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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1</h2>

“說實話,事情有些過於複雜,也有太多深藏在幕後的因素存在,所以,我有些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5月3日下午6點以後,在牛込警局的一個房間裡,藤枝真太郎面對奧山檢察官、高橋探長、木澤醫生、野原法醫和我,緩緩吐著香菸的煙霧,有些得意似的說。

“關於事情的起因,林田英三為什麼要詛咒秋川家,以及在恐怖事件中秋川家人是怎樣的心理狀態,我又是如何發現兇手是林田的,這些問題,我想等到稍後再做出詳細的敘述,現在我想說的是,林田是如何實施他那些天才的犯罪行為的。讓林田決定開始復仇行動的直接契機,當然是裡村千代子寄送給秋川駿三的那些威脅信件,除此以外,還有就是秋川家人異常複雜的心態。根據寬子小姐陳述的內容,秋川駿三接到威脅信件是在去年的8月,不過那隻代表寬子是在那個時候發現的而已,我認為可以推斷千代子應該是從更早的時候就開始寄送威脅信件了。而從昨天的調查來看,在前年,千代子的丈夫去世以後,她和女兒就過著相當貧苦的生活,女兒也是在前年就開始擔當打字員了,所以千代子應該是從前年就開始給秋川駿三寄送有三角形記號的威脅信件了。而駿三確實身負著千代子遺書中所說的深重罪孽,所以雖然多次接到威脅信件,但是並沒有報警的打算。他若是這麼做,他就必須對警方講述他曾經與加代子發生的那段不堪的情慾往事。因此,他該選擇怎麼辦呢?開始的時候,他只是把一切都放在心裡,後來他發現了這世間唯一可以幫助他的人,他把這些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訴了他,這個傾聽著駿三講述的男子,就是名偵探林田英三。按照我的想象,駿三或許會把所收到的威脅信件全部交給林田,所以我們才會沒有在駿三身上找到任何威脅信件。所以,秋川駿三可能並不知道里村千代子的存在,只知道寄送信件的肯定是和伊達捷平夫婦有關係的人,而且心中一定充滿恐懼。於是,他找到自己最為信賴的偵探,將這些事情告訴了他,希望他能夠幫助他,可憐的駿三並不知道,他所信賴的偵探林田英三其實也是在仇恨著秋川家的人。至於林田英三為什麼會對秋川家懷著深深的仇恨,我隨後再說。林田英三非常清楚,除了他自己,並沒有人知道他也在仇恨著秋川家,此時在拿到那些威脅信件以後,他認定機會已經到來,因此他首先想到的,是要控制這個寄送威脅信件到秋川家的人,隨即就展開了調查。以他的能力,要查到裡村千代子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因為按照秋川駿三的陳述,林田的手上應該掌握著極為全面的資料。具體的時間我們無從知道,但至少在去年10月的時候,林田透過電話與裡村千代子取得了聯絡。林田非常謹慎,他並沒有和千代子見面,應該也沒有和她透過信。就像是千代子在自白中所說,與她聯絡的不過是個身份不明的人,向她下達命令。當然,林田英三至少會告訴千代子,他同樣是對秋川家滿懷仇恨的人。就這樣,那個因生活貧瘠而歇斯底里的女人完全成為了林田的工具。”

<h2>2</h2>

“等一下,是的,這樣一來,秋川駿三最為信賴的男人,卻成為了這世間最危險的人物。但是,你又是怎麼知道,林田英三是在去年10月和裡村千代子取得聯絡的呢?”一直沉默著的奧山檢察官突然問道。

“那就要說到那封寄給貞子的威脅信件了。為什麼威脅信件沒有寄給駿三的大女兒,而是寄給了他的二女兒呢?這當然不是偶然事件,要知道,在此之前,外界曾謠傳貞子並非駿三與德子夫人所生的女兒。要是裡村千代子的話,她絕不會這麼做。這個女人如果是自行決定寄送威脅信件的話,一定會寄給秋川家所有的女兒,而不會只選擇寄給同父異母的二女兒。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完全是林田想出的計謀,就是說,裡村千代子會寄送威脅信件給貞子,完全是林田下達的命令。這其實就是林田即將演奏的殺人交響曲的第一弦。他是要借用特地寄送給貞子的威脅信件,等到案件發生之後誘導人們產生奇妙的懷疑,從而引導我們進入他一手創造的迷宮。早已經做出了周密計劃的林田,如之前所述,讓我們對秋川家的所有人都產生了懷疑,雖說這和秋川家人的奇怪狀態不無關係,但也只有林田這樣具備非常智慧的人才能夠做到。”

“那麼,他是怎麼殺死德子夫人的呢?”我急切地問。

“好吧,那我就從4月17日的命案開始說吧!這一天,秋川德子因為劇烈的頭痛而臥床休息,而秋川寬子在寫信給我以後,像我之前曾對小川說的那樣,透過換乘計程車的方法來到了我的事務所。而恰好就在這一天的下午,秋川駿三去了林田英三那裡。那麼,駿三都跟林田說了些什麼呢?因為當事雙方都已經死去,現在我們已經無法瞭解到詳細情況了,但據我猜想,應該都是一些家庭瑣事吧!不過,這裡面能夠確定的,是駿三把德子頭痛的事情告訴了林田。林田就此認定復仇的機會終於到來。因為他對秋川家的長期觀察,對於秋川家的一切可以說是瞭然於胸。他知道德子生病以後,要買藥就肯定會去西鄉藥店訂購,只要把握機會,就能夠在中途用劇毒掉包。”

“但現在有個問題,當時駿三知道貞子勸德子服藥的事情嗎?根據他之前的供述,他似乎對此毫不知情。”檢察官說。

“是的,或許是這樣的,但是,猜到去西鄉藥店買藥是不難的,只不過林田怕也不知道具體去買的是什麼藥。當然,他也不知道貞子勸德子服用自己曾用過的感冒藥的事情。不用說,他當時也沒有說肯定要在這一天實施殺人行動,只是覺得只要發現了機會,就隨時能夠動手,而在聽過駿三的話以後,他認為他等待許久的機會終於到來。”

“所以駿三一離開他家,他就馬上出門去了?”探長問。

“不,他在出門之前還做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威脅寬子小姐!另外,他也非常想知道寬子小姐去了什麼地方。”

這個時候,我的腦海裡一下子想起了那天寄送到事務所的威脅信件和那個奇怪的電話。

“那麼,他是怎麼知道寬子來到了我的事務所呢?”藤枝說著話,彈落了菸灰。

<h2>3</h2>

“關於這件事現在有兩個可能性。第一就是寬子早晨寫信給我的時候,恰好貞子進去了,為了避免貞子看到,寬子用吸墨紙蓋住了信件。小川,是這樣的吧?”

“嗯,是的。”

“其實,這是一直在研究犯罪學的寬子小姐不該犯下的疏忽,因為,吸墨紙是非常容易將地址和名字暴露給別人的。寬子和貞子的感情不和,如果她想要知道姐姐的什麼秘密的話,只要她隨後再次進入寬子的房間,看過吸墨紙以後,把這件事告訴駿三,駿三再告訴林田,而這世上,實在沒有比林田更瞭解我的人了,他隨即就會知道寬子為什麼要來找我。所以,他就打電話到‘泉’計程車行,同時透過電話和裡村千代子取得聯絡,讓她打電話到‘敷島’計程車行,確定寬子的計程車確實是停在了我的事務所附近,於是,他又讓裡村千代子預計寬子在到我的事務所以後,打了一個奇怪的電話進來。雖說林田相當瞭解我,但裡村千代子顯然對我的事情不甚瞭解,才會錯把當時接聽電話的小川當成我。當然,這只是我的一種觀點,這裡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這一次和貞子並無關係,而是林田從駿三或者別的人那裡得知寬子出門,出於對秋川家的瞭解,他知道秋川家人只要出門通常都會選擇‘泉’計程車行的車,於是就打電話到‘泉’計程車行,接著又打電話到‘敷島’計程車行,隨即詢問到寬子的車是在我的事務所附近停下的,隨即就想到了我,從而確定寬子是來找我的。因為妹妹擅自進入姐姐的房間是相當無禮的事情,所以我剛才也不忍向貞子問起。但不管是基於上述哪一種可能,林田都是利用裡村千代子從而確定了寬子的去向。接著,林田就開始採取行動,但是,在出發之前,相當沉得住氣的他又做了一件事,就是寫了有‘不應該待在這種地方’這樣拙劣語句的信件。這一次,他是自己用印表機打的字,隨後找人送到我事務所的。之所以使用那麼拙劣的語句,只是想要威脅信件看起來像是裡村千代子所寫的。”

“這麼說來,那封威脅信件並不是裡村千代子所寫的嘍?”我不由自主地問。

“當然啦!不只是那封信,我們所接到的威脅信件幾乎都是林田打出來並且寄送的。千代子叫女兒打字並且寄送出的信件,只有17日以前的那些威脅信件,但是,駿三應該已經把這些信件全部交給林田了。接著,我們就要說林田用劇毒掉包的過程了。林田親自把氯化汞包好了以後,這種毒藥就是他自己所有的。在家裡放著劇烈的毒藥對我們這種職業的人來說並沒有什麼稀奇的,就像在我家也有類似氯化汞這樣的毒藥。林田帶著毒藥出門去,他去了哪裡呢?不用說當然是西鄉藥店附近,他要在那裡尋找合適的機會。我曾多次提到,這一點是非常重要的,就是說林田的犯罪行動並沒有確切的時間,而這恰恰也是對他來說最為有利的地方。他很可能就藏身在秋川家宅邸或者是西鄉藥店的附近,一直在不為人注目的地方監視著。就在這個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就是說,在秋川家的女僕佐田康子進入西鄉藥店以後,居然有一個奇怪的男人跟蹤著她。當然,這個跟蹤著佐田康子的男人就是早川辰吉。隨後,像早川辰吉供述的那樣,早川和康子到公園裡低聲交談,沒過多久兩個人就分手了。這個時候的林田,看著早川漸行漸遠,知道自己的機會終於到來,於是走出來攔住了佐田康子。”

<h2>4</h2>

“這兩個人如今都已經死去,所以是否正確也無法定論,不過根據隨後發生的事情,應該大致上能夠推斷出他們見面的情形。林田當時肯定威脅佐田康子,質問她剛才的那個男人是誰,那麼康子該怎麼樣回答呢?嗯,這裡我繞個彎子,諸位,你們覺得康子是喜歡早川辰吉,還是厭惡他呢?”

“當然是厭惡了,這是再清楚不過的事情了啊!”高橋探長說。

“不,我認為不一定!說不定,她仍然迷戀著這個男人呢!”我說。

“有趣的地方就是這。你們兩位所說的都正確,同時也都是錯誤的。以前我就對小川說過,其實,康子對早川的感情相當複雜,可以說是又愛又恨。”

“會有這種事?”我和探長几乎是一起問。

“是的。這世間不知道有多少的夫妻,但如果你去問那些妻子,其中三分之一可能真的愛她們的丈夫,另外三分之一則厭惡自己的丈夫,剩下的三分之一的妻子,對她們的丈夫是愛恨交織的。不,或者這方面的女性數量會在其中所佔的比重會更高。我們對辰吉的前一個愛人岡田葛子進行過調查,知道早川是變態性慾症患者,所以康子正是因此而厭惡他,但其實她深愛著早川,才會一直生活到無法忍耐才不得不選擇分離。而且要注意的是,她並非因為有了別的男人而離開早川辰吉!因此,當林田問她的時候,她應該會對他說‘那是我的前夫,我是因為厭惡他才逃到了東京來,不料居然被他找來了’。女人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在心裡依然在迷戀著一個男人,她也是不願意承認的,尤其對康子來說,在心裡她還對早川辰吉有著厭惡的情緒,當時在林田的面前,康子只會表現出這方面的情感,當然,不管怎麼樣,她是絕對不會告訴林田,早川辰吉是個變態性慾症患者的。問題在於林田此時的立場。他和康子交談的時候,已經認定這個時機可以利用。像他這樣的人,當然清楚康子雖然口口聲聲說著厭惡辰吉,但其實依然對那個男人有著無法言說的迷戀。這個細節是非常重要的。要知道,雖然康子嘴上說厭惡,內心其實是迷戀的,但是,她說的厭惡也是實情。只不過在短短五分鐘或者十分鐘的交談中,林田也沒有辦法確定她內心的真實想法,於是,造成了嚴重的失策。他當時只是認定‘這個女人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依然在迷戀著那個男人’。只不過,他並沒有想到,康子口中所說的也是真實的情況。所以,林田認定這就是最好的機會。林田知道康子一定會選擇不為人注意的時候去跟早川辰吉見面,而且似乎又迷戀著他,心裡就想到,好吧,就是這個機會了。他就開始思考怎麼利用這個迷戀著那個男人的女人,隨後,他就利用一個機會把康子身上的藥劑掉包了。”

“啊,那他是怎麼做到的呢?”檢察官問。

“應該採用的是非常簡單而又公開的手法,就是對康子說諸如‘你剛才所拿到的藥劑相當可疑,我要檢查一下’之類的話,在拿到康子的藥劑以後,他就在康子的眼皮子底下把藥劑掉包了,而且,這個時候康子的視線是不是一直都在注視著林田是一個大問題。”

<h2>5</h2>

“我認為,從後來康子的態度變化也能夠知道,感冒藥肯定是在這個時候被掉包的,除此以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理由,那就是藥包上完全貼上的封緘紙。藥包裡的藥劑被人掉包,但是封緘紙卻完好,這意味著什麼?就是說,藥包在開啟的時候封緘紙的糨糊還沒有完全乾透,所以就算是重新貼上事後也不會被人察覺,也就是說,西鄉藥店的老闆貼上上封緘紙以後還沒有多久,康子就遇到了林田英三。”

“但是這樣一來,康子或許之後會向什麼人提到曾與林田有過見面,更為關鍵的是,康子究竟會怎麼看待林田呢?”我馬上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康子會怎麼看待林田我暫且不好說什麼。當然,林田在那之前可能並沒有去過秋川家,和康子應該也是首次見面,所以,他應該是自稱偵探從而威脅康子吧!你應該也知道,雖說這個世上有很多假冒的刑警之類的,但是像康子這種立場、害怕被人發現的女人,對方一旦表明自己是偵探或者刑警的身份,她絕對馬上就會相信的。尤其是林田英三,他不僅不是假冒的偵探,還是貨真價實的名偵探,她馬上就相信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林田立刻就把握住了康子的情緒重點,明白嗎?他馬上威脅康子:‘這個藥劑雖說可疑,但我還是先交給你。對了,剛才那個男人,也就是你的前夫,從很久以前就一直受到警方的懷疑,要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很可能馬上就會成為嫌犯,你肯定也會扯上麻煩。但你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所以你最好也不要把遇到我的事情告訴別人。’就在這天晚上,駿三的妻子服毒以後死去。本來是治療感冒的藥劑被人掉了包。但佐田康子並沒有懷疑林田英三,而是先想到了早川辰吉,她認為就是在自己和早川辰吉談話的時候,衣帶間的藥劑被人掉包了,所以謊稱自己一路上都把藥包拿在手裡,因為這樣一來,就是說明沒有人能夠把藥劑掉包了。你們應該還記得早川辰吉對我說過:‘她從腰帶間取出藥包。’女人在確定自己的愛人是兇手的時候,雖死也不會背叛自己的愛人的,林田非常瞭解這種心態,其實,也確實沒有人能夠像林田一樣掌握女人的心態!但問題就在於,那不過是大部分女人的心態,所以林田會清楚麥克白夫人為什麼要讓丈夫殺掉鄧肯王。我曾經對小川說過,從犯罪行為中肯定會表現出罪犯的心理和性格特徵。在秋川家殺人事件中,無法忽略的是,在第一起案件中出現了利用正在戀愛的女性心理的手法,而在隨後的第二起案件中則再次出現,而這一次,則成了貞子小姐……”

“喂,藤枝,不要總是談什麼理論了,快說明林田的犯罪行為吧!”奧山檢察官似乎沒有興趣聽藤枝的長篇大論,著急地說。

“哦,好的。17日,林田在把藥物掉包回到家以後,秋川家當天晚上就發生了命案。偶然的是,貞子和德子當天晚上發生了激烈的爭執,讓事情發展得比林田預想的還要順利。而關於當天晚上的事情,寬子所供述的內容更值得信任。”

<h2>6</h2>

“她為什麼要讀範·達因的小說到那麼晚呢?這一點可以稍後再說明。雖然有些無法理解,但卻是不爭的事實。而至於貞子的話,她說自己上床就寢的事情也是事實。接著發生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到了18日,因為家中出事,駿三請求林田出面幫忙,林田就已經知道一切進行得非常順利了。於是,在出門以前,他用打字機打好了內容為‘第一樁慘案已經發生,請做好防備第二樁慘案的準備’的信件,這才起身前往秋川家。在到達秋川家以後,他讓笹田管家先行進去,自己則悄悄把分別寄給自己、我和秋川駿三的三封威脅信件放到了信箱裡。這樣一來,大家就知道為什麼我們那天會接到威脅信件了吧?其實這不過都是小孩子的把戲,只不過,偶然地,這天他使用了兩部打字機。18日到秋川家宅邸的林田,為什麼不馬上來見我們,而是先在樓下對駿三進行了調查呢?現在回想起來,這一點是非常重要的。因為,他希望先知道佐田康子的情況,也就是說,雖然看到了自己說的話所產生的效果,但他還是希望再次強調自己所說過的話。林田那天假裝聲稱自己在樓下對康子進行偵訊,其實是為了進一步對康子進行威脅。因為他所說的話,康子17日在接受偵訊的時候已經說謊,加上林田到來之後再度對她有所威脅,威脅的內容應該是:‘你要是說出來的話,早川辰吉就必定會遭到逮捕;但是隻要你保守秘密,我就會庇護著你。’

大家應該還能夠想起來吧?早川辰吉曾供述說,4月21日跟康子在秋川家宅邸見面的時候,康子曾告訴辰吉,只有一個人在很親切地庇護著她吧?可憐的康子,她完全不知道林田其實只是在利用她,還那麼信任他。當然,現在想來,貞子的心思也是一樣的……當然,貞子的事情我們一會兒再說。無論如何,林田的魔法讓貞子感到徹底地恐懼,所以並沒有將事實告訴任何人,對於這一點,大家應該都已經知道,而我和高橋先生更是吃盡了苦頭。但魔法畢竟也是有時效的,林田的魔法逐漸失去了它的效用。開始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抓住了女性的心理,所以覺得自己高枕無憂,才決定選擇5月1日實施新的犯罪。但現在我們可以知道,其實慘案在4月20日就提前發生了,這是為什麼呢?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發生了不能讓他等到5月1日的突發事件。他的計劃出現了巨大的漏洞,也就是說,康子的心態出現了動搖。我之前多次提到過,要是康子真像林田所推測的那樣,在絕對迷戀著早川辰吉,那麼一切就會像林田所計劃的那樣發展,到5月1日再實施新的犯罪。但是,康子的內心也在厭惡著早川辰吉,加上警方和我一直對她保持著嚴厲的偵訊,讓她開始想著,為什麼要這麼痛苦地犧牲掉自己呢?乾脆把事實坦白交代出來好了!她的心理變化當然逃不過林田的眼睛,林田隨即發現情況不妙,自己的判斷出現了嚴重的錯誤,於是4月20日晚上決心改變計劃採取行動。接著終於要說到秋川家的第二起命案了,但是,我剛剛所說的就完全沒有問題嗎?我希望大家能夠記住佐田康子的心理。

“4月20日晚上,我和小川到達秋川家的宅邸,直接去了鋼琴房,當時林田正在裡面對康子進行偵訊,不,正確說來,他應該是在佯裝對康子進行偵訊。但我當時還沒有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只是認定讓康子說出事實是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所以那天在得知林田對康子先行進行偵訊的時候,我有點兒慌亂,坦白地說,當時我所想的完全是出自追名逐利之心。在走進鋼琴房的時候,康子面色蒼白,淚痕未乾。林田則顯得相當氣憤,告訴我康子相當倔強。其實他不過是在隱瞞事實,他聲稱在訊問康子,其實一定是在反覆警告康子千萬不能忘記17日下午對她的那些警告。而且,他也從康子口中得知了,康子在這天晚上聽到草笛聲以後要去和辰吉見面的事情。於是,他告訴康子,只要聽到了暗號,就不要讓任何人發現地去庭院的角落裡,把寫好的紙條包住石頭丟到圍牆外面,而紙條上一定要寫明讓辰吉在郵筒旁邊等她。他對康子下達命令以後,我們正好走了進來,這真的可以說是‘無巧不成書’。”

<h2>7</h2>

“但是我記得,當時林田告訴你:‘……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女人。你或許在對付這樣的女人時比較有心得吧!需要我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嗎?’萬一他離開了房間,康子對你說出實情,他豈不是前功盡棄?”我想起了當時的情形,向藤枝問道。

“不,林田對自己還是有著充分的信心的。第一,他相信在經過自己的嚴厲威脅以後,就算是我馬上進行嚴厲的訊問,也不會從康子那裡有所收穫;第二,他對我太瞭解了,既然他已經都這麼說了,我是不可能真的讓他迴避的。”

“這個暫且不用多說,現在我想知道,林田接著又在什麼地方,怎麼採取行動的呢?”檢察官急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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