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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將軍,快,”一道尖厲的喊聲將袁昇的聲音截斷,卻是黃衣內宦匆匆奔來傳旨,“聖後召見。”

聽得“聖後”二字,袁昇便覺心內一沉,不敢怠慢,只得跟著他快步趕往甘露殿。

“袁卿近日干得不錯!前兩日親自調理聖人飲食,雖不說立竿見影,卻也讓萬歲有了胃口。這兩日又全力追查宮內的秘符案,嗯,不知進展如何了?”

韋皇后斜倚在御座前,似笑非笑的鳳目內卻噙著一股凌厲的冷光。

“啟稟聖後,”袁昇見韋皇后問得四平八穩,不得不小心應對,“秘符案發案之蹊蹺,臣從所未見。如果當真是有個逆賊在背後操縱,我們甚至難以揣摩出此人這樣做的目的何在。如果不知道真兇的作案用意,那就很難真正地破案……”

“如果……”韋后淡淡地打斷了他的話,“作案者不是一個真實的人,而是某種神異之力呢?”

袁昇一愣,給韋后那雙凜凜的眸子逼視得垂下頭去,理了理思路,才道:“聖後明斷,秘符案最神奇之處,就是兩次發案時,現場突如其來的秘符。這本是臣百思不得其解之處,但近日臣探查丹閣附近,發現了一件事關太極宮六十年的往事,終於發現了天魔煞的秘密……”

他是有備而來,將天魔煞之秘說得詳略得當,完全略去了事後追查到的薛百味,卻點出了楊駿的親信徐濤曾冒失地深陷陣內。

袁昇最後小心翼翼地收尾道:“……當年國師袁天罡為鎮住天魔煞,便動用的是五嶽真形圖並配以四靈圖錄,臣以為,近日發生於皇宮大內的秘符案極可能與這樁六十餘年前的秘辛相關。”

“不錯,袁卿的分析有理有據,這個秘符案神秘莫測,很可能非人力而為。”韋后的臉色有些激動,“當今青龍、白虎之符已現,你以為最大的受攻擊者是誰?”

“臣駑鈍,至今還沒有判斷出這真兇的真正用意。”

“袁卿,你還很年輕,考慮事情果然還欠些周全。”韋后哼了一聲,“令師鴻罡國師已經駕鶴仙去,當今的宣機國師又只熱衷修道,在大事上欠些遠見睿智。大唐以道教為國教,國師地位尊崇,哀家希望,下一任的國師會是你……”

沒想到這麼快,韋后便如瘋狂的賭徒般揭開了賭盅。袁昇沒想到,自己原本深陷死局,此時陰差陽錯地,居然出現瞭如此大的神奇轉機。

“所以,你考慮問題,一切先要從哀家這裡去想,想哀家之想,先哀家之先。比如,你適才所說的,這兩日間朝野間已隱隱有了風傳,那你就應該想想,這天魔煞會不會是衝著哀家來的?”

望見韋后遞來的意味深長的目光,袁昇只得道:“聖後明鑑,青龍符出現時,聖後正覺浮躁,甚至體現異光;而白虎符直接攻擊的則是聖後的貼身侍女蕊依,兩案都圍繞聖後,看來正如聖後所斷……”

在冷酷甚至殘酷的政治環境下,袁昇不得不努力變得圓滑,特別是眼前的情形,他要考慮辟邪司整個團隊的安危。從讓安樂洩密那一刻起,他算計的便是此刻。

望著滿臉恍然大悟之色的袁昇,韋后眼中光芒愈發熾熱,道:“不錯,你應該明白,有些事,由你這辟邪司首腦來親口宣佈,那意義便截然不同,因為連萬歲都很相信你的話。”

袁昇的額頭已經滲出了冷汗,這已經是赤裸裸的暗示了。他咬了咬牙,道:“經聖後這一點撥,臣有撥雲見日之感,心中已有了計較,但結局到底如何,臣不敢妄言,一切還要深思細察之後再做定論。”

聽他前半句話,韋后已是春風滿面,但沒想到這小子竟在後半句又將話盡數縮回,不由鳳目一寒,隨即卻又釋然:傳聞這袁昇是個罕見的倔強種,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已屬不易。

“那便好,哀家等著你的深思細察。”韋后只得淡淡一笑,隨即又嚴肅地道,“不過,那些什麼五嶽秘符和四靈圖,如果背後真是有人在搗鬼作障,一定要將他揪出來,殺無赦!”

“臣謹遵聖後懿旨。”

“啟稟聖後,大事不好了!”一個宮女踉蹌奔來。

韋后看清了這宮女正是自己四大侍女之一的芳官,才將一聲怒罵按捺下去,只喝道:“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因近日宮內怪事頻出,而楊峻迫於壓力,多是報喜不報憂,韋后便也多派親近侍女四下打探訊息,芳官正全權督辦此事。

芳官喘吁吁道:“聖後,又出事了,這次是在……鶴羽殿!”

袁昇的臉色也不由僵住。

鶴羽殿,這名字正與“朱雀”相應,更何況,時間正好過了三日,與“三才”之數吻合,難道又是秘符案?

鶴羽殿,在太極宮北側,被北海和西海二湖環繞,殿宇極大,但略顯空曠,往日裡帝后妃嬪極少住歇。袁昇趕過去時,卻見殿前已經站滿了侍衛和看熱鬧的宦官,明晃晃的火把和宮燈光芒下清晰地映出了一幅怪景。

據說鶴羽殿的得名與其殿門外的六根明柱有關,那都是一整根合抱粗的巨大楠木柱,上面雕著數只活靈活現的飛鶴,連羽毛都雕刻得清晰可見。

但袁昇卻沒時間欣賞楠木明柱的雕刻,因為在最顯眼的一根明柱上吊著一個人,這人雙手平展,猶如飛鳥,但雙腕卻被穿過一根橫木兩端的孔洞,整個人猶如被死死地釘在橫木上。西風獵獵,吹得他的衣袂襟袍獵獵飛舞。

“清流兄!”袁昇幾乎從喉嚨裡發出一聲驚呼。

那正是秦清流,此時他雙目緊閉,不知死活。整個人被吊在明柱的頂端,悠悠盪盪,彷彿要御風而飛的樣子。

“怎麼回事?”袁昇向幾個侍衛怒喝道,“為何不放他下來?”

楊峻施施然地從侍衛叢中閃出,沉聲道:“袁兄你來了,這事太過詭異,秘符案還在延續,這可是辟邪司的大事,我們龍騎內衛不敢擅專,只能維護現場,自然要等你袁大將軍來了再做定奪。”

陸衝也趕到了,跟袁昇交換個眼色後,揮手祭出玄兵術,兩把吳鉤劍凌空斬落,砍斷了橫木上的繩索。秦清流身子跌落,卻又被一道飛索纏住腰際,穩穩拽了過來。

袁昇一把抱住秦清流,入手只覺他身子雖暖,但軀幹僵硬,忙探手默查他的鼻息,只覺他呼吸竟也接近消失。他心中一沉,忙運勁輸入一股罡氣,秦清流的身子一顫,舒出一大口濁氣,才有了呼吸,卻仍是昏迷不醒。

“秘符……又出現了!”陸衝忽地驚呼一聲。

袁昇抬眼望去,這才發現那根明柱雕著飛鶴繞柱盤旋向上,在飛鶴的最上方,雕著一隻碩大的飛鳥。那隻鳥的形狀,正是自漢代便流傳天下的朱雀形象。

與浮雕的飛鶴不同,這隻朱雀就在滴水簷下,凸出在明柱頂端,而那根吊起秦清流的橫木,便卡在這隻碩大的朱雀上。此時秦清流被救下,那朱雀便愈發醒目,而就在朱雀的尖嘴下,銜著一張飄搖的符紙。

陸衝大袖一揮,一道飛抓疾飛上天,穩穩地扣住符紙,輕輕巧巧地取了下來。

還是那很普通的黃色麻紙,上面畫著極熟悉的五嶽真形圖,在朱雀圖形下,用硃砂紅文寫著“太極”二字。

袁昇拈著符紙,手不由微微發抖。

到時候就會準確出現的神秘符紙,到時候就會在對應地點出現的詭異奇局,這到底是人力,還是邪煞所為,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聖後駕到!”

一道尖細的長聲吆喝聲中,韋后果然率人趕來。秦清流到底在這位風流皇后的心中位置超然,她趕來得頗急,甚至那些宮女的各色宮燈都沒有準備齊全,只是兩排宮燈亂糟糟地晃著悽惶的光。

“真是秦太醫嗎?他怎樣了?”韋后跨下鳳輦,便急匆匆地問。

楊峻忙趕過去稟報。這時候韋后卻懶得搭理自己的小情人,召來袁昇細問。

“……秦太醫已昏過去了,形勢非常緊急。”袁昇黯然稟道,“臣看他身子虛弱,不宜勞頓挪動,可先入鶴羽殿內安歇——已速請太醫來此。”

韋后臉色發白,疾步進了鶴羽殿,隨即揮手遣退了那些亂糟糟的宮女隨從侍衛。殿內便只剩下袁昇、楊峻等親信。韋后望著殿角橫臥、不知死活的秦太醫,目光中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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