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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投降後一週,老旦和二子隨第14軍暫編第2旅出發,按國民政府提供的行進路線圖和時間表,坐上汽車急行東進,第一站竟是武漢,汽車連開三天,顛得人都要散了,老旦都懷疑是不是開回了河南老家。跳下車來竟發現是武漢城的南門,當年就是從這裡撤離的,城牆上插滿了國旗,城門口站滿了歡迎的百姓。一共四個軍十二萬人同時到達了武漢,接收了這座重要的城市後,各部將輻射狀分散出去,按計劃進駐各中小城市,收編偽軍,管理投降的日軍,支援重慶用飛機運來的人重建地方政府。

一到武漢,他們還沒吃上一頓好飯,暫2旅便直奔漢口,聽說那裡的情況很緊張,老百姓在滿街殺日本人,偽軍和鬼子還打起來了,真刀真槍地幹了。暫2旅的姚旅長就是武漢人,還是個急性子,只讓戰士們喝了口水,吃了老百姓做的肉包子,澡也不洗便直奔邊鎮宋口。各營長路上開會,姚旅長定下宗旨,別管老百姓咋回事,偽軍咋回事,先把鬼子全關起來再說。

車開進宋口城區,處處可見歡騰的場面,也到處都是倒伏的屍體,有的還沒了腦袋,那肯定是日本人的。這樣子有些……恐怖,老旦讓戰士們子彈上膛,高度警戒。路上總被市民們攔住歡呼,有抱過來親嘴的女人,有往上面扔大洋的老闆,也有往車上跳的學生。部隊好不容易到了宋口日軍駐紮地,只見上千個偽軍正圍著營地,機槍步槍的圍得水洩不通,日軍在裡面也是擺足了架勢,鐵絲網重機槍,還有各種小炮對著外面。老旦一看就知鬼子不想打,這些偽軍連迫擊炮都沒有,怎能打得過鬼子呢?

見他們來了,偽軍哇哇地歡呼起來,呼啦就圍過來,那眼裡也是淚汪汪的,弄得暫2旅計程車兵們面面相覷,這不都是漢奸嗎?怎看見咱這麼親呢?

“鬼子軍隊投降後,不少百姓打城裡的鬼子,可鬼子軍隊不讓打,還拿槍咋呼,我們就不幹了,讓他們放下槍老實在營房裡待著,可他們還不老實,時不時還鑽出來打人,我們就把弟兄們全叫來,就這麼僵著一週了。”偽軍的頭還是個中校,吃得豬頭也似。

“中央政府已經通令,不得對投降的日本人使用暴力,你們怎麼不向百姓說明制止呢?”暫2旅的於參謀問。

“長官,您也不是不知道,老百姓恨鬼子恨成啥樣?我們開始是這麼幹的,百姓連我們一起往死裡打,我們已經被他們罵死了,這時候再幫著鬼子,皮非得被揭下來。再說了,哪裡管得過來?全城老百姓那幾天都和瘋了一樣,個個都抄著傢伙,動不動就千把人上街,我們腰桿本來就不硬,哪裡敢管他們?”

姚旅長聽著呵呵樂,讓於參謀帶著檔案和他去見鬼子頭兒,暫2旅和偽軍全部列隊,準備接受鬼子的正式投降。

一進去才知道,鬼子三個頭目已經剖腹自殺,只剩一箇中隊長管著一千多鬼子。老旦見他們整齊地走出來繳槍,暗自佩服這些鬼子的定力。天皇說了投降,他們便決不再反抗,只等著正式繳槍,這是兩千多偽軍能圍住他們的原因。百姓在街上殺人是事實,偌大的武漢城聽說有幾十萬日本人,平日定也是作威作福慣了,這時候要還債了,老旦亦能理解這樣的暴行,二子還想去殺幾個呢。

鬼子繳了槍,刀也交了,整齊地走回營房等候命令。暫2旅帶來了重慶方面做的寫著“維持治安”袖標,偽軍們戴上了,腰桿才直起來。他們被分成五隊,分別歸屬五個營,姚旅長令各營長帶隊,控制漢口主要街道,保護商業和公共財產,制止百姓胡作非為,貼出告示和禁令:今天之後再有殺人者,一律嚴懲。宋口的日本人全部集中,住在離日軍不遠的地方,偽軍為他們搭建營房,政府為他們提供食物、水和藥品,整個區域由暫2旅負責治安,偽軍配合,日本人必須關到這裡來,一是便於管理,二也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

各營得令,分頭出發,老旦的營分到西起沿江大道東到龍王廟的一帶。這裡的日本人真不少,而且多是有錢人。全營下午便到了,二子開著鬼子的吉普車,舉著旗子開在前面。一路自又是熱烈的掌聲,戰士們慢跑著前進,唱著好聽的軍歌,沿街的窗戶都開了,百姓們對他們高興地揮手,商家們扔來一摞摞的香菸。

剛到沿江大道,情形陡然變糟,不少商店在燃燒,地上躺著發臭的死人。十幾人跌跌撞撞朝車子跑來,有的穿著日本人的衣服,有的穿著中式的長衫,男的女的都狼狽不堪,有個胖子光著膀子渾身是血,還有個光著的女人,捂著胸夾著腿哭著跑,後面是舉著菜刀和棍棒的人,喊得和打雷似的。老旦還沒來得及下令,衚衕裡衝出上百人,截住他們便刀槍齊下。

二子見狀興奮起來,大聲對老旦說:“啊呀?這是啥?鬼子?呦,殺鬼子?這個好玩,這個好玩。”

“開槍開槍,朝天打!”老旦忙向身後兩個排長下令。兩個排長也嚇傻了,半天才掏出手槍,打了七八槍後,人群才漸漸消停,慢慢後退,露出已經死在街上的這些人。那定都是日本人了。他們或僕或仰,或身首異處,或被砍成一團碎肉,一個光屁股的女人被割開了脖子,噴著血還在爬,後心插了一根削尖的竹子,她爬了幾下,哭了幾聲,等脖子上沒有血再噴出來,便趴在那兒不動了。有兩個沒死的鑽出人群,掙扎著跑向這邊,邊跑邊喊著救命。老旦讓二子停車,讓兩個排長帶人去驅散百姓。他跳下車來迎向兩個跑來的人,這兩人定捱了不少刀,每跑一步都流下不少的血。

“砰,砰!”兩槍,二人腦門中彈,登時仰倒。老旦被頭頂飛過的子彈嚇得一縮頭,回頭一看,二子舉著槍站在車上。

“老旦,你看我還打得這麼準耶!”二子笑道。老旦大怒,正要去收拾他,街道拐角深處跑出一個人,手持兩個燃燒的汽油瓶,哇哇叫著朝老旦跑去。老旦忙去掏槍,卻忘了槍放在車上,一個排長舉槍便打,打在那人肩膀上,可這傢伙跟沒事一樣還是衝過去。當著戰士們的面兒,老旦可不想跑,便擺出架勢要空手製服這瘋了的鬼子。此時只聽後面一聲油門兒響,二子開著車猛然竄來,徑直撞飛了那傢伙。汽油瓶在他身邊摔碎,人登時燒成一團慘叫起來。不遠處的人群見狀高聲歡呼,拍著手走過來。“別殺他,燒,燒死狗日的!”人群中有人大喊。二子再度踩下油門,咚的一聲撞去,火焰裹在擋風玻璃上,火球樣的鬼子飛出好遠,這一下真不動了。

老旦驚魂未定,衝到車上對二子吼著:“你幹球啥?又想被判死刑啊?”老旦大怒,一把奪了他的槍,將他推下了車。

“不殺兩個鬼子,我這牢不白坐了?”二子嬉皮笑臉走開,才不將這當個事兒。

“你再幹這事兒,俺先把你抓起來!姚旅長怪罪下來,俺可不幫你兜著!趕緊的,帶2連幹活,把這些人都趕回家去!”

戰士們多是新兵,被眼前這場景嚇得夠嗆,被二子連長的舉動弄得目瞪口呆。二子滿不在乎地走到大家前面,喊道:“從現在起,誰也不許再殺鬼子,還要防著老百姓殺鬼子,我只是給咱營開開葷,報個仇,以後就要按軍令來了,都聽明白沒有?”

“明白了,明白了……”戰士們點頭稱是。

“姦淫也不行!”二子大手一揮,好像要未卜先知一樣,“先剁雞巴再槍斃!”他惡狠狠地說。

戰士們端著槍開始行動,憤怒的人群輕易便被制止,他們開始幫著部隊幹活,找出藏著的日本人,一下午便找出一百多個,一個個嚇得臉白如紙,還有的將自己弄成叫花子樣,幾個死了男人的女人更過分,怕被人姦汙,往身上抹滿了屎尿,抱在一起頂風臭出一條街去。老旦捂著鼻子搖頭,這都是村裡女人們當年對付鬼子的辦法呢。死去的鬼子都堆去了江邊,老旦點了數字,便一把火燒了。人肉的焦煳味兒裡,不少人舉著酒瓶瘋顛顛地叫著,圍著燃燒的屍堆惡狠狠地罵著,也有的只是哭,拿著石頭往火堆裡砸。老旦默默地看著,背後滲出冷冷的汗水,他總覺得這場戰爭還沒結束,鬼子是投降了,可中國老百姓心裡的怨氣卻並未消減,心裡那流血的傷疤不知能否癒合,中國還有這麼多鬼子,拿他們怎麼辦呢?

鬼子老實,一切便都好辦,之前的殺人者沒法抓,眾多日本人的商店和住宅遭到洗劫,這些強盜更是沒法尋找。據說在部隊到來之前,有上百個日本人被扒得赤條條捆了手,活生生扔進江裡,現在大概已經漂到了上海。老百姓搶光了他們的家當,連金牙都敲了下來,有的日本男人被剁了手腳,女的有不少被擺弄死了。老旦聽得心悸,這麼畜生的事,老百姓怎就幹得出來?可他一想日本人在南京等地乾的事情,好像又能找到原諒的理由,這場八年的仗,把人生生都變成畜生了。

“得抓幾個流氓強盜斃了,否則剎不住人心。”老旦對二子等連長說。

“你說這些鬼子咋就不能殺?哪個手上沒沾著血?”二子皺眉不解。

“他們投降了,是俘虜。”老旦說完,立刻知道這是廢話。

“廢話!咱又不是沒見過他們殺俘虜,老百姓哪個不是投降的?鬼子又殺了多少?咱們的人投降了他可以隨便殺,他們投降了咱就一個不能殺?這叫啥道理?”二子發起火來,額上的青筋都憋起來。

“行了行了,別讓戰士們聽到,俺只知道,鬼子是畜生,咱不能也是畜生……”老旦說完嘆了口氣,也不只是嘆給自己、嘆給二子,還是嘆給這贏得莫名其妙的戰爭。

抓幾個殺人強姦的流氓並不難,每天在街上以報仇的名義幹壞事的傢伙多是流氓地痞,要不就是窮瘋了想撈一把的二流子,正經的老百姓沒幾個。請示了旅部,旅長說要當眾槍斃,斃了還要立在電線杆子邊上嚇唬人,其他幾個營也都在斃人,要不這些人就變得比鬼子還可惡。

旅長令老旦帶全營完成任務後便帶隊回來,要派他們過漢江向東南去,那邊有一個叫牛城的小地方,日軍的大量物資補給都在那兒,聽說共產黨的游擊隊炸斷了橋樑和電話線,那兒的鬼子沒有進城來同意接受管理,也或許還不知道天皇讓他們投降了。聽說共產黨游擊隊已經進了城,上峰來令,國軍必須搶在他們之前佔領牛城,接受守城倉庫鬼子的投降。

老旦得令,召集全營戰士集合,各連各排一個時辰便回來了,二子的副連長已經帶著全連回來了,唯獨二子和一個班不見蹤影。派人又去找,卻見二子等人醉醺醺地跑了回來,二子擼著袖子敞著衣口,卻拎著一個捆住的人,後面那一個班也面紅耳赤,有人跑著跑著摔個跟頭,起來晃悠悠接著跑。一直跑到老旦眼前,眾人才看見這架勢,全營都立正站著,火把已經點起,照亮了老旦那張嚇人的臉。

“幹什麼去了?”老旦問二子。

二子揪過捆著的人,一把扔到老旦眼前:“這小子喝多了,不捆弄不住!”

“哦?營長,我……沒幹啥,郭連長認真了……我去抓鬼子……鬼子那兒有酒……喝了一點,上頭了……”鄭鈞像沒有醉透,站起來還想立正敬禮,這才發現雙臂捆著,“別……捆我了,多大的事兒……啊?營長,放了我,我去給你捉鬼子。”。

老旦見二子帶人一排站好了,問二子:“咋回事?”

“找到了些鬼子,勸半天死活不來,還拼命,都死了。”二子說。

老旦聽得頭皮發瘮,這幫小子做了什麼?

“怎麼死的?”老旦問。

“一個自殺了,割肚子;一個拿軍刀亂砍,鄭鈞的胳膊被他傷了,我們就把他打死了;還有個女的,從窗戶口蹦出去……跳江了……”二子垂著那一隻眼睛說,戰士們繃著臉一動不動,有兩個腦門上臭汗直流。鄭鈞又要張口說話,二子一腳踹在他腦袋上。“你閉嘴!吃屎吧你!”二子又對老旦說,“他喝醉了追鬼子婆,我們為了弄他,就沒防鬼子婆要尋死……”

“好好的就跳江了?”老旦見二子低頭斜眼,對他這話不信,在他們面前踱著步說。

“嗯,主要是看見男人死了,她就跳了,跐溜就鑽出去了,還挺好看呢……”二子的話利索起來,翻著白眼,一副愛死就死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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