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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顧桃立在眼前,滿手是血。那張臉嚇壞了他,而阿俊的臉緊接入畫,讓他不要害怕,是顧桃幫他縫合了傷口。顧桃說傷口無礙,比你肩膀那個小多了。

肩膀?哦,那個傷口是做的……

安娜呢?李可問顧桃。“她也受了驚嚇,看你沒什麼事,阿俊給她吃了藥睡了。教授陪著她呢。”顧桃說,“以後出門,還是帶上小莊好些,你雖然厲害,一個人還是太危險了。”

嗯,記得了……不對,李可突然想起,那些殺手是那個手持雙槍的套頭衫幹掉的。這人並非只在這次出現,他想起第一次和馬旭相見的上午,這人就遠遠地跟著他,也定是這人擊退了打劫他的人。他是誰?為什麼這樣做?又為什麼救了自己就走了?大家看來對此一無所知,王幹也從沒提過這個人。

李可活動了一下左臂,疼歸疼,沒什麼大不了,槍傷原來不過如此。他的暈倒也不該是流血過多,是被嚇的。顧桃顯然信了安娜的表述,這也可能符合龍久的人設特點。“怕安娜有事,我太緊張,讓你們見笑了。”李可說。

“最近還是少外出吧,教授說這事怪他,特別時期,還是大意了。”顧桃說。“以後不管誰想刺殺你,都得好好掂量下後果。”

“他們是衝我來的,還是安娜?”李可竟立刻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他自己都覺得意外。身殘不忘憂國,這是一個好黑社會的底子呀。

“還不清楚,越南人為什麼要對付你也需要查清楚。大會之前,我們要非常謹慎。”顧桃說。

“越南人……”李可自言自語。是哪裡出了問題,惹了這幫亡命徒?顧桃讓他不用操心,教授讓他回江城去躲一躲,休養一下,這裡有兄弟們,不會有事,安娜自是有人保護。而關於反擊的事,何翰已經在安排了。

李可垂下頭,明白吳右的真正意思,回江城迅速和王幹接觸,處理孫和尚的事。這事不能讓顧桃知道,於是他只是回江城“休養”。在李進留下的材料中,吳右集團遭受威脅和攻擊時,一般是讓陳虎和何翰予以兇狠的反擊。陳虎指揮,何翰帶領行動隊執行。他們罕有失手,甚至幹過幾次斬草除根的狠事。李進如今雖然負責了行動隊,但是世易時移,集團這幾年沒有再現生死存亡的危機,談不到大規模的反擊。

吳右不在別墅裡,沒人告訴他去了哪裡。李可到樓上房間看了安娜。她熟睡著,如受驚的小貓。李可吻了她的臉,心裡飄過一些遺憾,今晚本該是那個樣子,卻變成這個樣子。他又感到有些慶幸,又可以躲開一陣子了。回家路上,李可看著開車的小莊和閉目養神的顧桃,暗暗嘆道:撇開這個行業的罪惡性不論,這都是有情有義的兄弟,若有一天他們需要向自己開槍,他們會下手嗎?如果自己必須向他們開槍,下得了手嗎?

回到住處,顧桃帶人進屋去檢查,讓李可在門外等候。小莊給他點了一支菸,略帶歉意地說以後還是時刻給你當保鏢的好。李可微笑搖頭,你要時刻都在,安娜和我還怎麼過活?李可悄悄地告訴他,已經有人在辦他的事,不會有他人知道。小莊十分感動,他相信龍久的能力。

“如果你女朋友在這邊不太方便,可以讓她到大陸或者香港去待一陣兒,不然你也太緊張。”李可說。

小莊欲言又止,還是告訴他一件嚇人的事。他說徐總這次過來,和越南的胡狼幫老大“水王”有接觸。李可吸了口涼氣。這是小莊的女朋友發現的,她去一些熟悉的夜店打聽孫和尚的事,碰巧看到了徐森與水王的一次悄悄過面。李可心裡打鼓,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胡狼幫是被燧石集團差點打爛的毒品集團,龍久是此事的直接負責人。徐森揹著集團和他去見胡狼幫老大,這事好像非常嚴重,甚至關乎這次對他和安娜的刺殺。他不能將此事立刻告訴吳右,情況不明貿然說出,弄不好在元老之間製造罅隙,這對自己絕無好處。

顧桃臨走時給了他個新手機,讓他到了大陸用這個。看著他們開車走遠,李可坐在臺階上抽菸,懵怔,反芻今天的每一步。“死裡逃生”這四個字姍姍來遲,讓他幾乎癱在臺階上。橫飛的子彈,奔流的腦漿,安娜飛車撞人的樣子,神秘槍手那個奇怪的點頭,汽油洩露的味道,這些事真可怕。小莊說的話他也不知如何與今天的事掛鉤,以後睡覺要睜一隻眼,不能忽視每一個身邊的人,他們每一個有意無意的資訊或許都會對他幫助良多。李可給馬旭發去訊號,告訴他明日回江城。馬旭發來了旅遊推銷資訊,這算是知道了。

李可起身,和守衛在外的保鏢們道晚安。進了屋,他費力地脫去衣服,一級級踩上樓梯,正要橫去床上,突然覺得左側身體一陣發冷……屋角有人坐在暗影中。完了!李可眼前一黑,似乎聽見手槍撞針擊發的聲響。一顆無聲的子彈就要飛來,擊穿他的後心,或是腦殼。

“別動。”那人說。李可扭過身,卻看不見他躲在暗影中的臉。黑乎乎的人影輪廓下,一支槍發著烏黑的光。“坐在床邊,手放在我看得見的地方。”此人聲音雖小,卻鋒利如刀刃。李可乖乖坐在床邊,不知這人要將他怎樣。顧桃不是剛搜過房子嗎?這個說中文的傢伙哪來的?

“把左腳的鞋脫了,還有襪子。”

這什麼套路?要幹嗎?李可戰戰兢兢脫著,一句也不敢說。槍在西裝裡,另一把在枕頭下面,於是李可看了眼枕頭。“我已經拿走了,你別琢磨了。”這人說。

這是行家裡手,最好聽他的。李可脫去襪子,光腳踩在地毯上,腳心發虛。“左腳抬起來,抬高點。”他說。這太變態了,到底要幹什麼?李可不敢質疑,只能費勁地抬起這隻腳,舉到半空。

那人慢慢站起身來,舉槍走進燈下。被燈光照亮的臉稜角分明,英武而黝黑,眼瞳像泰國的藍寶石那麼漆亮,眉毛也濃得像染過。他大概三十出頭,身材修長,肌肉結實,和李可差不多高,一身孔武,像劇組裡那些武行。李可記起來了,這就是那個兩次救了他的命的套頭衫。

“你是誰!”這人倒先開了口,“不管你是誰,你不是李進。”

“我是李進。”李可脫口而出,繼而後悔萬分。真是此地無銀,把自己賣得乾乾淨淨,因為他應該說“我是龍久”。

“那你說我是誰?”這人冷冰冰地問。完了,此人一劍封喉,李可再無招數。

“我想不起來了,在江城我被車撞了一下,有些失憶。”李可知道這不好使,但是……

槍口頂在了他的腦門。“給你一分鐘說清楚,不然就打死你。”

黑洞洞的槍口,孤立無援的境地。李可舉手投降,卻聰明地留出心眼兒。他咬著牙讓這人先說自己是誰,為什麼幫他,再告訴他這一切的原因。可這人並不中計,拉了下槍栓。“好吧好吧我說。”李可瞬間軟了,“我是他弟弟李可。”

“他出了事?你來替他執行任務?”這人問。喲,看來他知道李進是警察?這人慢慢退了回去,坐下,槍口依然抬著。

李可點頭:“他出了車禍,在醫院昏迷不醒。警察找了我,我就替他來了。”

“他的小學是在哪裡上的?幾歲畢業?”

“五塔寺小學,他得病休學了半年,所以十三歲才畢業……”李可不假思索地說。李進曾得過一次嚴重的肺炎,在醫院裡折騰了半年才出去。

那人慢慢垂下了槍,點起支菸,低頭沉默著,過了一陣他抬起頭,眼神溫和起來。“他現在怎麼樣?”

“還沒醒……醫生說可能醒不來了。”

此人把槍放到一邊的茶几上,低頭抽菸。看來暫時沒有危險了。“請問……你是誰?”李可問。

“我是你哥哥的朋友,在整個泰國,只有我知道他是臥底在吳右身邊的警察。”此人說,“前一陣子非常緊張,胡狼幫一直想殺李進,我就在暗中保護他。今天果然是這樣,我要是不在,你和安娜今天就完蛋了。”

李可深以為然,便問越南人為何想殺他。這人聳著肩膀,說想殺掉他的人太多了,這不奇怪。他和李進平時雖然很少見面,但都有聯絡。龍久來了這麼久也沒有發出訊號,他已經很意外。龍久突然開始早晨跑步,在衚衕裡被幾個拿刀的流氓嚇到腿軟,在加油站被人圍攻卻一槍都打不著,這哪裡是李進?

好吧,李可承認自己槍法臭,這不是沒時間練嗎?

此人建議他快點滾蛋,離開泰國:“李進的事你幹不了,這是找死,你能活到今天我已經很奇怪了。”

“我當然不想幹,這不是沒辦法嘛?警方也說了,如果我不來,他也會有危險。吳右很可能會殺了他。”李可說。

此人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有什麼困難你可以跟他說,他或許幫得上,或許幫不上。因為他畢竟不是李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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