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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仍要繼續。

吳右說出李可最為期待的話,開始籌備亞太會議,也就是王幹所說的毒梟大會。吳右做了細緻的安排,大家要和吳右去拜訪一些重要的本地夥伴。據王幹說,東南亞的毒梟們也開年度會議,每一次都和警方捉迷藏或者對著幹。幾年前有一次是泰國警方單獨行動的,因為內有奸細,幾十個警察撲空中套,被一顆定時炸彈炸死七八個。沒有證據證明這是吳右乾的,但這事八成和他有關係。從那以後,大陸幾個省的警方便開始獨立行動,不再和泰國警察走得那麼近。

吳右仍沒有說出開會的具體地點和時間,只讓大家分頭聯絡和行動,地點時間待定。李可不明白他為何在這個時候宣佈大會的事,而之前吳右並沒有與他溝通,孫和尚的事也還沒有執行。徐森之死,會讓他改變一些決定嗎?

“返航吧。”吳右說。

李可都忘了那天怎麼回來的,只記得吳右拍著他的肩膀說:“知道你下不了手,徐總畢竟不是別人。你不說徐森和胡狼幫的事我也可以理解,徐森跟我最早,你是真的難做。”

徐森的死需要一個說法,公開的理由是他出海釣魚時心臟病發作,摔進了大海。沒有人會質疑這個理由,他的家人不會,警方也不會。走之前顧桃告訴李可,徐森的參謀老白,以及十多個被活捉的殺手都被何翰的人綁著手腳扔進了大海。

徐森的事給了李可巨大的教訓,沒有人能算計吳右。除非被逼到絕境,他再也不會如此冒險。不然,要麼被餵了老虎,要麼被餵了鯊魚。

安娜拉著他又去練習射擊,還穿了一身短款運動服。看著有備而來的她,李可吞吞吐吐。安娜說李可的臉色白得像死人。當得知徐森發了心臟病掉海里死了,安娜立刻哭了。那是抱著她長大的伯伯,她不相信這麼容易就死了。安娜要立刻給吳右打電話,說最痛苦的一定是她父親,那是他生死與共的兄弟。李可看著安娜打電話時抽搐的背影,感到深深的寒意。也許他被吳右弄死的那一天,安娜也只會知道這麼多吧。吳右對自己的那些溫情暖意,不可能比過他和徐森這樣的兄弟情誼。徐森的結局尚且如此,他又如何?安娜也做不了他的擋箭牌,她甚至不會知道。

不對,李可呀,你的腦子壞掉了嗎?你是臥底,你的任務是幹掉吳右和這些幫兇,你真的把自己當李進了?回到寓所,他抱著她坐在沙發裡,說徐總就是太胖了,又三高,難免會出事。安娜說小時候有一次徐伯伯帶她到野外玩,來了兩隻惡狗要撲她,徐伯伯赤手空拳打死了兩隻狗,他自己身上被咬得全是血。徐伯伯對她一直很好,想不到就這麼去了,他和爸爸在一起那麼多年,爸爸會多傷心呀!

李可沉默著。

這一晚,安娜並沒有和李可溫存,只在他懷裡輕輕睡去。看她睡著了,李可突然流下了淚,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為自己這狗血又身不由己的臥底命,也許是太害怕了,也許是……曼谷的夜空異常美麗,不知哪裡在放著煙花,花朵在空中綻開,夾雜著孩子的笑聲和好聽的音樂。它們從開啟的窗戶裡湧進來,像天堂的召喚。一牆之隔,一心之外,世界在黑與白的兩端。在黑夜裡走得太久,白天的影子也會令你害怕。李可看著安娜美麗的臉,撫摸著她的身體,就像她是自己的女人。

也不知媽媽怎麼樣了?爸爸離開之後,這名老教師在住了三十年的老房子裡繼續她的日子。她也從不催著他們結婚要孩子,甚至不要求和他們一起生活。她不知道李進的工作內容,對李可的行當知之甚少,當然李可也不好意思讓她看他演的那些爛劇,還有點怕她把自己認出來。六十多歲的媽媽雖然一身毛病,生命卻強韌無比。有時候他不知道她的希望是什麼,也許根本沒有,也許這樣才是對的。

後面幾天,安娜去新加坡開一個重要的投資會議。李可如蒙大赦,卻在疑惑和反省中度過。雖然李可總覺得自己演技高超,哪怕真的比李進還像李進,穿幫的危險仍絲毫不減。若覺得這就算過關了,那就是在給自己挖坑。吳右、何翰、顧桃、安娜,甚至小莊,都隨時可能將他輕輕戳破。而王乾等警察朋友根本救不了他,甚至連他的屍體都找不到。但是不行,在沒搞清楚這個“老家”之前,在沒搞清楚李進為何變節之前,在他臥底工作取得像樣成果之前,他不能放棄。他需要耐心,需要鼓足勇氣,等待和創造時機。

這天晚上,安娜趕晚班機回來了,因她明天還要飛赴倫敦。她說累得腿肚子轉筋,還被飛機上的空調凍得有點傷風,連澡也沒洗倒頭便睡。李可看著呼呼睡去的安娜,正想給她衝一杯感冒沖劑喝下去,一條簡訊鑽了進來,是秦朗,兩個字:出來。

要命!安娜在屋裡睡著,這可說不清了。李可悄悄起身穿衣,想了想要不要帶槍,還是作罷,有槍你能幹得過他?看了看錶,這是半夜三點。李可悄悄出門,望見秦朗在路對面的燈影下抽菸,他不由得看了下秦朗的右手,還好,沒掏槍。李可踮著腳走過去,演出一副心裡沒鬼的樣子。“我沒睡她!”李可趕緊擺明態度。

秦朗表示相信,卻問他怎麼做到的?莫非你是陽痿?李可說了徐森的事,說安娜這樣找他,總不能踹她出去,也不能忍著不硬,再有兩次,李可不能保證不出事。我繃得住,我那小兄弟不行呀。

“我還是打她一槍吧。”秦朗說,“李進會明白的……”

“你瘋了!她明天下午去英國,這次是長差,沒有個把月回不來。”他趕緊堵著秦朗的嘴。

秦朗扔下菸頭,踩滅了,一臉狐疑看著他。

我睡不睡她你管得著嗎?我真睡了你能知道嗎?在性都曼谷,還有秦朗這樣的保守奇葩。李可不想在這大半夜的和他吵架,忙轉移話題:

“李進和你提過一個什麼老家嗎?”

“沒有,這是什麼?”秦朗納悶道。

李可搖搖頭,不再問了。秦朗看著他,黑夜中的臉發著嚇人的光。

秦朗走了,李可悄悄回屋上樓,爬到床上,輕輕睡去安娜旁邊,慢慢關燈,生怕把她吵醒。躺下後他喘了口氣,像躲過一劫似的。看著安娜沉睡的臉,李可輕輕咬著嘴唇。鑽在李進的名字之內、皮囊之下,他早晚會殺人,早晚會出事,早晚會和安娜發生這一切,否則他就不是李進,不是龍久,也就不再是自己。

安娜翻了個身,捉住了他一隻手。深夜的風掠過屋裡,月光裡的安娜美若女神,身體像盪漾的湖波。她的黑髮散在他的胸口,像正在鑽進他的身體。年少時的他裝作李進睡了那個李進喜歡的姑娘,而今天的他又裝作李進被他愛著的安娜抱著。李可開始怨恨這個世界,怎麼會用這樣的方式收拾他,報復他一貫的輕浮?既然如此,他索性抱著安娜沉沉入夢。天總會亮,明天一早,他還要繼續繃起十分精神活下去,完成屬於李進的、也是他的臥底使命。

一條公眾號資訊進來了。李可急忙開啟,是警察們發來的,問天亮後是否可以見面。他們一定聽到了什麼。李可在下面的一個旅遊期望目的地選了C,說明他可以。

他在安娜醒來之前離去。跑向那個小超市,見面之後,他想買些早餐回來遮掩。秦朗照例在他身後一兩百米跑著,這個奇怪的傢伙,他前世欠了李進什麼嗎,可以這樣忠誠地護衛?秦朗並沒有追過來問他,他看著李可進了小超市,就進了對面的咖啡館。

李可買了早餐,走去超市最裡面的小桌子,一個男人正在喝著粥,他戴著墨鏡,穿著一件皺巴巴的夏西裝,竟是王幹。

“徐森是怎麼回事?”見他在一旁坐下,王幹當即開口,果然是這個。

“吳右發現他和敵對的越南胡狼幫勾結、走貨,也懷疑是他讓胡狼幫刺殺我。最根本的理由是他出賣了陳虎,導致陳虎現在還在美國養傷。徐森擔心自己這一切敗露,組織了人馬要幹掉吳右,沒成功……吳右在船上處死了他。”李可低著頭邊吃邊說。

王乾點著頭,喝著紅茶說他被降職了,他沒有說出李可和李進的事。

“你特意來一趟,就為告訴我這個?”李可納悶,他用後腳跟都想得到王幹被降職了,沒開除就不錯了。

“我來,是覺得這件事必須親口告訴你。”王幹扭過身看著他說,“李進走了,他大前天晚上突發呼吸衰竭,醫生盡了力也沒能搶救回來。”

李可的眼前一黑,手裡的麵包掉進盤子裡。“不要哭,等沒人的時候再哭。”王幹說。

他的心像是被一隻手攥住了,呼吸都困難起來。“我們都很悲痛,戰勝悲痛的唯一辦法,是完成李進的任務,將這些毒販們剷除乾淨。”

李可閉著眼咬著牙,雖然早有預知,他還是被悲傷擊垮。我的哥哥呀,你真的這麼走了?你讓我怎麼辦?我在滿是羞愧的早晨醒來,一路都在想著將來與你如何面對,可你竟然就這麼走了?他咬著嘴唇,看著咖啡在手裡搖晃,但他真的哭不出來,他的眼睛像被凍住了一樣。“他現在在哪?”他顫抖著聲音問。

“按照規定,燒掉了。”王幹說。

“我操你媽!”李可怒極,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小超市裡買菜的人嚇了一跳。王幹平靜地看著他,就那麼看著他,直到李可放開。李可慢慢坐下,咬著牙說:“你如此殘忍,和毒販有什麼區別?”

“我們當然和他們有分別!”

李可抱著頭,自言自語般低聲說著。既然李進走了,他的任務已經不存在了。我已經不是在為他臥底,而是為你們,為你們這些沒人性的警察。男一號沒了,這個替身不需要再演戲了,你們另想辦法吧。

李可起身要走,王幹一把抓住他,說李進出事的那輛車的詳細檢測報告出來了。車被人動了手腳,轉向系統被破壞了,那不是事故,李進是被謀殺的!李可傻了,他顫抖著慢慢坐下,問道:“知道誰幹的嗎?”

“目前還不知道,不知道是燧石集團內的人還是其他人。李進那輛車是租來的,你要查查燧石集團裡誰在那個時候去過江城。這事關重大,也許有人知道他不是龍久,不搞清楚這個,你就是不幹了,也會被人追殺到天涯海角。”

“骨灰呢?”李可坐下問。

“留下了,暫時就安放在我們的倉庫裡。”

“別讓我媽知道。”

“放心吧。”

“我能不能找機會幹掉吳右和其他人?”

“不行!”王幹扭過頭來說,“你雖然不是在編警察,只是專案特勤,也不能用非法的手段,而且這麼做沒用,很快東南亞就會出現第二個吳右。”

“也就是說我沒得選,對嗎?”李可喝完了咖啡。

“你仔細想想,如果你是李進,你會怎麼選擇?”王幹說罷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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