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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敢妄求探查太宗皇帝的死因,主要是這座丹爐和那來歷不明的腳印……查明這些,或許能有助於破解當前的宮內怪案吧。”

接下來的兩天,袁昇自是仍忙碌如前,給二聖診疾。好在皇帝李顯並無重症,而韋皇后果然如其所料,也沒有大礙,只是身子虛火甚旺罷了。

第二日黃昏,安樂便如約而來,竟帶來了許多資料。她確實也在朝中掌控著一大批力量,尋了些老學究來,開下書單和課題,自有大批文人替她去做這些細碎活。

“我尋了個路子,找到了門下省的起居郎,從那裡查來了些史料。”一見袁昇,安樂便笑吟吟道,“還有其他史官和一些民間野史的資料。”

起居郎是專門記錄皇帝起居的官員,袁昇聽得這位神通廣大的公主居然找到了唐太宗的起居錄等一手史料,不由暗自咂舌。

丹閣本就僻靜,安樂進院前便已命手下宮女在外屋守候。暖閣內便只他兩人,愈顯幽靜。

袁昇細細翻閱著安樂帶來的史料,不由低嘆道:“原來如此,太宗皇帝在貞觀十六年以前還曾多次外出圍獵,縱馬騎射,精神頗佳。

“但貞觀十七年四月,太子李承乾以謀反之罪被廢,此事顯然對他打擊極大,此後他意志消沉,鬱鬱寡歡,身體也每況愈下。在十七年至二十三年臨終前的七年中,居然只圍獵過一次。

“貞觀十九年他御駕親征討伐遼東,出師不利,長途跋涉後回京病倒。

“貞觀二十一年二月,他得了風疾。那時候他也只有五十歲。好在到了十一月,病癒,可以視朝,但也僅僅能每三日視朝一次。

“不過他的健康似乎得到了一些恢復。貞觀二十二年,他進行了人生最後一次圍獵,獵於華原。要知道太宗皇帝是在一年後暴亡的,也就是說……”

安樂忍不住介面道:“直到他駕崩前的一年,他老人家還是比較健康的,居然還能參與圍獵?”

袁昇點了點頭道:“再看這一條,貞觀二十一年正月,開國元勳高士廉病逝,太宗悲慟,欲親自去其府內弔喪。長孫無忌勸阻說,陛下已服金石丹藥,按方士禁忌,不得臨於喪事,請陛下為了天下蒼生宗廟自重!由此可知,太宗皇帝一直在服食丹藥。只不過那時候,這些中華道家的丹藥並未太過影響他的健康。他甚至在一年後還能去行獵。

“麻煩出在貞觀二十二年,王玄策掃滅了中天竺帝那伏帝國,俘其國王阿羅那順,還有那個來歷不明的方士那羅邇娑婆寐。後面的事,正如先前你我說過的,太宗對這位天竺方士深加禮敬,在此處特建了丹閣。但在這位天竺方士煉丹年餘後,太宗隨後暴亡……”

安樂嘆道:“幾乎可以肯定,太宗皇帝是吞服了那個什麼娑婆寐的丹藥而駕崩的!”

“這裡有三點可疑之處!其一,那個什麼娑婆寐的來歷奇特,”袁昇也用上了安樂的省略妙語,“他來自敵國。不要忘了,此人與太宗皇帝應有滅國之恨!王玄策將這樣一位被大唐剿滅之國的著名方士進獻給皇帝,並由其煉製不死藥,實為不智。

“其二,天竺方士那羅邇娑婆寐的結局奇特,居然是壽終正寢。太宗皇帝服用其藥物兩個月後暴斃,該方士居然安然無恙,得以善終。因為繼任的唐高宗被臣下蠱惑認為,如果治罪了那羅邇娑婆寐,就等於向天下承認太宗皇帝愚蠢地服食丹藥死亡。於是方士善終,並沒有進行追究。

“其三,這娑婆寐的煉丹過程可疑。據說他聲稱需用多種奇異藥材,特別是一種奇妙的異國神樹的樹葉沮賴羅……”

安樂不由撲哧一笑:“這些異國方士,總是說這些奇奇怪怪的名字,便不能譯成咱們大唐聽得懂的話,比如吉祥花、如意果之類的?”

“他們故意用這名字,想必也是要故弄玄虛吧。沮賴羅是一種極罕見的藥物,傳聞其補益培元之效,甚至遠超五石散。只是此物極其罕見,在道家中被認為是魘勝的高階鎮物。不過,我曾在本門道錄中看到過,有一家獨特道門最擅用此物行巫術,那便是逍遙魔宗!”

“逍遙……魔宗?”安樂公主聽得“魔宗”這二字,沒來由地覺得一寒。

袁昇苦笑一聲道:“魔宗原本也是道家修煉門派,號稱‘逍遙門’,其流傳淵源甚久,據說可直追西漢之前,其中頗多奇人高士。只不過,在高祖開唐之初,當時的太子李建成禮賢下士,招攬了大批逍遙門的異士為己所用。可惜,一朝天子一朝臣,玄武門之變後,李建成被殺,這批逍遙門異士也遭到清剿,被朝廷定為‘魔宗’。在此之後,魔宗子弟便深潛江湖,他們絕不自認為魔宗,但為了隱藏形跡,便自命為‘秘門’,平時以‘秘門清士’自稱。”

他頓住了口,沒有說下去。逍遙魔宗的典故本來只在道門內部流傳,對於安樂公主這樣的金枝玉葉來說,無異於仙話傳說。更因在玄武門之變中,太宗皇帝李世民弒兄逼父,說來頗不光彩,袁昇也不願在她面前多談。

“還有兩條史料頗為有趣。”他岔開了話題,“其一,是這部從民間野史蒐羅來的《宣逸錄》,內中記載,貞觀年間,有謠言:月將升,日將沒。女主昌,召天魔。太宗皇帝有一段時日神魂不安,夜夜聞天魔呼嘯,難以入眠,其後太宗手下大將尉遲敬德、秦瓊請纓,說道,臣等平生殺人如摧枯,積屍如聚蟻,何懼小鬼乎!願戎裝以伺!”

安樂公主拍手笑道:“這個故事我聽過呀,於是太宗命其二人立於宮門兩側,果然一夜平安。其後太宗皇帝便命畫工畫二人戎裝怒像,懸掛於宮門。至今我大唐都傳說,這兩位大將已在陰間被封為了門神。”

袁昇也微笑道:“在陰間被封神,只是個傳說吧。至今我大唐家家戶戶的門神畫像,卻仍是鬱壘、神荼。秦瓊和尉遲恭,這兩人為我大唐開國名將,貴為國公,除了太宗皇帝,也沒有誰敢將其畫像掛在門口辟邪。

“不過,記錄這段野史的人居然是屈突詮,此人是開唐名將屈突通之子,見聞廣博。這段記錄絕非空穴來風。特別是在這段野史的最後寫道,尉遲恭秦瓊戎裝守宮無事後,‘上命袁天罡作法除祟’!袁天罡是大唐開國時的第一國師,傳聞其能呼風喚雨,妙算無雙,在道門也是地位尊崇。”

安樂驚駭地瞪大了美眸:“你是說,那時候太宗皇帝命國師袁天罡作法辟邪,莫非當時的情形有些古怪?”

“是的,你看這段讖語‘女主昌,召天魔’,前半句正應了後來的則天女帝之事,這在當時是不為人知的,而後半句‘召天魔’,很可能是應了太宗皇帝夜夢鬼神之事。可知當時形勢必有詭譎危急之處,否則太宗又何必直接命當朝第一國師出手鎮邪除祟?還有這座丹閣,為何仍完好保留了六十年?特別是丹爐外那座小小的青石法陣,儼然便是袁天罡的手筆,這一切都太過出人意料了!”

“你到底……推斷出了什麼?”

“太宗皇帝之死,也許比我們能想象的……”袁昇略一斟酌,才緩緩道,“都要蹊蹺。”

安樂公主一下子變了臉色。其時夜色已深,丹閣內的燭光猶如鬼火般地閃耀著。兩個人都不敢言語,只是怦怦心跳,因為在剎那間,他們已觸及了這個帝國隱藏最深的秘密。

“那還要不要查下去?”她輕聲問。

“還是要查!我總覺得那隻黑手,六十年來一直在這太極宮內盤旋不去!”袁昇臉色肅然,“你再幫我查些史料吧。其一,便是那天竺方士什麼娑婆寐的歸宿。太宗皇帝駕崩後,這個進獻丹藥的罪魁禍首是如何處置的?其二……”

轉天午後,袁昇仍舊去給二聖診疾。皇帝李顯這兩日憂心妻子的怪病,常常失眠,此時終於在袁昇的布氣療法下,安然睡去。

袁昇有些疲倦地站起身,忽見寢殿門口有個侍衛向自己急急地招著手,認得是龍騎中郎將楊峻的親信、郎將徐濤。

袁昇輕手輕腳地出了殿,徐濤一把便扯住了他,顫聲道:“袁將軍,又出了麻煩事,在西海池子上,出了一樁怪事!一炷香前,有個宮女發了失心瘋,竟跑到內苑西海池子的臥虎石上大喊大叫……”

袁昇沉吟道:“一個宮女突發癔症,徐將軍也不必如此大驚小怪吧?”

“不似是尋常癔症,很可能也是中了邪。西海早結了冰,她爬到臥虎石上,手揮一根竹竿,嘶聲大喊……大喊一些大逆不道之語……”徐濤是個高瘦漢子,膚色微黑,在均是俊朗漢子的龍騎內衛中頗不顯眼,不知怎的卻甚得楊峻的青睞。

“什麼大逆不道之語?”

徐濤的臉色蒼白了許多,咬了咬牙,低聲道:“秦王因太子與齊王作亂,舉兵誅之,恐陛下驚恐,故遣臣來宿衛!”

袁昇的臉也瞬間蒼白。他昨晚還和安樂公主說及太宗皇帝的玄武門之變,這句話正與玄武門之變有關。當時身為秦王的李世民先發制人,伏擊誅殺了其兄弟太子李建成和齊王李元吉後,命大將尉遲恭去“侍衛高祖”。說是侍衛,實則形同綁架。

當時高祖李淵就在這西海池子內泛舟,尉遲恭氣勢洶洶地披甲持矛而來,向著唐高祖大喊的,就是這句話。

隨後李淵顯是遭到了尉遲恭的挾持控制,隨即降下手敕,命諸將都受秦王節制。這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高招,此命一頒,內外隨即大定。

居然這麼巧,昨晚剛剛談及了玄武門典故,今日便有人中邪後喊出了玄武門之變中扭轉戰局的一句話。

袁昇急匆匆地趕到了西海池子邊,果見已結了厚冰的湖面上雄踞著一塊狀如臥虎的白石,石上橫臥著一個昏厥女子。楊峻率著幾個侍衛前後忙碌著,還有幾個宮人戰戰兢兢地守候在旁。

見到屬下終於將袁昇請了過來,楊峻才黯然拱了拱手:“袁兄,我們的大麻煩來了。”

袁昇還從未見過楊峻如此頹喪晦暗的神情,心中油然一陣同情,趁那幾個宮人離得稍遠,低聲問:“楊將軍久戍內廷,熟悉太極宮,可知道當時高祖皇帝,就是在這裡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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