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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摘下一枝碧桃,簪在她鬢邊上,順便輕撫了一下她小巧的、戴著一顆珍珠的耳朵。“數你最讓我喜歡了。”他說,“這兩年我李宣德在汴京認識的姑娘也有一些,哪個有你好?論容貌,天仙也易得,難得的是跟我對脾氣。”

那個叫真真的姑娘,有二十三四歲,早就是這裡知名的行首了,見過的王孫公子何止百千。但在李宣德面前,她還真的有些迷離。她自覺同他認識的時日雖淺,情卻積得濃了,正如他所說,兩人可能有前生的夙緣:不管她說什麼,李宣德都覺得她見解高;不論她愛什麼,恰好也是他所愛的。更不用說他臉龐俊俏,身姿威武,又正在妙年,由不得她不愛。他和她,正可謂一對璧人兒也!

“你隨我家去吧,就這麼別了汴京,我們倆做個終老之計。我還沒有家室,就娶你做正頭老婆,只要你允我日後納幾個妾。我也不想別的,我倆就這麼終日裡玩玩牌,春來遊園,秋來到莊上走走,相伴到老,不很好嗎?”

真娘覺得整個人像是掉到雲彩裡了。她顧不上矜持,連說幾個“很好”。她催促大姐兒收拾行裝,又跟老母算了賬,她的錢早就賺夠了,身子也是自己的,只要給老母些錢,她嫁誰還不是自己說了算?珍珠金帛、玉環貓眼、圓的扁的,裝了一箱子,四季衣服、錦繡鋪蓋,又裝了幾箱子,僱了船,選定了跟的人,看了日子,說走便走。

出了汴京不過幾裡地,看著該歇晌午了。舟系在岸邊,李宣德讓她下來吃飯。他勸她酒:“路上寂寞,喝了這杯,我們上船去好好睡。”一杯兩杯,三杯四杯。真娘漸覺不勝酒力了。她去僻靜處小解,又扶著大姐回來,酒店裡卻看不見李宣德,想必也去小解了吧。她又等了片刻,還是不見他。她讓大姐扶著她出去找找,一出門,卻看見他已經解了纜,船已經離了岸。

“哎!李宣德!你幹什麼去?你這個狠心短壽的騙子!你騙錢!騙錢又騙人!你回來!我要報官,我要報官!讓你不得好報,讓你全家死絕!”

真娘在岸上一頭哭一頭罵,越罵越兇,可是李宣德的船兒離岸越來越遠,連她的罵聲都聽不到了。

被騙去了半生積蓄,真娘悻悻然地回到汴京,不得不重操舊業。姐妹們同情她的少,笑話她的人多,“鴇兒愛鈔,姐兒愛俏”,遇見個清俊的男人,竟然就做起偕老的春夢。真娘滿心的恨。“總有一天,”她想,“總有一天,讓我再遇到他,我不把他腸子掏出來看看,看看有多麼黑!”

這一天終於到了,真娘竟然在大街上把他抓個正著,而且報了官。“你認得我麼?”李宣德說。“怎麼不認得?你叫李宣德,是那個三年前騙了我的人,你燒成了灰我都認得你!”真娘脆生生地說。

“可是我不叫李宣德,我是右班殿直康倬。”

他果然不是李宣德。他叫康倬。太守認得他,他的確叫康倬。這個色誘她、騙她錢的男子,他原來是名將之子康倬,一直騙她說他叫李宣德。眼看著太守要放了他了,真孃的恨,真能著起火焰來,到如今她才知道是那句話了——

我待你是金和玉,你待我好一似土和泥。

(事出王明清《揮麈錄·餘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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