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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筠撇了撇嘴,一副“你心知肚明”的樣子。

恰在這時,抱廈外響起嗡嗡的嘈雜聲,彷彿有人煙湧過來,大門洞開,一大片光亮湧進,迎著一連串震驚的視線,舒筠紅著眼斬釘截鐵道,

“裴江成,咱們婚事作罷。”

*

舒筠一口氣衝出了抱廈,一股熱潮撲鼻而來,原來燕雀湖有地熱,湖水比外頭的暖和,園外春枝剛發,此地卻春意盎然,馥韻怡人,她望向明媚的長空,重重喘了一口氣,彷彿想把一身的晦氣撥出去,只覺過去一年猶如做夢,凝立片刻,她扭頭環顧一週,只見王家丫鬟,卻不見芍藥,

“芍藥呢?”

王家丫鬟回道,“芍藥依照您的吩咐,盯住了舒二姑娘的婢子,這婢子好生狡猾,芍藥姐姐怕是一時半會奈何不了她。”

舒筠頷首,今日這一出顯然是舒芝的手筆,舒芝行事必有痕跡,突破口則在那婢子身上,她不能吃個啞巴虧,故而囑咐芍藥去拿人,舒筠思忖片刻,“你去幫忙,若是拿到人,便捉著送去門口,那裡有嬤嬤接應。”

太上皇意圖給陛下選妃,闔府皆鄭重對待,雖是隻許姑娘和少爺進園子,各家當家夫人卻均侯在園子外的茶樓等訊息,舒家今日坐鎮的是掌中饋的二夫人,蘇氏不放心女兒,也將身旁的心腹婆子單嬤嬤遣來聽吩咐。

舒筠早給單嬤嬤留了話,單嬤嬤沉穩老辣,當知該怎麼做。

王家丫鬟巴不得去捉拿賤婢,高高興興離開了。

舒筠獨自一人,悵然若失地回了摘星樓。

到了摘星樓才知道,事情已傳開。

說來堂姐也算有手段,她吩咐婢子暗中收買淮陽王世子身旁的侍從,將訊息遞給了淮陽王妃,王妃當即封住了抱廈,不許壞了兒子的名聲,兒子坦坦蕩蕩認了事,對方又是太常寺卿的小女兒,驚動了太上皇,淮陽王妃念著事已至此,只得順水推舟。

淮陽王卻不肯,他怎麼對得住舒筠的父親?

他怒不可赦,當著太上皇的面抽了兒子一頓。

淮陽王世子只道自己喝醉了酒,已與舒芝有了肌膚之親,不得不娶,最後是太上皇打起圓場,做主將舒芝定給裴江成,回頭再給舒筠許一門好親。淮陽王當場氣暈,卻也不得不應下。

事情就這麼草草收場,大約是下午申時末,舒筠的信物也被淮陽王妃送了來。

王幼君聽完首尾,扶著神色低落的舒筠坐下,

“筠筠,有道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等登徒子不要也罷,來,姐姐我陪你喝酒解悶,咱們不醉不歸。”

舒筠想起這一年來雖是風光無限,卻過得夠累,小心翼翼討好對方終究不是長久之道,如今婚事告吹,她身上的枷鎖也隨之卸下,不由抒情一笑,執起酒盞,

“好,離了這負心小人,當浮一大白。”

有了王幼君一番開導,舒筠心中的鬱碎不知不覺散去少許,兩位嬌憨的姑娘,你一言我一語,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竟是從太陽西斜喝到薄暮冥冥。

待暮色四合,華燈初上,丫鬟猶未歸,主子卻喝醉了,醉醺醺的王幼君拉著舒筠來到摘星樓頂層的閣樓賞燈,閣樓外繁星滿天,燈火如綵帶綿延不絕。

半途,王幼君跌跌撞撞去尋恭房,只留下舒筠一人在閣樓。

舒筠酒勁發作,渾身燥熱,俏生生的小臉紅撲撲的,她迷迷糊糊地爬到欄杆處坐著,纖細秀美的身子如一道剪影,浸在夜色裡。

作者有話要說: 舒筠:我在等風也等你,快來。

皇帝:......

第3章

暮色氤氳,將太上皇的黑青衣襬襯得如一潑濃墨,他老人家穿著一身黑金壽字紋蟒龍服,幕天席地坐在褥墊上,身側一池溫泉冒著騰騰熱氣,斑駁了廊廡宮燈投下的五色光芒。

“今日人都瞧見了,可有中意的?”

太上皇玩味的語氣裡含著一絲鄭重。

他話音落下,池子東側的白玉石臺外久久沒有回應。

太上皇等得有些久,略有些不耐煩,撩眼望去。

溫泉池四周栽種了一圈花草,雖是盛春未到,此地卻有一片葳蕤之景,各色嬌花鋪了一地,迎著煙熅的霧氣如同夏日西邊天的霞蔚。

在這一片蔥翠花色中,立著一修長挺拔的男子,年輕的帝王身著一件尋常的月白直裰,他手裡捏著一顆白玉菩提子,那顆菩提已包漿,在他骨節分明的指尖流露出一片溫潤的光澤。

湖風湧動獵起他的衣襬,他側著眸,面容一半隱在暗處,一半被熱氣斑駁,瞧不真切,可那舉止投足散發出自然而然的矜貴,讓這周遭的山河月夜成了他的陪襯。

“我離開這些年,父親倒是憊懶的很,朝中諸務皆撂給李轍,朝臣只聞李相不聞天子,我收拾完邊關那些韃靼,回來又要撿起您的爛攤子,您還有功夫問我選何人為後?”

聽得身後太上皇發出一聲“哎”,似要替自己辯解,裴鉞轉過身來,露出一張令山河失色的臉,漆黑的眼眸深如月夜下的寒潭,語氣淡淡截住他的話頭,

“您什麼都不必說,立後的事兒子自己拿主意,您別插手。”

扔下這話,裴鉞負手往前,順著綠茵茵的河堤離開了。

太上皇盯了他背影半晌,驀地失笑,搖著頭拍了拍手掌的灰塵起身,這時,躲在花叢後的老太監靈便地湊過來,將他老人家攙起,太上皇並不惱兒子的埋汰,反倒是笑吟吟問老太監,

“事成了嗎?”

老太監戰戰兢兢抬起眸,心有餘悸道,“依照您的吩咐在陛下的酒液裡摻了些助興的酒,晚膳您親自灌他的那杯便是....”語畢,老太監揩了揩額尖的汗,擔心皇帝回頭興師問罪,第一個就要砍他的腦袋。

太上皇樂呵呵捋了捋鬍鬚,一眼看穿大伴的顧慮,拍了拍他老邁的肩,“別怕,他不是無故遷怒之人,曉得是我的主意不會為難你....”

太上皇與皇帝顧慮不同,這天下是那幫老兄弟陪著他一起創下的,他承諾過與兄弟們共富貴,便不能食言,再說,比起朝政,太上皇更急另外一樁事,太皇太后年事已高,除夕之前病過一場,倘若一不留神殯天,裴鉞便要守孝,當務之急是儘快讓老七成婚,並孕育子嗣。

江山不能無後。

太上皇是梟雄出身,曾是個混不吝的,夥同中書省那幾名老臣便給裴鉞灌了酒,只要裴鉞肯近女色,今夜便是大功造成。

太上皇做的明目張膽,裴鉞也沒有拒絕的餘地,乾脆飲了那酒,趁機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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