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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悄悄開啟瀏覽器,輸入“如何拔出手槍子彈的彈頭”。呼啦一下,十幾個帖子蹦到眼前。他意外地開始瀏覽,怎麼還有人問同樣的問題呢?哦,用個鉗子就差不多了,只是操作中要小心,別觸發底火。看明白後,他說要去趟廁所。顧桃卻說同去,他也想順便拉乾淨,說他有一次要行動了鬧了肚子,幹活的時候就拉在褲子裡。李可心裡發毛,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李可罵他噁心,二人進了廁所。蹲在馬桶上,李可肚子倒真的疼起來,洩得驚天動地中,他掏出彈匣,悄悄卸了一顆子彈琢磨著。子彈頭又黑又鈍,似乎不太一樣,也許這大口徑槍就是如此吧?沒有鉗子,用什麼搞下來呢?顧桃在旁邊馬桶間吹著口哨,好像還看著電視劇。李可滿身掏著,找出了兜裡的Zippo打火機。他用機蓋兒夾住子彈頭,另一邊用牙咬住,費力而小心地擰著、拔著。

“老兄,你看過這電視劇嗎?《父親的身份》,陳建斌演的。”顧桃敲著隔板說。

李可嚇了一跳,說:“看過呀,挺好的。我喜歡那首主題歌,聽說歌詞是出品人老闆寫的,那是個酒鬼,還特喜歡打架。”

“國內這些編劇怎麼這麼不靠譜?陳建斌被狙擊步槍當胸打了一槍,也就一二十米的距離,畫面上明明穿透了,特務對上司彙報也說是貫穿傷。可是鏡頭一換,醫生就從他的傷口裡取出了一顆子彈丟進盤子裡……靠,還是手槍子彈。”

“這哪是編劇的事?可能是導演,可能是剪輯。鏡頭都是分開拍的,不湊一塊看不出的。”李可邊說邊咬著彈頭。這彈頭好像不硬,都被他咬出一個槽了。終於噗嗤一下,黑火藥灑了他一嘴,擰下來了!彈殼差點蹦到地板上,李可閃電般在空中握住了它。

嚇死個人。

“回頭我去給他們當顧問,太不專業了……”顧桃說著,嘩啦啦地衝著水。

多大點事兒呀,你至於嗎?李可故作得意地喘著氣。他小心地把灑出來的火藥塞回去一些,用牙齒咬合了彈殼。一顆成功,他照貓畫虎地又做了兩顆。在手裡看了看,三顆醜陋的空包彈做成了,塞進彈夾,簡直完美無缺。

晚上九點半,二人按計劃繞到酒吧後面,剪斷了牆上兩根電源線。裡面的攝像頭和檯燈一下就黑了,沒人發覺。他們走進了酒吧,戴上了墨鏡,李可還壓了頂帽子。這是顧桃的主意,換頭套的時候再摘帽子。一進去嚇一跳,裡面竟然人頭攢動。這怎麼回事?今晚這是怎麼了?他看見鵬宇在吧檯站著,馬旭在給人端酒,劍夫在擦著桌子。楊彪坐在他該坐的位置,端著杯酒若有所思。看來一切正常,只是人多了些,而這個大家並沒有準備。

李可和顧桃對視一眼。顧桃點頭,停在原地看著四周,掏出了頭罩。李可摘下帽子和墨鏡放在一邊的凳子上,也掏出了頭罩,準備邊走邊戴上。他只須走前十步,就可以掏槍朝著楊彪胸前連開三槍,一切將會按計劃進行。

“我操,冤家路窄呀!”剛走了五步,猛然間旁邊座位上躥過來一個醉醺醺的傢伙。他一把揪住了李可的脖子,李可驚恐地站住了,揪住他的是劉浪,幾天前差點讓他穿幫的製片人劉浪。

真是操他大爺!

李可下意識地塞回了頭罩,右手按在兜裡的槍上。他嚇得手足無措,左手投降一樣舉著,渾身抖得像見了鬼。“戴個墨鏡壓個帽子,你以為我就認不出你來了?你那八字步一進來我就知道是你!你媽逼的,再給爺裝一個!”劉浪揮拳就要打他。

打我?他瘋了嗎?李可無法計算這會帶來什麼後果,也不知該如何回應。餘光瞥到楊彪和幾個警察,他們都在一臉詫異地看向這邊,豈止是他們,全場都在看呀。這變化也會讓幾個警察全然失措,甚至露出馬腳。也許王幹正在監視器裡操他大爺。李可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看著劉浪轉動肩膀,揚起胳膊,拳頭霍霍地來到了眼前。

一支粗大的手槍從左邊入畫,頂在劉浪的右額頭。它抖動了一下,槍口噴出一團閃亮的火。火光和腦漿從劉浪的後腦噴出來,劉浪的後半個腦袋都飛了。當劉浪倒去,李可的左耳才聽到這聲巨響,耳朵嗡嗡作響。他聽不到全場驚慌的尖叫。楊彪傻傻地站在那裡,像在等候李可開槍,也像是和他一樣嚇呆了。

顧桃一槍將劉浪爆了頭。在李可的驚愕中,顧桃的槍口在空中移動著,瞄向了站著的楊彪。他只戴著墨鏡,沒來得及戴上頭罩。情況陡變。這個醫生殺手見他懵了,當即擊斃了礙事的劉浪。而之後,他要擊斃楊彪!

他倆離楊彪只有十步。

李可驚覺過來,他閃電般掏出了手槍,對著楊彪連開三槍。變幻的燈影裡,巨大的後坐力中,楊彪身上如期爆出了血漿。操縱爆點的是鵬宇,他該在吧檯後按著一個遙控器,還好他沒有忘了這個。李可還沒來得及喘氣,第三顆彈殼還在空中飛著,楊彪還沒來得及倒下去,顧桃的槍口噴出了一顆子彈,血花四濺中,它擊穿了楊彪的脖子。一片血肉從楊彪的頸後噴了出去,染紅了射燈照亮的磚牆。

楊彪大睜著眼捂著脖子,血在指縫裡噴著,他轉了個圈,一頭砸在了面前的玻璃茶几上。顧桃舉著槍,有些發愣。李可已經嚇傻。全場人趴了一片,鵬宇露著半個頭,劍夫抱著頭蹲在不遠處的花盆後,馬旭不見蹤影。顧桃拉了李可一把道:“快走。”

他們迅速向外跑去。出門之前,顧桃朝房頂胡亂打了兩槍,提醒人們不要亂動。

跑出酒吧,他們立刻鑽進不遠處顧桃偷來的車。顧桃的車技也很了得,三拐兩拐開上了一條街道,只開出去五分鐘,就在一個沒有探頭的街角找到了他準備的第二輛車。再換了這輛車,警察就沒辦法追蹤他們的路線了。開上了環城高速,他們只是繞了半個城,就從另一邊回到了城市。顧桃一路都沉默不語,李可的右手始終按著兜裡的槍。如果顧桃想明白了什麼,李可想先發制人。當顧桃遞給他一支菸的時候,李可猶豫了下,伸手接了。

“這幾槍夠他受的,神仙也活不了。你打了身體,我就打了脖子。”顧桃說。

李可問他為什麼打的是脖子而不是頭。顧桃說瞄著頭很容易打不著,脖子上下都是致命的。打中脖子,那裡全是神經和大動脈,以他的經驗存活率很低。

車來到了城市另一邊的江邊,一個空曠的無人之處。他倆下來,開始做掃尾工作。

“槍和子彈都給我。”顧桃伸出手。李可一愣,遞了過去。顧桃麻利地拆了他的槍,都扔進了江裡。李可鬆了口氣,幸好只做了三顆空包彈……

“那孫子是誰呀?叫你什麼?”

顧桃和李可推著車說。

“我也不知道,認錯人了吧?”李可緊張地說,“我當時都懵了,還以為是警察。”

“你殺過警察嗎?”

“沒有。”李可說。李進不知道他去年奉命幹掉的那個是臥底,那“我”就以前沒有殺過警察。

“我也沒有。”他說,“這是第一個。”

汽車推進了江裡,冒著泡消失了。他倆將朝不同的方向走出一公里,到兩個不同的地鐵站去坐車。顧桃明天就會坐動車去廣西,而李可說要潛伏几天再去香港。顧桃走後,他一人坐在江邊,望著湧動的江水,痛苦猛然席捲而來。行動失敗了。他萬萬想不到,劉浪會再次出現在這節骨眼上,天底下竟然會有這麼倒黴的巧合。無論如何,是他向王幹出的這個餿主意,還大包大攬了此事,才導致這麼慘重的後果。他沒有殺人,但因為他,兩個人被殺,一個是警察的線人,一個是他還欠著錢的製片人……劉浪兄弟,真是對不起!

李可給王幹去了電話。“他死了,沒救過來。”王幹說。

李可無比痛苦和自責,正要請罪。王幹又說:“我命令放走了你們,因為已經無法挽回,不能再有損失……你不要這麼內疚,臥底工作就是這樣,永遠會有突發情況,你做得已經很好了。這邊的責任由我來承擔,我不會向組織和領導說出你是誰。你可以放心回泰國,我們暫時先不見了,除非毒梟大會有了訊息。”

“我明白。”李可說,“對不起,王隊!我會完成任務……”

“我相信你,大家也相信你。對了李可,我們為你做了疏通工作,二審判你無罪沒問題了。”王幹說。

“你確定嗎?”李可問。

“我們也沒動用什麼關係,二審法院也確實覺得你這是屁大的事,聽說你都植物人了,他們犯不著非等你醒來再關。還有,我們在為你補辦專案特勤手續,不然你的身份會有瑕疵。”

“有其他人知道我的存在嗎?”

“只有一個省廳領導知道李進的存在,但不知道你的存在。除非一種極端情況發生,否則你的事只有我們四個知道……”

“可你們經我的同意了嗎?我不想當警察,也不想當特勤,還辦什麼手續?”李可又忍不住惱了。

王幹停頓了一會,淡淡地說:“這其實是為你好,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們可以調動國家資源保護你。就算你犯點錯,做點不得已的事,我們也兜得住。”

“你們要是又能保護又能兜住,李進就不該出事,你們肯定他是車禍而不是有人暗殺嗎?”李可狠狠地說。

王幹沉默著,又說:“任務完成後,我們會抹掉你這些檔案,我保證。”王幹說完就掛了電話。他也許還在處理後事,省廳領導弄不好想要了他的命。

江月冰冷,李可週身已如凍僵,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雙手在顫抖,似乎染滿了鮮血。恐懼和痛苦刺穿了他,令他悔恨著自己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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