就是我藍家的衙門了，那我自然是有壓力的，楚凡好不容易暫時離開糧食司了，流言蜚語還能少點，這下好了，又回來了，我為了避嫌，就只能不幹了，再說了，這次酒品稅收的問題，我原本想著一罈酒給朝廷交一份的稅收，但楚公子說朝廷有難處，現下國庫不充盈，農墾很多好的想法都缺錢，所以說服了楚家和慕容家，把稅收提到2份了，我也想著，那楚公子能如此為國為民，比我一個小女子要懂得報效國家的，我哥哥我也不能讓他回家嘛，我家裡會有意見的，楚公子也不能回家，因為人家憂國憂民的，那都說糧食司我們永業的人太多了，不行我就不幹了，這就少了一個人了是不是？”

四王爺聽了如此說辭，簡直鬱悶死了，但當著伊琳的面，也不能明著說這兩人不都是為了配合你放戶部的嘛，也是看著又要撂挑子的伊琳，很是頭疼。

四王爺勸說著，“這京城什麼時候有這種流言蜚語了，糧食司當然是為才所用，有什麼裙帶關係，不過藍姑娘既然有顧慮，這楚凡倒也對朝廷有些貢獻，楚家能把酒品稅收主動提高，那也是功德一件，不行就調到史部去吧，一來他有學問，史部侍郎也提起過想要，二來，這流言蜚語也能少點，這些嚼舌根的哪裡都有，你不必難過，藍姑娘的貢獻誰人不知，他們不過是嫉妒而已。”

伊琳也已經達到了目的，楚凡最終正式調入史部任職。

慕容峰來到了京城，安頓下來後，到養怡山莊去找伊琳，剛入山莊就遇到了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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