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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柏林頓說完掛上電話。

然而他沒有立即呼叫簡妮,而是坐在椅子上整理思緒。

桌子上有一張黑白老照片,上面是他穿白色海軍制服、戴軍帽的少尉父親,模樣光彩照人。胡蜂號沉沒的時候柏林頓六歲。就和所有美國的小男孩兒一樣,他憎恨日本人,玩遊戲的時候經常在想象中殺死幾十上百個日本人。他心中的父親是個無敵的英雄,高大英俊、勇敢強壯,而且所向披靡。他現在還能感受到得知父親死在日本人手中時那股不可遏制的狂怒。他曾向上帝禱告,希望戰爭慢點兒結束,能讓他成年以後加入海軍,殺上一百萬個日本人報仇雪恨。

可他一個也沒殺成。不過他從沒僱過一個日本員工,不允許日本學生進入心理系,也不給日本心理學家工作機會。

很多人面對問題的時候,都會問自己:父親遇到這種事會怎麼做?朋友們曾經告訴他:這是他享受不到的特權。他父親過世的時候他還太小,來不及瞭解父親。他也不知道瓊斯少尉遇到危機的時候會怎麼做。他記憶中的父親甚至從來不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個超級英雄。

他要先問出簡妮的招募方法,接著再邀她共進晚餐。

他撥通了簡妮的分機號碼。她立即就接了電話。他壓低聲音,用他前妻薇薇形容成“毛骨悚然”的語調說道:“簡妮,我是柏裡。”

她還是那麼直截了當。“剛才到底怎麼回事?”她說。

“我能跟你談談嗎?拜託了。”

“當然可以。”

“你能來我辦公室嗎?”

“我馬上到。”她說完掛了電話。

等她的當口,他開始回憶自己睡過多少女人。一個個想下來可得花不少時間,不妨用科學計數法近似一下:一個肯定有,十個也沒跑。有沒有一百個呢?十九歲後每年兩個半,這個他肯定也超過了。一千個呢?一年二十五個,四十年來每兩週搞一個新女人?沒,他還沒那麼厲害。他和薇薇·艾靈頓成婚的那十年可能出軌過的女人加起來還超不過二十個。不過離婚後他都補了回來。那就是一百至一千之間的某個數吧。不過他沒打算和簡妮上床。他只是要弄明白她到底是怎麼聯絡上史蒂夫·洛根的。

簡妮敲門進屋,她在上衣和裙子外面套了件實驗室白大褂。柏林頓就喜歡年輕姑娘把這種外套當連衣裙穿,裡面最好只穿內衣。他覺得這樣可性感了。

“你能來真好。”說著他給她搬了張椅子,又把自己的椅子從桌後拉出來,免得兩人隔著桌子講話。

他先得給簡妮一個合理的解釋,說明自己遇到史蒂夫·洛根時候為什麼失態。她沒那麼好糊弄,他現在開始後悔自己剛才幹嘛要數女人了,想想對策豈不更好嗎?

他坐了下來,笑容可掬地對她說:“我為剛才的失態向你道歉,我剛才正從澳大利亞的悉尼大學下載檔案呢。”他指指那臺電腦,“你把我介紹給那位年輕人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自己電腦還沒關,電話也沒掛,就感覺自己真是馬虎,僅此而已。我剛才太失禮啦。”

牽強的解釋,但她似乎接受了。“叫我鬆了口氣,”她說,“我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冒犯你的事兒了呢。”

目前為止,一切順利。“我正要跟你談談你的工作,”他自然而然地轉過話題,繼續說道,“你起了個好頭啊,才來四周,工作就已經開展起來了。恭喜你。”

她點點頭。“正式立項之前的那個夏天,我同赫伯和弗蘭克長談過幾次。”她說。赫伯·迪克森是系主任,弗蘭克·德米鄧科是全職教授。“我們把一切可能遇到的實際問題都事先討論過了。”

“再多說點兒,出什麼問題了嗎?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

“最大的問題是招募研究物件,”她說,“因為我們的受試者都是志願者,所以大多數都來自體面的美國中產家庭,比如史蒂夫·洛根。他們認為好公民有義務支援科學調查。可皮條客和毒販子這類人來的就少了。”

“我們的自由主義批評家也總拿這個說事兒。”

“另一方面,光研究遵紀守法的美國中產家庭可沒法兒瞭解侵害和犯罪。所以解決招募問題對我的研究絕對是至關重要。”

“那你解決了嗎?”

“我想是的。我想到政府機構和保險公司的大資料庫,那裡面儲存著成百萬人的醫療資訊。包括腦電波、心電圖等,這些東西都可以幫我們斷定雙胞胎是同卵還是異卵。比方說把相似的心電圖找出來配成對,這不就是一種法子嗎?要是資料庫夠大,分開撫養的雙胞胎也能找到。不過還有個麻煩之處,有些雙胞胎可能壓根兒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幹得漂亮,”柏林頓說,“雖然簡單,但是獨具匠心。”這句誇獎是出自真心。分開撫養的雙胞胎是基因研究的重中之重,為了招募這些人,科學家們費盡心機。可眼下他們所用的辦法依舊是透過公開宣傳:在雜誌上發表關於雙胞胎研究的文章,讓讀者自願報名參加。正如簡妮所說,那種法子大多隻能找到體面的中產階級,對基因研究頗為不利,對犯罪研究更是致命。

但是這種新辦法對他個人而言卻是場災難。他盯著她的眼睛,極力隱藏自己的恐慌。情況比他料想中的還要糟糕。布瑞斯頓·巴克昨天晚上剛說過:“可公司有秘密啊,這我們都知道。”吉姆·普洛斯特還說沒人能把他們揪出來。他當時真想不到會有個簡妮·費拉米。

柏林頓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在資料庫裡找到相似的條目似乎沒聽上去那麼簡單啊。”

“的確,圖片要佔用幾兆空間。查詢這類記錄可比在博士論文裡檢查拼寫錯誤難多了。”

“我覺得軟體設計肯定是個問題。你是怎麼辦的?”

“我自己寫了個軟體。”

柏林頓驚很吃驚:“你寫的?”

“是啊,你知道的嘛,我在普林斯頓修學過計算機碩士學位。在明尼蘇達的時候,我還和導師共同研究過神經網狀結構呢,可以實現模式識別。”

她竟然這麼聰明?“程式是怎麼工作的?”

“軟體透過模糊邏輯加快模式匹配。我們搜尋的兩張圖片只是相似,卻並非完全一樣。比如說不同的技術員利用不同的機器,對同一副牙齒拍出來的X光片也不盡相同。但人眼能分辨出這是一樣的。當X光片經過掃描、數字化和電子儲存等步驟的時候,擁有模糊邏輯的電腦就能辨別出它們是一對。”

“那你的電腦可得有帝國大廈那麼大。”

“我想辦法精簡了模式匹配的步驟,只檢索數字化圖片的一小部分。想想吧,要認出一個朋友,你用不著看到他整個身子,只看臉就夠了。汽車愛好者只要一張車頭燈的照片就能辨認出大多數通用車型。把任何一首麥當娜的曲子放給我妹妹聽,大約十秒鐘她就能說出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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