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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行者披著頭髮,好像是牢落不羈的江湖客。他被聘在寧居院寫文書,方丈把一處院子撥給他住。此地村落寂寥,行人稀少,小院裡白天空庭坦坦,夜裡孤燈犖犖,冬去春來,無一事發生。

此時正是暮春之末,將近黃昏。寧行者聽到窗外有人,啟窗看去,竟是個女人。“此處的僧人或者有不老實的。”他暗想,“不知道她到這裡是找誰來。”這樣想著,他略感侷促,隔著窗子,仔細向那女人臉上望去。夕光下看得見她長得白皙勻整,鵝蛋臉兒,頂著魚枕冠,是個修道模樣。寧行者一向住在鄉下,也一向沒怎麼見過這般人物。正神痴之際,那女人看見了他,喜滋滋地隔窗說話:“師傅是新來的?我家離這裡近,走不上百步就到寺裡,常來這裡耍,這裡的人都熟極了,只是沒有見過你。”

寧行者的臉兒微紅了,他生平還沒怎麼和女人說過話,更沒見過如此大方的女人。他走到院裡,請她到屋裡坐,她竟也不拒絕。她看了他抄的佛經,評了他寫的文字,替他描了幾筆字,又談起村中院裡的人物。滿屋子都是她的聲音。滿屋子都是她的香氣。寧行者掌上燈,突然想起不知道是誰說過,人生樂事無過於“燈下看美人”。

“行者,村店送來一甕酒,說是你前幾天訂的,因為好酒難得,所以現在才送來。”

“放在門口吧。”寧行者清清嗓子,不安地說。

但是門已經“吱呀”開了。寧行者上前接酒,跟那個小頭陀說了幾句話,小頭陀笑嘻嘻地站著,似乎並沒有發現屋裡有人。等他走了,寧行者看見那女人從他床下鑽出來。

這壇酒來得好。喝完了幾碗,寧行者不僅放鬆下來,而且有了膽氣。他抓住她衣服的邊角,湊到了她的身邊,醉意醺然地問:“怎麼你身上有泥土的氣味?”

“衣服都放在箱子裡的,剛拿出來,這天兒好幾日沒晴了,也不得曬,只好穿出來。”

但是他並沒聽清她答應的什麼,大概是因為心跳得太快。寧行者第一次睡在一個女人身邊,這是他人生的大經歷,而又如此突然而離奇,他輾轉一夜沒睡好。思前想後,他想她應當是大戶人家淫奔的姬妾,他很想問問她的生平。今晚是個晴日子,月色大好,照得枕上她的面容皎潔而妍美。她睡得熟極了,發出輕微的鼾聲,寧行者試著喚醒她同他談天,而她始終不醒。失眠的夜晚真是漫漫長夜,守著好睡的人的失眠,則更加漫長。直到天明,寧行者才睡著了一小會兒。

寧行者醒來時,看到方丈走進來,讓他拿出抄寫的經文。寧行者到櫥裡拿出一沓子。屋裡沒有她,他的身上彷彿還有她的泥土味,寧行者有些恍惚。看經文時,方丈抬頭看他一眼:“你為什麼如此睏倦?”未等他回答,方丈站起來環視周遭,指著壁間一枝玫瑰,臉色大變:“這是趙通判家亡女墓前的玫瑰,凡是摘花的人,都會有見鬼的事情。你昨夜……”寧行者想起愛說愛笑的她,大喝大睡的她,他注目著壁間那朵玫瑰,鮮妍可愛,正如她的嬌姿。

(事出洪邁《夷堅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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