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头,点心呢?”
语嫣递给他食盒,“你干嘛非要奴婢做的糕点,御厨做的不是更精致吗?”
“我娘喜欢吃枣花糕,我尝着你做的更好吃,别那么小气,我回来给你带吃的,走了!”
今夜除夕,他得焱渊应允,后半夜回府陪英国公夫妇守岁。
刚出花园,就听到喊声,好似是救命,“不好,有人掉护城河里了?”
云影轻功了得,朝喊叫声的方向飞过去,不一会儿,果然看到一个丫头在护城边撕心裂肺的呼救。
“怎么了?”
“云…大人,我家王妃掉进去了!”
“郡王妃?!”云影头皮一炸,“完了,京北大营要乱!”
他扔了食盒,扯下貂皮大氅纵身入水,朝吓傻的小黛吼道:“快去叫侍卫在宫门河匝道处拦截!”
冰冷的河水如刀割般刺入骨髓,慕容婉在黑暗中漂流,长如墨色水草缠绕脖颈,肺腑间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压殆尽。
就这样死了也好
意识模糊间,她仿佛回到了上上个月初八的城隍庙。
那日香火缭绕,萧楠握着她的手,在月老像前郑重地上了三炷香。
“婉婉,过去是我糊涂。从今往后,我们好好做夫妻。”
她记得自己当时心跳如擂,红着脸问:“王爷此话当真?”
萧楠低头看她,眸色温柔:“我萧楠此生,绝不负你。”
可如今——
梅林里热烈的拥吻,交缠的衣袍,他紧紧抱着那女人的手臂
记忆如刀,将她残存的希冀寸寸凌迟。
河水灌入鼻腔的刹那,慕容婉忽然笑了。
原来所谓誓言,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幻梦。
她缓缓松开攥紧的掌心,任由那枚同心结玉佩沉入深渊
此时,养心殿暖阁里,地龙烧得正旺。
焱渊命人搬来几大筐外地奏折,堆得如同小山。
“柔柔陪朕看看。”他取下姜苡柔手中的《诗经》,塞给她一份奏折。
姜苡柔故意缩手:“后宫不得干政,臣妾可不敢”
“年底的折子能有什么正经事?”焱渊笑着将她揽到膝上,“都是些官员刷存在感的废话罢了。”
两人共执一折,姜苡柔忽然噗嗤笑出声:“陛下快看,青州知府八百里加急奏报:当地现‘祥瑞白鹿’,臣想献给陛下,可仔细一查——竟是头白毛驴子!臣有愧……”
焱渊朗声大笑,读自己拿着的那封,“这荆南刺史实在荒唐!说辖地惊现‘麒麟现世’,配图却是只瘸腿的梅花鹿披了块金线毯!”
“杭州知府最会打趣!说西湖夜现‘龙吸水’奇观,原是渔民撒网时溅起的水花,偏要写成‘圣德感天兆’!”
焱渊又抽出一封折子,“朕这儿也有个有趣的——临江知县上书,说县衙后院梨树结果形似龙纹,怀疑是陛下圣德感召。结果附的画像上”
他抖开夹带的宣纸,“这不就是个被虫蛀了的歪梨吗?!”
“还真是呢!”
姜苡柔笑倒在他怀里,间金步摇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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