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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鼓引磬聲中,李隆基代表父王親自叩拜了太上玄元皇帝,更替相王供奉了法會一批財寶,還有一部李旦親筆以金粉抄錄的《道德經》,再於太上老君像前低聲禱告,代父王李旦為二聖祈福。

宣機微笑稽首,道:“郡王之至孝,相王爺之至忠,必然感通神靈,所求如願。山人等法會專修術師也在日夜修法,祈願二聖與神同齡!”

客套了幾句,李隆基再與龍隱、淺月等幾位宗師見禮。他談吐爽朗謙和,淺月和丹雲子等都和他談笑風生,只有龍隱國師不知為何,時常僵著一張臉,連話也說不了幾句。

“袁老大,”陸衝大步走到袁昇身前,深深盯著他,“我聽青瑛說了,那道雷法疾電劈來,你全然未退,替她擋了個大災。”

袁昇笑道:“替屬下扛雷,本來就是長官的分內之事。”

又是這熟悉的笑容,陸衝前幾日看到這淡淡的笑,會覺得這傢伙在故作高深,但這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有些懂得袁老大了。

“先前對不住你了!從今日起,你還是我的袁老大!”

袁昇也向陸衝點了點頭。真正的兄弟之間,其實不用多說什麼廢話。所謂肝膽相照,所謂同甘共苦,便是這種不必言說不必形容的坦蕩與相知。

李隆基也是人精,從龍隱身上很快察覺到了瀰漫在幾大宗師間若有若無的一縷陰雲,便沉聲嘆道:“前日聽得袁將軍傳信,蕭真人竟是駕鶴歸真,茲事體大,我還有些緊要之事,問詢袁將軍。”

淡淡的一句話,龍隱等大宗師均是臉色僵硬,宣機甚至有些可憐巴巴地望向袁昇。袁昇只得咳嗽一聲:“也許是心魔作祟,蕭真人竟自盡了。當然,真相還要調查。”

聽得這話,宣機緊繃的臉色終於一緩。

片刻後,袁昇便陪著李隆基進了自己的丹房。

李隆基一回頭,見陸衝沒跟在自己身邊,而是隨著青瑛走向了隔壁,不由哂道:“這小子一不叩見師尊,二不拜見長官,卻先去見美女。”

袁昇道:“陸大劍客襟懷坦蕩,向來如此,作為其長官,我早就習慣了。”

“看來我將他帶在身邊,未免強人所難了,今日起就留在你身邊吧。”別了各懷心機的幾大宗師,李隆基頓覺輕鬆,一把甩開正裝的袍子。

“那我就代青瑛多謝郡王了……不過,這天瓊宮麻煩重重,我也確實需要人手。”袁昇嘆了口氣,將蕭赤霞之死的各種細節說了,最後沉吟道,“目下來看,宣機身上的疑點最多,但其他幾人身上也有嫌疑。而最讓我懷疑的,卻是那個瘋瘋癲癲的橫山副使……”

正說著,忽聽得院中一道怒喝聲響起:“龍隱,你要做什麼?”

赫然是丹雲子的罵聲。跟著便聽龍隱哼道:“抱歉了道兄,你貿然闖入老道屋內,山人近日心緒不佳,略有誤會!”

屋內談話的二人一愣,袁昇不由蹙眉道:“好古怪,聽他們的說話聲,丹雲子似乎受了內傷,這是怎麼回事?”

兩人不禁同時側耳傾聽。丹雲子又憤憤地喝罵了幾聲,院中又響起了淺月真人的聲音,顯是趕來勸解。淺月的口才極好,幾句話就讓兩大宗師安靜了下來。

“好古怪,看來幾大宗師心底都藏著好大的火氣。”聽得院中恢復平靜,李隆基才舒了口氣,“昨日我和陸衝去探了鬼坊,尋到了越獄而逃的薩米爾……”

想到那日在鬼坊龍道內的恐怖探險,李隆基還是有些心有餘悸。他知道袁昇心思縝密,便將如何參加唱賣會,如何尋到薩米爾,又如何毅然進入龍道探險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最後他嘆道:“……薩米爾知道自己要被滅口,見到我們後立即歸降,求我們抓他見官。誰知道就要大功告成之際,鬼臉幫來了強援,有三四名高手追到,其中一人顯然對地府的傀儡術和陣勢頗為熟悉,竟發動了地煞,對我們進行圍攻。我們寡不敵眾,陸衝的劍術被他們發動的地煞侵擾,束手束腳,眼看就支撐不住了。我當機立斷,帶著他們鑽入了更深一層的地府入口……”

袁昇聽得心驚,道:“不是說那裡面深險難測,連鬼臉幫的人都不敢貿然進入嗎?”

“確實很兇險,那是我這輩子都不願再去面對的地方。”李隆基臉色有些蒼白,“我們剛剛鑽進去,落在最後的薩米爾便一聲慘叫,被兩支勁射過來的短槍貫胸刺中,眼見是活不了了。陸衝還不死心,撲過去揪住他喝問:‘薩米爾,快說,是誰指使你們去劫軍械的,那個對你們迷魂的術士是誰?’

“那薩米爾聽到陸衝呼喊他的名字,眼睛忽然亮了,喃喃道:‘我想起來了,我是薩米爾!我不是薛老陀,可是……我竟殺死了我的三個兄弟。’陸衝急問:‘在平康坊那家邸店,是你殺死了三個同伴?’薩米爾滿面悔意,忽然喊道:‘那時候我以為自己是薛老陀,我不能讓這幾個傢伙留在西市。那個徐先生是魔鬼,他會讓你變成另一個人。’說完他便歪頭死去。這時候,那幾個高手已聯袂追到,陸衝只得拋下他,護著我拼力向前殺去。

“那是一個奇怪的孔洞,幽深狹長,似乎永遠沒有盡頭。在洞內,我看到了各種幻象,有厲鬼,有冤魂,有閻羅王,有牛頭馬面……”

“實在太過兇險了,陸衝可想出了什麼破陣之道?”袁昇聽得心驚肉跳,知道這孔洞極可能被佈置了可怕的法陣禁制,而李隆基這樣一個絲毫不通陣學與術法的青年貴胄,驟然入內犯險,簡直就是送死。

“陸衝不通陣學,他顯然也看到了各種幻象,但陸大劍客說,他也被師尊扔進師門遺存的一處地穴法陣內,在裡面悟出個以不變應萬變的破陣妙法。於是他一路上只是揮劍亂砍,自稱是運使劍術入定,以劍道破除雜念和幻象!”

袁昇想起陸衝跟他說過的師門地穴法陣被困三日往事,點頭苦笑:“動中求靜,虧得他想出這麼個法子。但他也只能自保,無法相助郡王。”

“好在我還有這個!”李隆基晃了晃手中的玉笛,“陸衝的話提醒了我,他是一路運劍如風,我是一路吹笛不止,將心神盡力沉浸在你教給我的那首《清心曲》中。也虧得這狹長洞穴似乎只是個不大緊要的通道,沒有什麼機關和傀儡術作祟,我們一路扶助,終於履險如夷,走了出去。”

“原來如此!”袁昇長出了口氣,“虧得郡王心生急智。”

“那也很兇險!越往後走,看到的幻象越詭奇多變,我甚至還看到了太宗皇帝,看到了巧計救下太宗皇帝的判官崔子玉崔府君,諸般地獄景象,光怪陸離,詭譎駭人……最後,我竟然看到了玉鬟兒。那一刻,我甚至想留在那裡,永遠陪著她……”

袁昇看他目光悠遠,心內登時一緊。李隆基卻很快從那種感傷中擺脫出來,搖頭苦笑道:“好在最後時刻陸衝揪著我奮力躍起。那一瞬,所有的幻象都如潮水般退去。但那些幻象退卻得太過迅速,我們的心神都遭到了極大衝擊,齊齊昏了過去。”

袁昇又是一聲驚呼。

“待我們醒來時,那感覺真如同死後轉生一般。看天色已近黎明,我們辨了辨方位,居然已到了城南區域的邊緣,離著弓甲案所在的崔府君廟不遠了。”

“離崔府君廟不遠?”袁昇眸光一閃,“請郡王速帶我去那個孔洞出口看看。”

“找不到了!”李隆基黯然搖頭,“我們神志復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尋孔洞的出口,卻遍尋不見。我們看到了青山綠樹,枯木亂草,土礫青石,卻全然找不到什麼洞穴。一切彷彿是一場夢,如果不是我二人一同歷險,肯定以為是做了場怪夢而已。

“我見事不宜遲,便率著陸衝趕回辟邪司,點齊人馬,兵發鬼坊。但那裡全然變了樣,斷壁殘垣間,只有被殺乞丐橫七豎八的屍身,那巨大洞穴彷彿發生了塌方一般,被無數亂石瓦礫填埋了大半,那個地府入口更是蹤跡全無了。”

屋內的二人相顧無語,一時只有案頭甌內煮茶的水聲咕嘟作響。

沉了沉,李隆基才擦了下額頭的冷汗,低嘆道:“就是這樣,如今妖龍弓甲案已經陷入了困局,而最讓我憂心的,卻是太極宮內的事……”

“太極宮?”袁昇心中一凜,“難道九重大內又有新的波瀾?”

“是呀!而且,我和安樂姐姐,要打一場馬球!”李隆基高深莫測地一笑,又懶散地伸個懶腰,“送我一程,咱們還是路上說吧!”

袁昇知道身在天瓊宮內,許多話不便多說,便藉口恭送臨淄郡王,陪著他從後門出來,轉向二道門旁的角門。

剛到得了角門口,便聽得龍隱那別具特色的冷銳嗓音響震滿院:“淺月道兄請便吧,我堂堂國師,還用得著聽你囉裡囉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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