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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離開,李公公轉身進去尋劉奎,劉奎正在司禮監值房後面的暖閣裡喝茶,面前立著一小內侍,正將今日午膳的食單遞給他老人家過目,昨日那四樣菜舒筠吃得極好,今日稍加增減擬了來,求個穩妥,劉奎掃了一眼,嫌棄道,

“換換換,一月不帶重樣,才能伺候好那位小祖宗...”

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李公公捧著那件氅衣進來,劉奎只消瞥了一眼,驚得手指一顫,連同茶杯滾落,茶水順著桌沿灑在他衣襬,伺候的內侍嚇了一跳,連忙三兩人湧過來替他收拾。

“去去去...”劉奎急得將人推開,目光釘在那件氅衣,抓住李公公胳膊問,“這東西哪來的?”

李公公言簡意賅交待經過,劉奎眼前一黑,這才睡了一晚就被發現了,可見小娘子住處群狼環伺,顧不上換衣裳,直奔御書房。

*

舒太妃這廂得了嬤嬤回稟,是又驚又喜,“御用之物?這麼說,我與淑月竟是立了功?”

嬤嬤喜道,“可不是?奴婢瞧見那李公公黑臉都給嚇成了白臉,還說記著娘娘的恩情,娘娘,您和公主快有出頭之日了。”

皇帝一句話可是比什麼都管用,回頭太上皇那邊也會給恩典。

舒太妃自然是高興的,只是心中也很納悶,既是皇帝之物,又如何到了舒筠手中,她將宮人屏退,讓嬤嬤將舒筠提出來,這一回倒是沒有疾言厲色,反而很和氣,帶著幾分探究和審視,

“筠兒,坐....”

舒筠眼底驚徨未退,小臉煞白,搖著頭,“侄女不敢....”

舒太妃也不急,手中扶著茶盞,和顏悅色道,“筠兒,姑母打聽清楚了,那件貂皮可是御用之物,怎麼到了你手裡,筠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姑母?”

舒筠聞言猛地抬起頭,大驚失色,“怎麼可能?怎麼會是御用之物?”

等等,七爺是天子近臣,又跟隨陛下南征北戰,莫非此物是陛下所賜?他怎麼能將御賜之物轉借給她呢,舒筠急得冒汗。

眼下姑母態度截然不同,定是想岔了,她定了下心緒,打消她的念頭,“姑母莫要誤會,我不曾見過陛下,亦不識得陛下,手中怎麼可能有天子之物,如若是真,您覺得侄女還能留在這?”

“這倒也是....”舒太妃撫摸著手腕上的金釧慢慢思量,皇帝若真看上了舒筠,早就一紙詔書將她召幸,何至於偷偷摸摸,舒筠也斷沒有瞞著的道理。

不過侄女這容色.....她抬目望過去,一身月白的衣裙,綽綽約約立著,捲翹的鴉羽濃密細長,額尖的碎髮沾了溼氣,那雙溼漉漉的眸如同秋水盪漾,明明該是嚇著的,偏生能瞧出幾分嫵媚動人的風情,最是這種媚而不自知,才能擊潰男人堅硬的心房。

皇帝至今沒看上哪個女人,也不知侄女能不能入他的眼。

前兩日太上皇在瓊華島設宴,委婉打聽了舒筠的婚事,原來是臨川王世子冒冒失失在太上皇面前開了口,央求著太上皇賜婚,太上皇念及舒筠剛與淮陽王世子退親,稍有踟躕,舒筠嫁給臨川王世子,於舒太妃來說,並無大多裨益,如果舒筠能成為皇帝第一個妃子,那她的功勞可就大了,太上皇還不知要如何感激她。

“筠兒,陛下御極三年,後宮空懸,你如今婚事艱難,且不如....”

舒太妃起個頭,舒筠便明白那一層深意,姑母想拿她獻給皇帝討好太上皇,她瞳仁裡渙散的光瞬間凝到一處,立即截過她的話,“不成。”

舒太妃見舒筠如此斬釘截鐵,臉色拉下來,她性子急,容不得人忤逆她,登時便從羅漢床上坐起,要破口教訓,這時,外頭傳來一聲尖細綿長的嗓音,

“舒太妃聽旨....”

舒太妃一愣,定是皇帝褒獎的旨意,她臉色轉晴,繼而狠狠剜了舒筠一眼,“你給我等著!”連忙吩咐人喊上在側殿躲懶的女兒,母女倆二人立即開中門,跪在門檻內接旨。

昳麗的春光從門外湧進來,立在門外的太監逆著光,叫人瞧不清神情,只聽得他語調兒幽長帶著幾分冷意,

“陛下口諭,舒太妃罰俸半年,革除淑月公主一年用度。”

舒太妃喜悅僵在臉上,昏懵地抬眸,“不可能,公公,是不是弄錯了?”

不是立了功嗎?皇帝怎麼會罰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日子本就拮据,全靠著那點俸祿過日子,皇帝要罰她半年俸祿,險些要她的命。

這頭淑月公主更是癱坐在地,嘴裡喃喃嚼著話,“一年用度...這麼說,一年內什麼珠寶首飾衣裳綢都沒我的份了嗎?”她大哭不止,嬤嬤擔心落個大不敬的罪名,立即上前捂住淑月公主的嘴將她抱在懷裡。

內監聽得頭疼,轉身便要走,舒太妃不甘心,起身追過去,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公公,煩請您給個明白話,本宮何故受罰?”

來宣旨的太監是劉奎的養子,生得清瘦,眼皮單薄,平日看人便有幾分刻薄,等閒人都不敢惹他,他冷冷掀起唇角,皮肉呈現詭異的弧度,

“娘娘,您自個兒好好想想,因何受罰?”

舒太妃想不明白,直到下午申時,又有一內監來宣旨,讓舒筠移居儲秀宮,她方明悟過來,皇帝是責怪她苛待了自己的侄女。

舒筠並沒有去儲秀宮,而是被小宮女領著來到了藏書閣。

她一踏入,便瞧見裴鉞一身玄袍長身玉立。

舒筠忽覺委屈,眼眶泛紅,“七爺,我是不是連累了你?”

裴鉞瞧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心中生愧,三步當兩步來到她跟前,“怪我事先沒告訴你,那皮子是陛下賜予我的,讓你受了驚嚇。”

舒筠抿了抿唇,抬袖拭了拭眼淚,“事情鬧得這樣大,陛下可有責你?”

連她姑母和公主都受了重罰,皇帝怕是不會輕易放過裴鉞。

裴鉞颳了刮額尖,頗有些哭笑不得,卻還是自持道,“沒有,陛下罰你姑母,是曉得你姑母待你不周,不是氅衣之故。”

舒筠這下驚呆了,水汪汪的眼鼓得圓啾啾的,“不可能吧?陛下這麼體恤下情嗎?”

裴鉞經歷今日一事,本要與她坦白,瞅著面前呆頭呆腦的小姑娘,卻有些捨不得嚇著她,萬一曉得他身份,敬而遠之呢,遂若無其事回道,

“陛下沒有你想得那麼苛刻,他只是賞罰分明。”

“是嗎?”舒筠眨巴眨眼,就事論事道,“若陛下真的賞罰分明,姑母今日有功有過,功該賞,過當責。”

裴鉞扶額,小腦袋瓜子這會兒卻是聰明瞭。

門外劉奎抿著嘴輕笑:皇帝就是想給你出氣,你個小呆瓜。

裴鉞展了展眉,很快給自己找補,“有沒有可能,陛下比較注重人倫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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