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有一层薄薄的茧,刮在她光洁的皮肤上,引发一阵轻微的刺感。而她手心皮肤柔软光滑,摸在他身上时,像是一块丝绸抚过,激得他痒意不断。
心间像是有一根羽毛在轻轻地拂,让他无法抑制,于是死死抱紧她,按着她白净的背往怀里扎,像要将她嵌进身体之中。
那只不安分的白嫩小手,仅仅只是抚摸而已,男人深重的呼吸便打在她耳边,气息钻进耳朵里,让周梨耳朵发痒。
男人低哑地道:“阿梨,我快忍不了了。”
像是就快要死了一般。
周梨睁着清澈的眼眸,看着他笑。
谁让他忍了?
靳屿成双目一阖,关了花洒,拿了浴巾将人胡乱擦了一下身上的水,再裹着她抱回床上。
周梨平躺在床上,看着这个男人。
他的身材好像更强劲,肌肉线条分明,腰腹有力。倾过来时,也依然像一座小山似的,推都推不动。
只是时隔太久,像是第一次又重新上演了一遍。
周梨背后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牙关都咬紧了。
他亦是,用力保持着一定状态,在最后屏着呼吸,占有她的一瞬,只觉得这两年的分别很值得。
她实在太太太过于美好,甜美、芳香,怎么尝,怎么吃都不够。
周梨的手在他身上毫无章法地游走,手指甲挠他的背,然后一如既往地咬了他的肩膀,留下一个深的牙印。
靳屿成被咬得生疼,却忍住,任由额头的青筋忽跳。
夜深之后,外面安静极了,今夜的房间里,他们注定放纵。
酒店墙面嵌了一面宽大的穿衣镜,身后抱着自己的男人,手掌放在她的身前,含着她的耳垂,说:“阿梨,你看,你有多美。”
周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颊泛着红晕,眼神迷离不堪。
她知道她很美,身后的这个男人也是。
可她更震惊于男人体力的可怖,像是积蓄了一两年,丝毫不知疲倦。
在酒店的缘故,他总比之前在家中更放得开。
他稍一用力将她往前推,周梨的整个身子便贴向冰凉的镜子,潮热的呼吸落在镜面上,镜子也变得模糊起来。
身后的人抱着她,不断发力,嘴上还甜言蜜语,他一贯是会哄她的,哄得她突破平时不敢做的事。
周梨受不了,脚开始乱蹬,身子往后仰,背后就是他滚烫的怀抱,周梨挣扎着,想让他停下来。
他丝毫没有理会,还附在她耳边说:“这样抱着,像不像抱着个婴儿?阿梨,再做回宝宝好不好?”
某个临界点终究还是被突破了,像气球吹到极限便会砰一声爆炸。
哗啦声中,周梨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他却咬她耳朵:“宝宝好棒!”
宣泄殆尽,周梨犹如干涸池塘中的一条鱼,身子完全发软,倒在他怀里,只剩幽微呼吸。
偏偏他没放过她,最后一口呼吸也被他夺了去。
……
不知道几点睡的。
迷迷糊糊像是在晨光熹微中才消停,但周梨又觉得不至于,巴黎的夜一直这样,暖黄的街灯高挂,天幕一直呈现出宁静的蓝调色,给人一种将夜未夜的感觉。
周梨睡得极沉。
靳屿成也是。
已经有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抱着、被抱着,整颗不安的心都安定了下来。
醒过来时,太阳早已升起,金子般的阳光照耀着这座美丽的城市。
周梨感觉四肢百骸都仿佛被重新安装了一遍,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体一直保持滚烫,仿佛有无穷无尽的能量在熊熊燃烧。
他动了一下,周梨迷糊吱了一声。
“你是不是要走了?”周梨的嗓子又干又哑。
他伸手去拿手表,看了一眼:“还可以再睡会儿。”
像是不舍,周梨在他怀里拱了拱。
他抱着她,让她躺在了自己的身上,大手依旧抚摸着她的背脊,又扶着她的腰,蹭了蹭。
明明昨晚极尽折腾,这个男人犹嫌不足。
周梨没有立即睁开双眼,只在喉咙间发出呓语。
“我们昨天下午到的,领导们要调整一下作息,今天下午去戴高乐机场考察,明天去航空相关供应商企业和空中服务培训学校参观。”他说道,“周一去图卢兹的空客公司。”
靳屿成亲着她的头发:“民航刚改制,大家也是摸着石头过河。”
周梨眯着眼睛点点头:“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国?”
“预计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