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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旭教過李可兩個小時的驗貨,各種毒品他都見過記過。只是那天李可的鼻炎小發作,屎都聞不出味道,學習並無成效,色澤和顆粒特徵也已忘得七七八八。他並不對今天的事兒頭疼,顧桃這老毒販不能不懂吧?他還是想快速惡補一下,便偷偷在手機影片網開啟了《無間道》。哦,梁朝偉把一根小管兒吸進鼻腔,仰頭閉眼做擰眉狀,吸溜一會兒睜開眼,伸個大拇指就OK了……多大點事兒呀。

“你這次回來看著就有點緊,也難為你了。”顧桃說。

“什麼?”李可納悶。

“一個何總,一個安娜……你要是娶了安娜,教授會把更重要的業務交給你管,何總和戈薩這些元老不會那麼高興,你這接班人不好當。”顧桃頭也不抬地說,“徐總以前支援你,未來我看也未必,自打你接了他本地的業務,他就不那麼熱乎了。”

“你聽到什麼了嗎?”李可本能地問。

“何總上週問我你為什麼失聯了兩天,我說不知道。徐總前天打電話給我,問你做得怎麼樣。我懷疑他們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在琢磨你,要不咋能發現卡盧拉的事?”顧桃說,“也真是的,他們為何都給我打電話?”

何翰是李可非常擔心的人,除了那張瘮人的臉,情報說明他的陰險狠辣更甚於吳右。這個情況他問顧桃有沒有告訴教授。顧桃搖頭,他覺得教授自有分寸。他的表情略有詫異。李可納悶他為何要對他說這些,可這話似乎不該問下去了。

“那就讓教授去琢磨吧,咱們把事做好就行。”李可伸了個懶腰,又說,“要看的這些貨你瞭解嗎?”

“我怎麼會了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來不碰毒品。”顧桃驚訝道,說他只知道鐵頭雖然囂張,卻不是什麼大毒販子,自產的有好有壞,五花八門,就是集團的貨,這傢伙大多也會摻假賣向國內、印度和非洲。李可這才想起材料中說顧桃確實不懂毒品,也不碰渠道,基本只負責殺人。而李進是懂貨的高手,點個煙泡,他大老遠都能聞出成色。

好吧,那看來驗貨完全是我的事嘍?李可一陣慌……嗨,沒事,也就那麼幾種,又不是沒被培訓過,蒙也蒙個八九不離十。

車駛下高速公路後,三拐兩拐便鑽進了叢林,在不斷出現的岔路中拐來拐去。道路陰窄,高大的椰子和芭蕉樹遮天蔽日。李可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身上漸感涼意。顧桃乾脆在後座上睡著了。李可開啟手機地圖,竟沒有訊號,他知道自己記不住路,小莊也是拿著手機在找路。“馬上就到了,這一頓找,藏得挺深呀。”小莊說。

車開到一個破房子前,兩條拴著鏈子的狼狗立了起來,衝著他們嗷嗷張嘴,卻只發出奇怪的弱小聲音,和兇惡的樣子全不匹配。“舌頭拔了,聲帶也燙掉了,狗能咬人,但不會因為叫聲暴露這裡。”顧桃見李可納悶,指著狗說。

三人走向房子,門開了,出來一個漆黑如炭的人。李可認得這是顧桃的手下,行動隊一組的隊長藍桑坤,從小就是毒販子。顧桃左右看著,輕輕問著泰語。藍桑坤帶他們進了屋子,來到後面的院子裡,一個白淨細弱的男子坐在裡面看著手機,他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戴一副學生氣十足的眼鏡,打著一顆耳釘,穿著乾淨的白襯衫。他對顧桃和李可雙手合十,看來認識。

年輕人就是白江,越南華人,看著文質彬彬、弱不禁風,李可卻絲毫不敢小看此人。就是他向何翰密報了卡盧拉的情況,借刀殺人幹掉了鐵頭,既取得了吳右的信任,又佔了鐵頭的地盤,相當陰險。白江熱情地握著李可的手。李可異常警惕,想著黑社會老大見了江湖小流氓該怎麼演。版本太多了,但是不難辦。他繃起嘴角,沒有摘下墨鏡,只冷冷對他點頭。

“我的手下被你發現問題,你為什麼沒先告訴我?”李可語氣冰冷地說。他應該這麼說,白江這小子其實這事做得不地道。

“我打您的電話了,您關機了,後來才知道您在大陸,我覺得這事不能拖,就告訴了何總。”白江略表歉意。

哄誰呢?這是青春劇裡情侶間的套路。“去看貨吧。”李可扭過臉說。

他們又向院後的屋子走去。屋子裡像幾十年沒住人了,百般破敗,老鼠亂鑽,國王的照片在地上碎成幾截。顧桃的硬皮鞋踩了一隻老鼠,這倒黴小動物叫得撕心裂肺。往裡走,藍桑坤掀開了一道門簾,拉開牆上一扇假窗,帶他們走入一個鑽下去的洞。一人高的洞又長又陰,每隔十米有一盞小燈照亮,走了幾十步出現岔口,走入其中一條,過了百步又是一個岔口,繼續走。顧桃問:“有完沒完?帶我們兜迷宮來了?”藍桑坤在前面抱歉回應:“再走幾步就到了。”走在中間的李可害怕起來,悄悄把手槍頂上了火,在這地道里要是被前方一支槍射擊,三個人可就串了糖葫蘆。白江滿不在乎地在夾在中間,這小子看著文弱,心得多大?

鑽出洞口,又是茂密的森林,前方搭著幾個墨綠色的迷彩帳篷,從空中想必是看不到的。藍桑坤引著他們來到一個帳篷下,說樣品都在這兒。李可點頭,牛逼地背起手,走到蒙著一塊綠塑膠布的長桌子前。嘍囉們掀去了塑膠布,長桌子上琳琅滿目,放了幾堆不同顏色不同狀態的毒品,每一堆後面有個小箱子,裡面多多少少放著些和樣品同樣的貨?

李可眼前發昏,看著那一堆堆或白或青或黑的東西,頭大如鬥。這哪裡是驗貨,這分明是驗我呀。

“您是高手,您看吧,我就不看了。”白江看來是個懂事的。

李可咬著舌尖在桌子前走著,走過來,走過去,又走過來。藍桑坤和白江陪他走著,邊走邊看他的臉色。藍桑坤手裡捏著根小吸管兒,隨時準備遞上來。

走了三個來回,李可似乎明白了,也就桌子上這些貨,加起來一二十公斤吧,照顧桃的話講,沒什麼好貨……必須吸點什麼了。李可暗咬牙關,瞅著桌子上最白的一堆東西,要過吸管,分出一小撮粉末,準備學著梁朝偉那樣吸一下。“龍哥……”藍桑坤好像要制止他。李可忙伸出一隻手讓他閉嘴,有話等我表演完了再說。

李可拿出了十二分演技,忽地一下就吸進去了,他仰頭皺眉擠鼻子,演得自己都要high了,正想裝作回味眨巴眼的時候,一股癢從肺裡到鼻腔撩了起來……這好像不對,沒見哪部電影裡的毒販子吸完之後會癢。李可根本忍不住,一個個噴嚏打了起來,打得涕淚橫流、驚天動地。藍桑坤拍著他的後背,顧桃皺眉歪脖看著,白江一臉懵逼。藍桑坤用蹩腳的中文說:“龍哥,這是……輔料……要往咱們的……4號貨裡摻的……輔料,是麥精粉……”

你大爺的。

李可心裡罵娘,麵皮腫脹,喝了口水終於喘過氣來。鼻腔裡像鑽著螞蟻,可好賴忍得住了。“我當然知道是這個,就是想看看這輔料怎麼樣……”

藍桑坤嚇出一腦袋汗來,一個勁說明白,並拿出一張紙給他說:“量和價……”

李可煞有介事看了看這張紙,基本看不懂,因為這只是一張滿是代號和英文字母的表格。想必李進仔細,書寫標準可能也是李進定的,貨物清單弄得和諜戰劇裡似的,有密碼本的人才看得懂。除非懂的人看明白告訴他,比如馬旭。但是眼下,這點貨到底值多少錢?李可猶豫了下,想開價,又馬上意識到這太容易穿幫,連計量單位和成色類別都不知道,怎麼開價?白江微笑著站在一旁,捻了捻李可剛吸過的東西。這傢伙懂行,不能再表演了……

李可突然靈機一動,對白江說:“教授既然派我來,就是信得過你,我也不一個個驗了,總共也沒多少,你就都拉走吧,算是教授和集團給你的回報,咱們來日方長。”

白江睜圓了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他點點頭,很鄭重地對李可說:“教授對我如此信任,龍哥做事如此大氣,我明白,明白的……”

李可點頭,對自己的聰明很是欣賞。“你若懂事兒,鐵頭想要的那三個省的代理權,我們可以考慮給你。合作條件你仔細想想,想好了再向我們彙報。”他又拍了拍他。

“我一定懂事,謝謝龍哥!”白江對他鞠了一躬,一張臉興奮得通紅起來。

行了,表演到位了,要趕緊脫身。李可說還有別的事。上車之後開出了一段,顧桃才探身過來,對還在兀自得意的李可說:“乖乖,你這禮有點兒大吧?”

李可一愣:“沒多少吧?”

“龍哥,這不是你定的規矩嗎?驗貨的時候只是把樣品和填料樣品驗一下,貨都要藏在別的地方,桌子上五六種樣品,我估計總貨量怎麼也有小兩百公斤吧?”小莊頭也不回道。

兔崽子,這麼多?李可眼前一黑,這件事兒,辦砸了……

“你肯定有你的理由,我就沒說話。”顧桃說,“白江這小子,看著是懂事兒的人呢。”

李可被他們說得腦袋發暈,像吸了一袋子冰毒似的。這可怎麼向吳右交差?他在心裡估算,一公斤普通海洛因在緬甸的批發價大概是六萬人民幣,就算是一百八十公斤,好貨爛貨折中也大概是這個價,這些貨運到中國境內的批發價就翻四五倍,純利少說也在三千萬以上,這份大禮就被他這樣輕飄飄地送給白江。他越想越後悔,多問一句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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