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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化解。殺害孫和尚的兇手當然沒有下落。李可正暗自慶幸時,曼谷警察局兇殺調查科在電視上公佈了此案的一些細節。經法醫鑑定,大廳裡兩個人中,一個被殺手揮刀破頸,另一個被一刀刺入心臟,用的是五年前警方標配的匕首,揮刀的動作和方向也像是警方訓練出來的。警方懷疑此事與退役的警員有關,因為前兩年也發生過類似的案件,用刀者都是這個手法。警方將清查退役警員,儘早破案,給市民一個交代。

太好了,矛頭轉向了這裡。李可自覺無憂,遂申請將精力轉向大會,因為各方毒販已經發來資訊,會繼續參加大會。吳右同意,並讓大家對此輕描淡寫,別讓四方來客覺得緊張。公佈這些細節的警方負責人是巴猜的人,最緊張的人已經變成了洪坦,因為退役警員的管理曾是他職權之下的事。總算鬆了口氣,李可和倫敦的安娜通了電話,得知她一切安好,捐款順利。李可頗感欣慰,希望她大會後就回來,早日相見。

在保鏢二十四小時保護下,李可睡了個好覺,醒來後神清氣爽。雨後初晴的曼谷十分動人,李可覺得一陣慶幸。他換上便裝,決定跑步去吃早餐。他讓行動隊的“兄弟們”離去,回家休息。這次大會看來將波瀾不驚,吳右不會露出破綻,警方也不會進攻。雖然除掉了孫和尚,他攪動江湖廝殺的計劃卻因為吳右睿智的危機處理而失敗了。這個過程卻足以讓李可樹立信心,機會還是有的,只是要耐心等候。李進的錢他已經可以支配,他決定抽空去一下香港,找一個隱秘的地下錢莊,將錢透過他們轉給媽媽,給琪琪,給自己……

那個小超市就要到了。李可剛慢下來,突然腦袋一晃,覺得一聲悶雷在頭顱炸起,後腦勺劇痛難忍,天旋地轉中,地面向他猛撲過來……

再醒來時,燈光刺眼,李可頭疼欲裂。視線漸漸對焦,面前坐著一個警官——泰國的警官,李可認出了那張嚇人的臉,這是差點被他一槍爆頭的洪坦。李可慌亂地掙起來,手腕折痛,雙手被拷在一個鐵凳子上。再舉目四看,大門緊鎖,鐵條冰冷,和他與王幹見面的那間審訊室大同小異。

洪坦說了話,是泰語,李可只能搖頭不知。洪坦並沒有急,換成了英語,很流利的英語:“你為什麼要殺孫和尚和黑魚?”

李可渾身發涼,完了,這下真完了……洪坦怎麼知道是他殺了孫和尚和黑魚?李可差點高喊“我坦白!”他還是讓自己冷靜下來,又是命懸一線,別忘了自己是龍久。他很想否認洪坦的問題,可這傢伙的眼神篤定狠絕,看似不容置疑。他低頭醞釀,找著最適合的戲。冰冷的手銬映著燈光,令他心神難安。於是他咬舌頭,眨眼睛,緊緊地叩著牙關。在哪呢?在哪呢?那些偉大的表演和經典的橋段,都在哪呢?有了,斯皮爾伯格的電影《逍遙法外》,迪卡普里奧對湯姆·漢克斯那一場……

“您為什麼覺得這事是我乾的?”他用英文回覆道。找到了戲,李可便找到了龍久。他提醒自己,別忘了龍久見過孫和尚和洪坦,他們有過奇怪的默契。

洪坦冷冷地看著他,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段影片。這是街道上的探頭錄影,畫面中,李可戴著墨鏡溜著牆邊兒,走向了那個酒樓。李可暗歎了一口氣,攝像頭,又是攝像頭,怎麼和江城一樣多?怎麼秦朗他們沒破壞掉?“說吧,不然我公佈出去,再把你交給孫閻。”洪坦沉穩老辣,不怒自威,李可瞬間覺得走投無路。這是在泰國的一個看守所,或者監獄裡,眼前是泰國實權派的涉黑高階警官,殺人估計和拔根草似的。龍久與他和孫和尚前有默契,而龍久先是“動作變形”,搞暈了這倆,又隨即殺了孫和尚和黑魚,這足以令洪坦起了殺心。但他竟然只是把自己捉來,冷靜地要問個究竟——這說明還有機會。李可心知,如果不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就不用再擔心臥底的事,他絕不會活著出去。琪琪,安娜,媽媽,那九百一十六萬美金,就都永別了。

看著洪坦灰暗的雙眼,李可暗提了一口氣,眼前時刻,非但考驗演技,還要考驗智商。這是生死關頭,也是新的轉機。“洪坦警官,事已至此,我只能和盤托出。不瞞您說,我是大陸警察,來自江城公安局禁毒大隊,領導是王幹。我受命臥底在燧石集團已經五年,我的真名叫李進。”李可說。

洪坦皺起了眉頭,眼睛卻一眨不眨,瞳孔都大起來,像見了鬼一樣。

“之前沒有告訴您我的真實身份,是因為組織不允許。現在我可以告訴您,一是因為組織的允許,二是因為我必須要完成後面的任務。您是泰國警方舉足輕重的領導者,但卻是最近才成為禁毒管制委員會的負責人,所以之前我不能和您說,現在卻可以和您說了。”李可的腦袋飛轉著,擺明了警察的身份,而且說明是組織讓他告訴洪坦的,洪坦就不敢輕易對自己下黑手。還有一個潛臺詞就是,以前和你與孫和尚說的,你大可以不信了。

“我的任務是打入以泰國為核心的毒品網路,查明吳右及其集團的犯罪事實,尋找其毒品犯罪和上層核心人員之間的直接關係證據,並尋找機會讓中泰警方聯手,將燧石集團一網打盡。因為泰國販毒集團非常複雜,勾連緊密,雖然已經在吳右身邊,我總是找不到最佳的機會,這是我為什麼在燧石集團待了這麼多年的原因。而在最近,孫和尚威脅我,要將我與你們合作的細節告訴吳右,以逼迫我答應他的合作條件。這顯然不是您的意思,而是他自己的私心,用犧牲我為代價實現他和燧石集團更深的媾和,以獲取更大的市場和地下權力。經組織同意,我不得不除掉他,因為他這樣做會毀掉我們多年來的計劃,其次對洪坦警官您也有巨大的傷害。而江城警方要將吳右和燧石集團一舉打掉,重創東南亞販毒集團,必須有您的配合和支援。為了不出意外,我只能冒險提前行動,將孫和尚幹掉。那天我確實不知道您也在,因此在同事準備向您開槍時,我攔住了。當然,很對不起,我也打暈了您。”

李可捎帶手地將秦朗的事攬到了自己身上,沒辦法,為了活命嘛。

洪坦眨了眨眼,似乎心有餘悸、將信將疑,仍一言不發。這傢伙真沉得住氣,他聽進去了嗎?

“您想必已經知道了,吳右在後天會召開亞太區夥伴會議,相信您和我們大陸警方一樣,面對這個大會束手無策。進攻無名,因為他們只是要吃飯聊天而已,會上的事什麼也捉不到。而您又不甘心,江湖傳出去,影響會很差,政府對警方會頗有微詞。刺殺孫和尚是基於這兩點的綜合考慮。中國警方沒有和您事前溝通,其實也是為了讓您和此事脫離干係,很快他們就會和您接洽。因為要趁這次大會將這幫毒梟一網打盡,我們必須得到您的支援。因為只有泰國警方才能本地執法,執行這個抓捕計劃,中國警方只能有限參與。您剛出任反毒機構的負責人,也需要一次行動樹立威信,並儘量將各毒品集團控制在您的控制邊界之內,而不是任其胡作非為。所以,我的任務以及中國警方的目的,和你的初衷與職責並無矛盾。我們做的事,以及我單獨做的事,都是對您有利的。”

洪坦聽完,抿嘴沉思,又抬頭說:“你告訴我這些,是怕我殺你,對嗎?”

李可一笑:“我不是怕您殺我,而是怕您誤殺我。您如果有懷疑,請打王幹隊長的電話,號碼相信您自己有,可以現在就問他。”李可深信,如果洪坦打了王乾的電話,王幹為了保證他的安全,一定會一兜到底,洪坦想聽啥他就會說啥。李可又相信他不會打這個電話,因為“李進”知道洪坦和毒販們有些勾連,而王幹並不知道,雖然都是警察,其實並不一樣。

洪坦盯著李可,像要看穿他的腦袋似的。李可嚥了口唾沫,覺得說得夠多了,他繃起一臉的從容自信,不再說話。“回頭我再去驗證你說的話……孫和尚的確有些過分,我不在乎他的死,只是在乎他為什麼死……但你想讓我就這樣放了你,並讓你繼續臥底下去,僅僅這些是不夠的。”洪坦說。

“那您說。”李可情知小命保住了,心落回了肚子。

“你作為中國警察,在我國做的事違反了泰國法律。就是毒販不幹掉你,我也可以收拾你。你不能在我的眼皮底下胡來,你要動什麼人,做什麼事,最好都告訴我。你們想幹掉誰,沒有我的准許,我就抓人,或者當罪犯幹掉。就算不幹掉,你們也得不到我的配合。你的臥底工作除了要對你們警方的行動有利,還必須對我的計劃有益,否則我也會收拾你,明白嗎?”洪坦說。

李可裝出一臉糾結,最終點了點頭,肚子裡卻心花怒放。這突如其來的興奮刺激著他的智商提升,每個腦細胞都閃亮起來。看著洪坦的臉,看著他的警帽、警徽、警銜,他突然明白了什麼。一個念頭在他腦中閃過。

“洪坦警官,燧石集團根深蒂固,盤根錯節,我相信您是很希望將他打掉的,也希望能在任上整肅泰國和東南亞毒品世界的。我臥底這麼多年,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如果我可以讓你抓住吳右和這次大會上的所有人,並蒐集好足以給他們定罪的直接證據,您會實施行動嗎?”李可說。

“說說看。”洪坦探身過來。

“捉住他們不難,關鍵要能定罪,證明他們虛假的社會身份之下,實際上是毒品世界的頭目。我已經受命參加會議,負責大會外來嘉賓的保衛,並且可以帶槍。因為開會地點隱秘,我的級別又高,很有機會攜帶錄音裝置,將開會的過程全部錄音,甚至錄影。你可以等會議開得差不多的時候發動進攻,將他們全部抓獲。這樣的話,我完成了領導的任務,領導完成了警方的任務,您也可以達到您的目的,完成您的功勳。”李可慢悠悠地說。

這是瘋狂的計劃,也是聰明的計劃,既能讓他全身而退,又可以漂亮地完成王乾的任務。洪坦幹掉吳右和王乾乾掉吳右,結果上又有什麼區別?不管怎樣,他的臥底工作可以光榮結束了。

還能爽爽地帶走那九百一十六萬美金。

“你的條件是什麼?”洪坦果然感興趣。

“第一,您保證我的安全,但不要公開我的警察身份,讓我在事後安全回到大陸。第二,讓江城警方參與行動,對外發布這是中泰警方的聯合行動,給我的領導以榮譽。第三,我曾在江城被人刺殺,有人在我車上動了手腳,險些要了我的命,我希望您幫我查出是誰。第四,請您不要動吳右的女兒安娜,她與集團的犯罪無關,也是我未來的妻子。”李可不假思索地說。

洪坦看著他,腰坐得筆直,眉毛在微微顫動。“你是吳右未來的女婿,大好的前程,你確定要這麼做?僅僅是為了……任務?”

李可微微一笑,腦海裡浮現出一套經典老戲:“洪坦警官,我是警察。”

洪坦站起身來,背手踱步,邊走邊說:“東南亞和你們大陸不同,毒品已經滲入這裡的一切,打掉一批,重生一片。我們能做的事,只是要將這個毒品世界遏制在合適的範圍內,不讓他們膨脹和深化,不要動搖這個國家的體制和根基,不要讓我們的國王失去愛戴。泰國警方內部千瘡百孔,腐敗橫行,我們的計劃毫無秘密可言。我不得不和毒販們接觸,掌握真實的情況,甚至培養自己聽話的嫡系,給他們一定的寬鬆空間,但也樹立他們必須遵守的規則,讓他們明白警方和政府的底線。吳右和其他毒販又不一樣,他兵強馬壯,盤根錯節,燧石集團正在破壞泰國反毒力量用十年功夫建立的平衡,眼看要變成一隻巨大的怪物。這個怪物四處撒錢,到處投資,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你既然露出了真身,我們也知道了彼此的目的,希望我們合作愉快。你要記住我說的話,如果觸了我的底線,你知道後果。不用我動手,吳右就能幹掉你。吳右不幹掉你,我也可以讓其他毒販幹掉你,你躲過了胡狼幫的刺殺,下一次你的運氣不一定這麼好。到了這一步,中國政府也救不了你。”

李可微微一笑:“我只想完成任務,回家過年。”

洪坦第一次露出微笑。他回頭叫來警衛,給他開啟了手銬。

飽餐一頓之後,李可對洪坦詳細說了會議的安排和島上的基本防衛,標出了無人島的位置,寫下了開去無人島的豪華遊艇的編號。警方的無人機會盯著這艘遊艇,確定毒販們登上了無人島之後再行動。當會議進行至尾聲、“李進”錄完了會議的內容之後,警方便登島展開圍剿。留下秘密聯絡方式後,李可被安全送回了住處。

恍然一場大夢,簡直是絕處逢生。慶幸之餘,他也覺得有些得意。李進啊,我是不是比你更適合這個臥底呢?他用街邊電話和王幹通了電話,告訴他與洪坦已經悄然會面,他的身份被識破,但洪坦願意和中國警方合作。他說了與洪坦的口頭協議,卻說刺殺孫和尚一事其實是吳右命令何翰和他去幹的。為了掩人耳目,這事是交由一夥被收買的離職警察完成。而李可在這件事中只是觀察和望風。他相信洪坦和王幹不會精細地對質這件事。他們分屬不同的警察體系,彼此摸不到對方的底,不會推心置腹。這是一招險棋,卻救了他的命,也足以支撐他完成該做的事,完成這該死的臥底任務,幹掉想幹掉的人。王幹對此異常震驚,半天沒說出話來。當他聽到龍久與洪坦的約定,以及關於這次聯合行動的計劃,王幹大為讚歎,巴掌拍得都震了李可的耳朵。

“真是沒看錯你,你這是絕處逢生、力挽狂瀾呀。李可,你已經超越了李進!”王幹激動地說,“我會帶小組過去,完事後接你回來。”

這一切完美極了,李可甚至開始想象回去之後的美好生活。他將回到江城,和琪琪開始新的認識與交往。大錢在手,他大可以成立一家影視公司,僱來最牛逼的導演和編劇,為他自己量身打造一部一躍成為胡歌、鄧超、黃曉明的當紅大戲,讓他的片酬直奔一線。遺憾也是巨大的,這件事做完了,他這段“輝煌的表演”將關機謝幕,而且和安娜將永遠再見。

大戲落幕,卻意猶未盡。

宿命難違,惜戀戀不捨。

在1號別墅召開的準備會議上,吳右給大家強調了分工。會議愉快輕鬆,就像要請老朋友們開個party一樣。參加會議的外來嘉賓將全部直飛普吉島,集團骨幹們提前一天到達,住在燧石集團控股的一個度假酒店。除了吳右,大家都要去普吉島機場迎接外地來的毒梟和代表們,將人拉到特定的碼頭,登上一艘豪華遊艇。去無人島只需一個小時,上島之後直接開會,開完會就把人送走。他們去哪玩,做什麼,全部集團安排。吳右要求大家各司其職,要把本次大會開出滿意的效果。嗯,聽著很正兒八經的。李可點頭,他的任務是和顧桃一起保護外來嘉賓的安全,這正中李可的下懷,因為可以帶槍。

領完任務,大家各自去忙,吳右讓李可陪自己待一會。他帶李可走進酒窖,阿俊給他們開了好酒。酒窖深處的木門開著,老虎籠子還在,老虎卻不見了。李可害怕地四處張望,生怕這畜生在地窖裡遛彎兒。吳右拿起酒杯,走去了老虎籠子前。李可忐忑地跟著,他看了眼阿俊,這煞星遠遠站著,並未跟來。走進了老虎籠子,吳右回頭說:“你看多奇怪,老虎已經拉走了好幾天,這籠子還有一股殺氣。”

李可不知該說什麼。老虎吃掉卡盧拉的聲音仍歷歷在耳,那是他來臥底的第一天……嚇得尿褲子加嘔吐的第一天。

“您把它拉哪去了?”李可好奇地問。不是拉到島上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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