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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錕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熊府,當面向熊希齡致謝,借車的時候,他並未有一絲隱瞞,直說有個朋友犯了案子被通緝,需要藉助熊老的名望做掩護才能逃出北京,熊希齡也是個性情中人,問都不問一句就答允了。
見陳子錕前來道謝,熊希齡笑問:“貴友安然無恙乎?”
陳子錕道:“託熊老的福,已經安全離開北京。”
熊希齡點點頭,“時候不早了,你也回去歇著吧。”
陳子錕起身告辭,管家送他出去,回來之後問道:“老爺,你怎麼不問問他幫他的是什麼人,萬一是江洋大盜,那咱們豈不是被連累了。”
熊希齡捋著鬍子,頗為自得地笑道:“君子之交,爾等凡夫俗子又豈能理解。”
……
從熊府出來,陳子錕直奔宣武門外柳樹衚衕大雜院,所有人都聚在這兒商量搭救趙大海的事情,大海爹孃愁眉不展,媳婦躲在屋裡哭個不停,小兒子倒是一滴眼淚不掉,像個小男子漢。
一問才知道,今天大夥兒去看守所探監,警察說趙大海是要犯,不許探視,也不許送鋪蓋被臥,薛平順當過巡警,知道看守所的規矩和內幕,用閻王殿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那裡當差的是一幫前清留下來的獄卒,欺壓犯人的本事可不一般,就連死刑犯都逃不過他們的盤剝,如果不送點好處的話,他們會串通劊子手多砍幾刀,讓死刑犯臨死也要受一番折磨。
至於一般犯人,那盤剝的手段就更多了,隨身物品全部是要沒收的,等你出來的時候自然就全沒了,在押期間,伙食被褥都要家裡提供,當然不一定會到犯人手裡,好吃好喝全都孝敬到位了,這幫老爺才會考慮給犯人換一個朝陽、或者乾燥點的牢房,總之他們有的是辦法讓你心甘情願的掏錢。
這回居然不讓探監,說明馬老五事先打過招呼,要讓趙大海在裡面受罪,所以趙家人和鄰居們都很擔憂,看守所這種魔窟,再強壯的漢子進去也會折磨的不成人形,大海這回落難,不死也要託脫層皮了。
陳子錕帶來了好訊息,馬老五已經被撤職查辦,大院裡頓時一陣騷動,薛大叔拿菸袋磕磕鞋底,道:“走,探監去。”
探監隊伍由大海媳婦,狗剩,薛平順和陳子錕組成,揹著鋪蓋卷,到衚衕口買了兩罐五十支裝的中檔香菸,又買了一些熟牛肉、醬肘子之類的肉食,這才奔著看守所去了。
馬老五被撤職查辦的事情傳的很快,看守所這邊已經得到訊息,這幫傢伙勢利的很,五爺交代的話頓時就不作數了,當然嘴上還是不鬆口,說什麼趙大海是上面交代要嚴管的要犯,不許探視。
薛平順好話說盡,獄卒們收了香菸,又勒索了幾塊大洋之後,一個面目猙獰的傢伙才拎著一串鑰匙,帶他們前去探視。
看守所沿用的是前清的牢房,潮溼低矮的地牢,暗無天日,兩旁的牢房裡黑洞洞的,隱約看得見地上鋪著茅草,犯人們蜷縮在角落裡,蓬頭垢面不成人形,有些犯人從光緒年間就蹲在這裡,既不轉正規監獄,也不釋放,就這樣在看守所裡等死。
趙大海被關在一個大號子裡,看樣子似乎沒受什麼苦頭,那些犯人對他敬畏有加,看到大海哥的親屬來探監,都識趣的縮在角落裡去了。
親人相見,淚眼滂沱,狗剩也揉著眼睛哭喊了一聲爹,趙大海倒是英雄本色,談笑風生:“哭啥,又不是判了死刑,趕明兒就出去了,還送鋪蓋,浪費。”
薛平順道:“大海,你放心,明天我們就去警署疏通,讓你早點出來。”
趙大海道:“爺們費心了。”
……
探視完了,大家心裡踏實多了,睡覺也踏實了,第二天一早,薛平順和陳子錕又去警署疏通,想把趙大海救出來,按說趙大海沒什麼明確的罪名,根本不應該被關押,而且始作俑者馬老五已經撤職,這事兒應該好辦才是,但是事實並非如此。
馬老五雖然撤職了,但是人脈還在,再加上警官們都是些尸位素餐之輩,上面交代的公差都能推諉拖延,更何況是八杆子打不著的案子呢,壓根就沒人搭理他們,薛平順豁出去老臉,終於找到一個能說得上話的巡官,一問才知道,根本沒有人管這個事兒,抓人的時候也沒辦任何手續,要放人,還得去找馬老五。
找馬老五放人,那不是與虎謀皮麼,薛平順和陳子錕急的團團轉,病急亂投醫,陳子錕拿出熊希齡的名片想試試運氣,哪知道人家警官根本不吃這一套,打著官腔說:“就算是熊老親自來,我們做警察的也不敢徇私舞弊啊。”
自古以來,衙門都是個有理無錢莫進來的齷齪之處,任你官清似水,怎奈吏滑如油,這幫巡警繼承了上千年以來衙門小吏盤剝百姓的智慧結晶,不拿出點硬貨來,是絕對辦不成事情的。
“湊錢!說啥都要把大海哥救出來。”陳子錕撂下了狠話,可是趙大海家徒四壁,大雜院的鄰居們也都窮的叮噹響,哪有錢來上下打點,這個重擔還是壓在了陳子錕肩頭。
回到紫光車廠湊錢,把櫃上所有的現金都拿出來還是不夠,無奈之下只好再祭出法寶,典當!
當鋪這種所在,就是救急用的,大到進口自鳴鐘、貂皮大衣、小到破棉襖爛皮鞋,都能換錢用,當期從三個月到一年半不等,到期不贖回就是死當,東西歸當鋪所有,其實相當於抵押借款的一種,只不過比銀行、錢莊照顧的面更低層一些。
陳子錕讓人拉了兩輛洋車去當鋪,只換來一百塊錢,一百二買的洋車,一輛只能當五十塊錢,這就是當鋪的黑心之處,當然贖回的時候可不止這個價了,起碼要貼給他們五塊錢。
“再當兩輛!”陳子錕是義無反顧了,就是砸鍋賣鐵都要把大海哥撈出來。
……
就在陳子錕忙乎著籌錢撈人的時候,北大校園裡正在舉行一場特殊的考試,考試吸引了無數的學生和教授,甚至連校長蔡元培都被驚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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