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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昇環視眾人,點頭道:“袁某也有此意。在我回來之前,鄙司青瑛已經對諸位做了簡單問詢,但龍隱國師暴亡,事關重大,疑雲重重,袁某還要再次勘問。”

“勘問?”宣機國師陰沉下臉來,“這個詞應該是盤問囚徒所用吧,袁將軍難道以為真兇便在我們之中?”

“末將職責所在,不得不謹小慎微,如履薄冰!難道宣機國師認為不必再做勘問,看來胸中已有了定論?”

“法會慘劇頻發,山人身為大唐國師和法會主持,實在罪不容恕。”宣機沉沉嘆息,聲音有些嘶啞,“近日心力交瘁,也是偶感風寒,但山人以為,龍隱國師忽然暴斃,未必就是為人所殺吧?想想看,如果被殺,必然會大聲掙扎呼喝,但我等從未聽到過任何聲音,甚至在其身上,也沒有找到任何兇器。更奇的是,其丹房又是自內鎖閉的,任你如何神通廣大,又怎能做到這些?”宣機有些激動地站起身,環顧眾人。“再想想他死時面容平靜,答案只能是,自盡身亡!”

袁昇哦了一聲道:“可是龍隱身為堂堂國師,又為何要自殺?”

“因為這個!”

宣機沙啞著聲音,將一張皺巴巴的摺紙遞到案頭。

袁昇目光一凝。他認得這東西,跟青瑛從龍隱房內搜出的摺紙密信一般無二,上面寫著“祈雨欺君,大罪彌天;妖龍真兇,在劫難逃”的字樣。

袁昇愕然望向丹雲子和淺月。淺月苦笑不語,也掏出了一封同樣的摺紙。丹雲子嘆道:“與蕭赤霞死前收到的那份摺紙密信一樣,這份密信同樣送入了我們每人的屋內。”

宣機低嘆道:“這密信上所說之事,在山人看來,實則是真假難辨。但龍隱脾氣火暴,全然沉不住氣,乃至今日臨淄郡王駕臨,他都心不在焉,時時咆哮怒吼,甚至對丹雲子道兄動了手……”

丹雲子忍不住哼道:“老子實在不知道龍隱為何要向我出手,若不是自家的大斬鬼氣劍術更加兇悍,只怕早就命喪在他陰陽璇璣訣下了!”

“形勢已昭然若揭!”宣機提高聲調,“龍隱氣急敗壞,甚至全無因由地對多年道友動手,可見情緒已全然失控。而與丹雲子道兄的猝然對陣,又讓他受了重創。內外交困,終於讓其崩潰,乃至自尋絕路!”

袁昇這時才淡淡道:“宣機國師所說,頭頭是道,而且若算作龍隱情緒崩潰而自盡,對你我諸人和法會的影響,也會降到最小……”

“正是此理。”宣機目現喜色,又搖了搖那封密信,“更緊要的,蕭真人妖異慘死,真兇一直沒有查到。但聯想龍隱對丹雲子突施偷襲的手段,我等順勢而斷,也就一目瞭然了,蕭真人顯然也是遭了他的毒手。總之,龍隱畏罪自盡,此時人證物證俱全,不容置疑。”

“妙招!”陸衝沒心沒肺地拍了拍巴掌,“蕭赤霞是龍隱所殺,龍隱是畏罪自盡,人證物證俱在,而且還能將蕭赤霞被殺的屎盆子,扣到死鬼龍隱頭上,這叫死無對證。宣機國師這一番論斷實在天衣無縫,妙之極矣!”

宣機聽他前半句似是順著自己所說,不由臉露得色,連連點頭,但聽到後一句譏諷之話,神色頓時一僵,哼道:“陸將軍似乎另有高論?”

“高論談不上,很可惜,龍隱絕不可能是自盡的,兇器已經找到了!在他的後頸,以冰針為兇器,雖然冰化為水,但細孔尚存。”陸衝盯著宣機那張僵硬的臉孔,慢悠悠道,“這是我辟邪司剛剛查出的,新鮮出爐,還未及給你大國師稟報。”

淺月真人忽地笑道:“宣機道兄,你今日嗓音很是嘶啞,看來這風寒害人不淺,竟讓堂堂大唐第一國師體倦聲嘶。”他的笑容隨即一斂,也站起身來。“不過恕我直言,宣機道兄適才的推斷,前後矛盾,破綻多多。”

宣機臉色更僵,嘶聲道:“願聞其詳!”

“其一,殺人者的動機至關緊要!龍隱身為國師,為何要殺蕭赤霞?山人思忖良久,也想不透殺了蕭赤霞,對其有何好處。其二,崩潰自殺這等事,依著山人對龍隱道兄的瞭解,他是斷然做不出來的。是的,此人惱羞成怒之時,會躲在門後出手偷襲丹雲子道兄,也許是覺得丹雲子對其構成了威脅,也許僅僅是一個誤會,而對法會同僚痛下殺手。但這等人無論再如何憂憤,對自己,也是決計下不了手的。”

“不是自殺,那真兇難道是鬼神?”宣機獰笑起來,“否則誰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房內斬殺龍隱?”

“請勿妄談鬼神!其實只需想想,龍隱如果死了,誰會最為得利!”淺月雙眸凜凜,“整個玄真法會中人,獲利最大的,應該是你宣機國師!”

“什麼?”宣機面臉孔扭曲起來。

“龍隱是你之外大唐僅餘的國師,他若一死,你宣機便獨霸大唐玄門了!”淺月侃侃而談,“自龍隱一入天瓊宮,他便時時念叨著想去面聖。是的,這才是他真正的熱望和動機。他揹著‘龍隱’之名,想走一條終南捷徑,奈何聰明反被聰明誤,棲隱數年反而遭人遺忘。這次法會奉命出山,於他是一個難得的良機。法會結束後,他就要面聖了,身為大唐國師,又神隱青山,獲得了大名佳譽,很可能會得到二聖的重用。所以,宣機國師是絕對不能給他這個機會的。

“這封針對龍隱的密信,應該是宣機道兄煞費苦心之舉吧?裡面說的事很清楚——當年祈雨鬥法,龍隱作為評判,偏袒了你。從外相上看,密信是為了要挾龍隱,成為龍隱畏罪自殺的主要緣由。可不要忘了,此事如果深查,龍隱之罪首先自是欺君,但宣機國師你呢,又如何逃得過欺君之責?但如果龍隱一死,死無對證,宣機道兄也就萬事太平了!”

袁昇和陸衝對望一眼,心內均覺釋然。淺月宗主以博學多才著稱,果然見識過人,這一番推斷,真是清晰且透徹。

“你……你,”宣機反咧嘴冷笑起來,“你這故事說得天花亂墜,想法更是異想天開,那麼,是否連蕭赤霞都是我殺的?”

“蕭赤霞那密信上說得明白,神龍二年五月老康邸店八百貫,直指當年蕭赤霞買兇刺殺掌門包無極之事。蕭赤霞當時不過是一個宗門中清隱的前輩,身無長物,是誰給了他那麼多錢?想想看,當時他在二仙祈雨鬥法前驟然挑戰鴻罡國師,不惜以身受重創的代價累得鴻罡受傷,讓你宣機國師最終在鬥法中力壓鴻罡。這份人情,你該怎麼還?你如願當了第一國師,蕭赤霞呢,怎麼也要讓他坐上崑崙門宗主之位吧?

“這密信上連買兇的賬目、地點都查得一清二楚,只需順藤摸瓜,就能找到取錢人和最早存款者的訊息。那封密信,除了你,誰人能寫得出?但也正因為如此,蕭赤霞自然必須死!至於那個鬼影般的包無極,你是本處地主,安排個親信弟子,乘亂假意衝入應該也很容易吧。”

宣機嘶聲冷笑道:“說來說去,都是信口雌黃。請問,山人是怎麼在密室中擊殺龍隱國師的?我雖是最後一個從他門內出來的,但出門後,龍隱仍在屋內絮絮叨叨,此事許多人都已聽到。此後山人便忙著去探問丹雲子道兄的傷情,一直到小道童發現龍隱被殺,山人這邊沒有單個人行事的機會,難道是我用分身術殺了龍隱?”

丹雲子皺皺眉頭道:“淺月,宣機說得是。當時他憤憤然出了龍隱房內,便趕來我這裡,後來便傳來龍隱被殺的訊息。”

淺月低笑道:“宣機國師,信口雌黃的不僅是口,還有腹!據我所知,有一門傳音邪術名為‘腹中仙’,類似腹語術,卻又能任意模仿所熟悉之人的聲音,而且功力深厚者能從腹內傳音至身前十丈遠近。宣機國師博採眾長,這等小道,自然是手到擒來。是的,你離開龍隱的丹房時,龍隱已經被你斬殺於屋中,你最後轉身與屋內說話,其實只是裝模作樣地施展腹中仙來模仿龍隱的語聲而已。”

宣機再不言語,目光變得陰沉可怕。

屋內倏地乾冷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了宣機的臉上。袁昇等人都暗自提運罡氣,全心戒備,均知這位大唐第一國師神通驚人,如果驟然發難,必然兇悍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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