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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咒語般的一長串名字,讓袁昇頓覺一陣恍惚。

大約六十年前,以文治武功著稱的千古一帝李世民因病暴斃於含風殿。相傳李世民死前正是服用了天竺方士那羅邇娑婆寐煉製的長生不老丹藥……

那羅邇娑婆寐,是個讓大唐皇室不堪回首的胡僧,早已被大唐朝野埋入歷史塵埃。甚至在長安佛道修煉界最私密的聊天中,都不願提及此人,似乎這個名字帶著某種魔咒般的恐怖色彩。

但想不到,這座煉丹爐,或者說那羅邇娑婆寐用過的煉丹爐,居然還儲存在大唐內廷太極宮內。

他隨即又想到這座偏僻宮閣的名字,丹閣……是的,這裡原來就是那羅邇娑婆寐當年的煉丹之所。要知給皇帝煉丹,那是何等機密而又神聖之事,安全、防衛、審查重重,最好的地點當然是在皇宮內。

他慢慢地昂起頭。藏藍色的天宇深黝廣闊,那輪蝕了一角的素月也正冰冷地注視著他。六十年前,這輪月便是這樣冰冷地看著在此處辛苦煉丹的那羅邇娑婆寐,也是這樣冰冷地看著在不遠處翠微宮含風殿內辛苦等候丹成的太宗皇帝吧……

離開這座神秘丹爐時,袁昇心中一動,在將那座石陣復原後,又悄然改換了幾塊巨石的緊要設定。這樣法陣就做了微妙變化,只怕除了他自己,即便是一名精通法陣的高明術士再行進出,都要耗費很長時間來推算破解。

夜色沉沉,冷月獨照。定慧寺後院的一片曠地前,足有一人多高的蒿草已經枯槁,蒿草叢前的草蓆上停著幾具屍身,後殿只一盞小燈,一點孤光更襯得四周濃墨般地黑。

夜風蕭蕭穿院而來,吹得廊廡鐵馬風鈴和蕭瑟枯草齊齊嘶鳴,似是野鬼悲泣。

隱身在暗影裡的青瑛低聲埋怨:“你出的餿主意,將這五具屍身大張旗鼓地送到這裡來,說是時疫,還清退了閒人。但咱們在這兒守株待兔可是夠辛苦的,若是徒勞無功,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想收拾我還需要理由嗎?”一旁的陸衝涎著臉貼近了些,“好瑛瑛神機妙算,你說說,這袁昇也是,最近總是有些魂不守舍,這次斷案竟也搞得這般神神秘秘,居然說會在昌樂坊附近出現第六個死人,還要咱們加緊留意些。他既不說具體方位,也不說推斷的緣由,這豈不是怪了嗎?”

“袁老大是你的死黨狗友,你都看不透他,我又怎能算得出來?不過,每次他都有些讓咱們意想不到之處,便等等看吧。”她忽然咦了一聲,“來了!”

陸衝沒有應聲,而是緊攥了下她的手。因為那遠處兩道身影來得太疾,特別是其中一人那凜冽的氣息,讓陸衝不敢透出一絲聲息。

一道亮光倏地鋪開,閃耀的短擎燈芒映清了兩個人,當先那人寬肩長身,方臉虎目,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劍意。

“是薛青山!”陸衝盯著那漢子,在心底咒罵了一聲。同一刻,青瑛顯然也認出了這位宗相府的第一高手劍客,向陸衝點了點頭。

“國公請看,這便是古力青了!”薛青山徑直走到最後一具屍體前,他雖貴為宗楚客手下的第一劍客,對另一人卻極為客氣。

那人身材頎長,全身黑袍,面如冠玉,背後挾著一張小弓,聽得薛青山的話,只冷冷點頭:“煩勞薛兄,細細探查探查。”說話雖然客氣,卻純是命令的口吻。

“那人是什麼……國公?”雖然幾乎口耳相接,但陸衝仍是小心翼翼地用了傳音術。

青瑛緊盯著短擎下的那張俊朗玉面,忽道:“那是桓國公武延秀,武則天的侄孫。知道袁昇為何近來心情不佳嗎?聽說這位桓國公武延秀馬上就要迎娶安樂公主了。”

“武延秀,就是當年武家黨第一魁首武承嗣的兒子!武則天當女皇時,武承嗣沒有當上夢寐以求的太子,鬱鬱而終,但這武延秀怎的和宗相府的人搞在了一處?”陸衝疑惑道。

“宗楚客是武則天的外甥,他們同屬於武家黨……”青瑛剛傳音幾個字,便見薛青山目光如電,倏地掃了過來,嚇得兩人齊齊住口。

“怎麼了?”武延秀顯然也察覺到什麼,忙摘弓在手。

“應該沒什麼。”薛青山笑了笑。他的全副精力顯然在那具屍身上,凝神看了片晌,才道:“這古力青進得宗相府已有兩年了,做事膽大心細,頗受宗相器重,我們才將如此機密的探查交給他來辦。”

陸沖和青瑛對望一眼,這才知道那突厥武士名叫古力青,果然是宗相府的心腹高手。陸衝更是暗自祈禱,快讓薛青山發現那個古怪血符,為此他特意將古力青畫了血符的手仰放在脖頸旁。

果然,燈芒飄搖間,薛青山俯下了身子,喃喃道:“這是什麼?血符?!”

武延秀也凝神細看,道:“果然,從這道符來看,我們的推斷是正確的。”

“正是蚩尤鎮魔符!”薛青山聲音微顫,“古力青臨死前竟將這資訊傳了過來,恭喜國公,當是我秘門光大之日了!”

武延秀低哼了一聲:“該傳訊給我們的人了,千載難逢之機,大事在此一舉。”

兩人又細看了片晌,卻再沒有多餘的言語。隨後薛青山熄了短擎,二人身形展開,迅疾投入沉沉的夜色中。

察覺二人終於遠去了,陸衝才嘟囔道:“他們要傳信給誰,什麼千載難逢之機?”

青瑛卻沉吟道:“他們適才提到了一個極緊要的詞……秘門!”

陸衝冷哼道:“秘門清士,原來薛青山這狗賊,居然做了秘門清士。”

“問你件事,”青瑛忽道,“為什麼你一提起宗相府的第一高手薛青山就火冒三丈?看你們的劍法路數,似乎大有淵源?”

陸衝慢慢舒了口氣:“什麼時候你告訴我,你那大仇家是誰,我便將我和薛青山的事都告訴你。”

午時的神龍殿內很安靜,甚至安靜得有些壓抑,一時只聞杯盤輕碰之聲。案旁伺候著的宮女內侍們都筆管條直地肅立著,大氣不敢出一聲。

連端坐案頭的韋皇后都緊蹙蛾眉,有些呆愣地望著案上的菜餚。

這是一國之君的午膳,而且是二聖同時進餐,但大案上卻只有四道菜餚,而且全是素菜。

要知其時的大唐,在韋后的推動下,崇尚奢華,每一頓平常的宴飲都要有兩百多種佳餚。這還是二聖分別用餐時的情形。今日因袁昇進宮給皇帝調病,韋后多少有些好奇,親自趕來陪皇帝用膳,但沒想到,萬乘之尊的午膳居然被袁昇精簡成了四碟小菜一粥一湯。

負責進膳的司膳司老齊上了菜後便遠遠溜走。近日被臨時召入的秦太醫也嚇得臉色發白,不時向袁昇示以問詢的眼色。龍騎首領楊峻挺立在殿門,臉上浮著一抹忍不住的譏誚笑意。

只有袁昇面不改色地端坐在大案下首,似乎這一切都很正常。

李顯卻忽地一笑:“嗯,早膳時你給朕上的是小蔥豆腐,腐乳辣醬,醋鹽黃瓜丁,配上椒鹽的薄米餅,倒讓朕食慾大開。現在還是這幾味小菜,看著倒也清爽,撤去那些亂七八糟的燒尾餚、蒸全羊,反倒讓朕有了些胃口。”

袁昇從容道:“聖人英明,萬歲御體之體質虛燥,實有進補過多之誤。今後萬不可再大魚大肉,宜以清淡食補,最好是五穀。五穀出自大地,又為植物之種子,內中精縮植物之精華,所以末將特意備了五穀米粥……”

他話還沒說完,皇帝已夾了大片醋鹽芥菜絲入口,一邊讚道:“有味道。嗯,這碗青蔥豆腐湯,也青翠喜人……”

李顯那張蒼老的臉孔微微見了紅潤。殿內自韋皇后以下都驚訝地望著這位天子,似個老農般地大嚼著這頓“莊稼宴”,居然還吃得津津有味,滿殿都是他嘎吱嘎吱的大嚼之聲。

太醫秦清流望見二聖臉色和善,不由賠笑道:“袁將軍果然不凡,《黃帝內經·素問》有云,‘五穀為養……以補精益氣’,米粥又最調養脾胃,清流實在佩服!”

韋后也溫顏一笑:“傳旨,辟邪司袁昇妙手精調御膳,用心良苦,賞絹十匹、玉如意一對。”

袁昇急忙躬身謝恩。楊峻不由瞪大了雙眼,一副“這也能獲賞”的訝色。

韋后拈起張熱香撲鼻的小薄餅,笑吟吟地向口中塞去。與李顯久病纏身不同,她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這時陪皇帝進膳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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