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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蓓低著頭,像下決心似的,半天才說:“就看一眼,行嗎?”

我不能阻撓死者親人認屍,就掀開蒙屍布,讓她走近來看。姚蕾的死狀實在太恐怖,姚蓓只掃了一眼,臉一瞬間變得煞白,兩條腿都軟了,扶著停屍床就要栽倒。

二亮忙把她扶住,說:“偏要逞強來看,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白了二亮一眼,說:“這也是人之常情,你把姚蓓扶到刑警隊的小會議室去,我要對她和死者進行DNA比對,在結果出來之前,誰也不能斷定死者就是姚蕾。”

我帶著取樣用的器具走進刑警隊小會議室時,姚蓓已經從震驚和悲痛中緩過神來,正語速緩慢地向二亮介紹她家裡的情況:“我家就我們姐妹兩個,我上高二,妹妹上初三。我爸在財政局工作,媽媽是小學老師。妹妹每天五點左右到家,如果和同學出去玩,都會事先打招呼。可是昨天晚上,直到我從學校下晚自習回來,已經八點了,姚蕾卻還沒回家,也沒打電話回來,我家裡人急得不得了,給她的幾個同學打電話詢問,都說她放學就離開學校了,一個人走的,沒說去哪兒。我們全家等到午夜後還沒有她的訊息,就到派出所報案,可值班民警說失蹤沒到二十四小時不能立案。我們一家人整夜沒睡,一大早就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讓來認屍,爸爸媽媽不敢來,我就自己來了。”

姚蓓相貌平平,口才卻相當不錯,口齒清晰,敘述也有條有理。

二亮說:“你知不知道姚蕾到蒼莽山去幹什麼?她以前到那裡去過嗎?”

姚蓓低著頭,說:“不知道,那裡挺偏僻的,她也從來沒跟我提起過。”

我等他們說得差不多了,對姚蓓說:“我要取點你的口腔黏膜,做DNA比對。”

姚蓓順從地點點頭,張開嘴,忽然想起什麼,說:“我和姚蕾是同母異父,可以吧?”

我一怔,說:“這樣的話,會降低化驗結果的準確性,最好用你父母的。”

姚蓓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出生不久父親就因為交通事故去世了,媽媽兩年後又嫁給現在的爸爸,後來有了妹妹,我們一家四口非常和睦,幾乎忘記了是重組的家庭,剛才不是要有意瞞你們。”

我說:“你和妹妹的名字倒很接近。”

姚蓓說:“我隨了繼父的姓,是媽媽考慮到一家人的感受才讓我改的。”

二亮說:“這樣吧,你先回家,跟你父母打個招呼,我們回頭上門,一來是提取DNA樣本,二來是跟你父母聊一聊。按說現在不該打擾他們,不過為了儘快弄清事實真相,大家只好都克服一下。”二亮很少這樣一本正經地和人交流,他總算是看在死者家屬面上,沒說什麼出格的話。

姚蓓走後,我對二亮說:“屍體複檢有新發現,在肝臟右葉發現約五厘米深、兩厘米寬的刀痕,切斷了肝動脈和門靜脈,是除去野狗撕咬痕跡外的唯一致命傷。可以確定姚蕾是被人用刀殺害的。”

二亮吹了聲口哨,說:“好傢伙。”他用手比畫著右側肋骨下方,說:“肝右葉是不是在這裡?”

我點頭說:“對。此外屍體陰道里沒有精液,處女膜完整,也沒有撕裂傷,可以排除性侵的可能性。”

二亮說:“這樣一來,作案動機就越來越不明朗了。”

我說:“我懷疑是仇殺。”

“仇殺?”二亮有些詫異,“她才十幾歲,和誰能有那麼大的仇?”

我說:“屍體的臉皮被野狗撕去一大半,可皮下組織的傷痕裡,除去野狗的爪印和齒印,還混有利器切割的傷口,這表明兇手在行兇後,又在屍體臉上劃了多刀,這暴露出明顯的洩憤心理。”

二亮擰緊眉頭說:“看來這起案子並不單純,咱們這就到死者家裡走一趟。”

才走出門,院子裡停著的一臺微型麵包車就向我們直鳴喇叭,我才注意到那是楚原電視臺的採訪車——又是程佳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她推開車門,滿臉堆笑地向我們跑過來,一副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模樣。

她走到我的面前仰起臉,說:“姐,我正要上樓去採訪你,你們這是去哪兒?”又向二亮打招呼:“爾隊,你怎麼比上次見面時還年輕了?這逆生長的秘訣可得教教我。”程佳做法制節目,和二亮也打過交道,不過她到底不敢當面叫他“二亮”或“二隊”。

二亮哼了一聲,打趣道:“上次見面時你就叫程佳,可到現在還沒成家,這嫁不出去的秘訣你也得教教我。”

我不耐煩他倆鬥嘴,說:“我現在要去見被害者家屬,要不然程佳你先回去,咱們回頭再約時間?”

程佳不說話,跟在屁股後頭上了我們的車,我立刻黑了臉,說:“你上來算怎麼回事?”

程佳嘿嘿地笑著說:“我跟你們一起去。放心,到了地方我就說是自己找來的,決不連累你們。”

二亮見攆不走她,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真煩你們這些做記者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別人家裡死了人,你們像過節似的,還要把被害人家屬的痛苦放到顯微鏡下無限放大,剝開別人的傷口給觀眾看,你們這錢掙得真是喪盡天良。”

程佳也不生氣,說:“爾隊,別說這麼難聽,大家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我要是富二代,才不管這血糊糊的破事,早包養小白臉去了。不過話說回來,姚蕾長得那麼漂亮,成績又好,在荒郊野外遇害,這案子很有新聞賣點。”

我瞪著眼睛說:“你怎麼一口咬定姚蕾是被害的?”

程佳說:“死在那種地方,還能是自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被人殺害的。”

我說:“你們做媒體的捕風捉影地猜測,謠言都是從你們那裡傳出來的。”

二亮問:“你怎麼知道姚蕾長得漂亮,成績又好?”

程佳說:“從案發現場離開後,我直接去了姚蕾的學校,雖然沒人敢接受採訪,可是她的照片在光榮榜上掛著呢,我已經翻拍了。”

二亮斜稜著眼睛說:“你的行動比我們還迅速,夠敬業的。你怎麼知道死者是姚蕾,你表姐告訴你的?”

我連忙澄清道:“不是我,從案發到現在,我還沒和程佳單獨說過話,我猜是馮可欣跟她說的,程佳給他用了美人計。”

程佳說漏了嘴,有點尷尬,連忙掩飾說:“我有內線,你們放心,我絕不會向別人透露半點風聲,保證獨家。”

<blockquote>

3

案發後七小時。

被害人家中。

</blockquote>

姚蕾的家在市中心的銀座小區,是楚原市最高檔的公寓。她家在A座3樓,四室兩廳,二百多平方米,裝修得高調奢華,看得出她父親在財政局的位子非同一般。

姚蓓和她母親冷慧陪我們在沙發上坐下,姚蕾的父親姚鐵心受打擊太大,躺在床上起不來。家裡一片愁雲慘霧,讓人感覺格外壓抑。

冷慧四十歲出頭,臉色憔悴,雙眼紅腫,但依然可以看出她姣好的容顏。不管怎樣,她們是受害人家屬,二亮還是先遞過去一張名片,然後向她們直接通報了警方掌握的情況,說明姚蕾是被人殺害的,只是隱瞞了兇手在她死後破壞她容顏的細節。

冷慧邊聽邊哭,不過只抽泣,沒有眼淚,像是淚水流乾了,再流只能流血。

程佳乖巧地坐在一邊,不說話也不拍照,冷慧母女一定以為她也是公安局的人。我只好說幾句話表達破案的決心,權當作安慰。又提取了冷慧的口腔黏膜,用於驗證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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