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无比生涩,甚至不敢看一眼,但这次也没多熟练。
他却最是喜欢她这样,不管是她努力地同他接吻,还是现在这般,都沾着几分生涩的感觉,像初夏时节树上的青涩果子,将熟未熟,酸酸甜甜。
总能恰到好处地,让他无可抵御地心动。
哪怕什么也不做,光是看到她,也觉得她实在是美好得像一场幻梦。
何况,他们可以做。
不知道是几点钟,也许过了零点,他抱着她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走,从卧室窗户边走到客厅沙发处,怀里的人身体轻盈得像根羽毛,腰肢又纤软
,他单臂就能揽住,行动毫不费力。
周梨挂在他身上,手勾着他的脖颈,男人的力量实在强悍,肌肉线条又漂亮,哪哪都结实。
她跟他说想喝水。
靳屿成也没和她分开,直接抱着她,倒了杯温开水,送到她唇边。
她说太烫了。
靳屿成端着水杯吹了吹。
她还是说烫。
靳屿成啧了一声,觉得她绝对是只小狐狸变的。
最后他含了那杯水,在她眼神朦胧中渡给了她。
但也浪费了一些,他帮她擦净嘴角和下巴的水痕:“喝水都不会喝,也要我教你么。”
她已经意识不清,只回答:“嗯。”
然而一把她放在桌子上坐着,她便清醒了些,说不要,桌子太冷,他只好将自己的一件衣服给她垫着。
周梨不想坐在那儿,只想要他抱,被男人狠狠拒绝。
她一直贪恋柔软的床,贪图他的拥抱,但是总得试试别的。
桌子有桌子的好。
不知过了多久,他抱紧了她,气息深重。
周梨的腿垂在桌子边沿,人趴在他肩膀上,声音绵软:“靳屿成,我想喝水。”
男人语气低沉:“没水了。”
“没了,一滴不剩。”
彻底折腾结束已是凌晨两点,楼下大道只有路灯孤寂地照着这条宽阔的长街。
周梨背对他,蜷缩着身子,仿佛一下子就进入了梦乡。靳屿成将她搂到怀里,掌心薄薄的茧子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抚摸而过,像是刺疼了她一般,她吱了一声。
想到明天醒来,他就得归队,她也要回学校,靳屿成希望这个夜晚能漫长一些,天亮能晚一些到来。
……
翌日,周梨先醒过来。
外面的光亮透过不厚的窗帘照进来,周梨恢复了一下意识。昨晚睡觉后他好像并不安生,但她不记得他有没有在她睡着时折腾。
好像有。
连着两晚这般,人是真的又累又乏。
侧转过身,看他睡得香沉,眼睛闭阖,很乖的模样,周梨又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
他仿佛没醒,一点反应也没有。
周梨不忍打搅他,觉得他也该好好睡觉,恢复一下元气。
然而只是稍稍离他远一些,他便立即搂了她过来,声音略微粗哑:“再睡会儿。”
不知是不是自己也还困着,没一会儿,周梨窝在他怀里又睡了过去。
睡了个回笼觉,人便有了许多精神,周梨点着他的唇瓣,说道:“靳连长,连里催你归队了。”
男人冷哼:“归什么队,队伍都要没了。”
“啊?”周梨不解,“怎么没了?”
“连队要重新调整,也不知道我们连过了年还会不会在。”
周梨问道:“要是连队没了,你去哪儿?”
他看着她笑:“怕不怕我发配到不好的单位,远离城市的那种?”
周梨:“不怕。”
“怎么呢?”
“反正我要出国留学了。”
她的下颌被男人扣住:“没良心的,把我睡了就扔了不管是吧。”
周梨认真道:“昨晚是你睡我。”
“那也是你睡我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