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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忠誠的黑僕,”上校接著說,這時他又停下,抽了口清香的雪茄,吐了團煙霧,——“雖然他試著和那些人做朋友,但是他什麼都沒打聽到,因為他一靠近,他們就不說話了,只是簡單回答他的問題,完全不信任他,還擺出一副鄙夷的姿態。這讓可憐的加圖非常憤怒,因為他認為自己屬於我,覺得這種侮辱不只是針對他,而是對我們整個家族。

“‘天哪,主人!’加圖幾次三番討好那夥人卻沒打探到他們的秘密,他對我說:‘您就等著;我遲早能抓他們個措手不及,您看著吧,主人。瞧,尤其是那個可恨的侯爵!’

“他很快做到了,他自己也沒想到,並且做得很巧妙,因為就在第二天,那個他特別討厭的身份高貴的惡棍正從阿方斯船長的艙室偷走一副手槍,剛好被他逮個正著。加圖走上前,當場阻止他,‘侯爵’迅速放下手槍,忙說他只是在檢視鎖頭,還評說這些鎖做工精緻。‘但是’,加圖說,‘他騙不了我!’

“轉天,先生們,就是11月7號,上週五,那個恐怖可怕的日子!

“加圖一大清早就去安排我們的早餐,卻滿臉驚恐地從船尾回來。

“‘啊,主人,’他說,‘看來那夥黑鬼有什麼陰謀!我聽到他們說,他們感覺陸地不遠了,是時候解決那些白人雜碎了;他們就是這麼說的,還說要拿下船。有個混蛋看到我從廚房出來,就說如果我告訴你,他就割了我舌頭,主人!’

“當然了,我一聽這個就立刻告知阿方斯船長,讓他防範。我們拿了自己的左輪手槍和另外三把手槍,給兩位船副和水手長,他們都是好人、勇敢的法國人。我們鎖起剩下的武器和彈藥,等需要時再開啟。我們問布瓦松先生要不要槍,他聳聳肩說他只是個乘客,不懂打鬥的事——這與他無關。身材矮小的約翰遜先生說他是英國人,喜歡用拳頭。唐·米格爾自己有把手槍。

“天啊!我們擔心的事很快發生了,先生;真的,比我們預期的來得快,還好我們事先知道了!

“那時剛過正午,我記得很清楚,因為當時阿方斯船長剛剛觀測了太陽的高度來確定我們的位置。他剛去艙室看了經緯儀,按水手行話說就是‘推算船位’,他正從裡頭往上走,這時那黑鬼‘侯爵’也走上船尾樓,面帶假笑,一臉諂媚。

“‘啊,好啊,船長,’他說道,同時恭敬地彎身行禮,‘我們到哪裡了,先生?到百慕大群島附近了嗎?’

“‘哎呀,是的,’阿方斯船長答道。‘我們離群島西邊大概還有十里格[1],但我們正順風駛向那裡,你也能看出來。’

“‘什麼時候到呢,先生,’‘侯爵’說道,聲音大了點,好讓下面甲板上的其他黑鬼聽到他的話。‘您覺得我們可以登陸嗎?您一想便知,我和我的同伴們都急著靠岸,我們好搭條船去哈瓦那。’

“‘啊,也是,你擔心很正常,’可憐的阿方斯船長回答,完全不懷疑他的話。‘我希望能靠近聖喬治港[2],下午某個時候你們就能上岸。’

“‘哦哈,下面的!’海地人一聽這話便高聲大叫,向船中部的同夥喊話,而我注意到他們正慢慢往船尾聚攏。‘勇士們,你們聽到了嗎?我們終於要登陸了。準備好小船!’

“這明顯是個訊號,因為他喊出最後那幾個字時,音調比他剛剛說話時還要高。

“‘不必著急,我的朋友!’船長說道,他聽到這個命令吃了一驚,然後笑了笑,以為海地人一時衝動。‘等我們看到陸地再把小船放下來也不遲。’

“‘我不這麼認為,先生,’侯爵回嘴,他臉色陰沉、語氣傲慢,他還是第一次這樣。‘我說就是現在!’

“他大聲喊出這句話。

“那幫黑人立刻從兩側衝向船尾樓,阿方斯船長抓住藏在口袋裡的左輪手槍,但沒來得及抽出來。

“但是,我已拔槍,準備扣壓扳機。”

“天哪!”加里·奧尼爾喊道,這血性的愛爾蘭人,一提到打架就精神起來。“我相信你讓他們嚐了點苦頭吧,先生!

“猜對了!”維裡克上校嚴肅地回答,在說西班牙語的種族中生活了很久,他似乎早已忘記本土方言,而此刻又不經意說起。“你可以打保票,先生!我瞄準那無賴‘侯爵’,但他嚇得往後一跳,踩到一個帶環螺栓,被欄杆絆倒,跌到下面的甲板上;我朝他射去的子彈擊中黑人領航員,那人一直陪著他,始終跟在他身後。領航員像條死魚倒了下去。

“好在唐·米格爾從交誼廳上來,解決了另一個黑人。他和我一樣,在委內瑞拉度過了一段艱難歲月,使起左輪手槍十分順手;而身材矮小的英國人約翰遜,抓起一根長長的絞盤棒,比他自己還高,單槍匹馬就撂倒了兩個海地人。

“同時,布瓦松夫人驚叫著找他丈夫,呼喚她那勇敢的赫拉克勒斯[3]前來救援;但‘勇敢的赫拉克勒斯’把自己反鎖在艙室裡,這是後來小艾爾西告訴我的;因為幸好那可憐的孩子感覺不舒服,中午烈日當頭我便讓她留在底下;而且她還說,她能聽到布瓦松先生時而大哭時而啜泣,詛咒每個人,咒罵‘妻子’和他自己怎麼就攤上了這情形,布瓦松夫人不停地砸門,當她發現自己喊著救命丈夫也不開門之後,她便罵他是懦夫!是豬!

“這段時間我們正在甲板上忙得不可開交,當時正在後桅下桁上的二副巴斯特爾和另一個法國水手,也從桅杆上下來幫助我們。阿方斯船長掏出左輪手槍,他、唐·米格爾和我一齊連續開火,其他人拿著自己的武器支援我們,那夥惡棍沒衝上船尾樓我們就先向他們撲去,他們便與‘侯爵’一起撤回前甲板。而看到‘侯爵’摔了那一跤,臉上劃痕不淺,我十分開心。

“阿方斯船長看到海岸變得清晰起來,隨即高聲呼喚二副豪西和水手長,他以為他們在船首,便喊他們來船尾加入我們,這樣我們就能一起。但是他們沒來,反而是我的黑僕加圖跑上尾樓梯,驚慌失措地告訴我們,豪西先生、水手長裡戈和一個法國水手都關在船首艙裡,而兩個白人水手和服務員困在中艙。他們去那兒拿食材,那惡棍‘侯爵’給了訊號,那些暴徒便關上艙門,把他們關在底下。”

“啊,我可憐的夥計們!”阿方斯船長叫道。“這就是說只剩我們幾個了。老天!我們該怎麼辦?”

“嗨,掛遇險訊號旗,”我立刻提議。“我們在百慕大附近,這裡是英國軍艦的巡航區;那些惡棍沒有朋友、孤立無援,我敢說我們還能堅持一陣,會有船隻駛來營救我們!”

“‘很好,我的朋友,’阿方斯船長回答。二副巴斯特爾和唐·米格爾坐在天視窗,那裡控制著樓梯往船尾樓的通道。他們三人繼續拿著左輪手槍防衛,而我和僅剩的一個白人水手跑向船尾。然後我大喊,‘升起法國國旗!’

“我知道放旗的櫃子在船尾欄杆附近的操舵室裡,那裡沒人妨礙我們。我剛一拔出槍,掌舵的黑鬼就逃了,跑去加入其他叛徒。我和水手很快找出一面舊國旗,就是法國國旗;我們把旗綁上旗繩,升上後桅縱帆的一半處,掛在那裡最能引起過往船隻的注意。”

“你知道那訊號的意思嗎,上校?”艾坡加斯船長用詢問的口吻說道,“那就是說你們船上有人死了,是嗎?”

“對,先生。噢,是的,當然是了,”上校回答,一開口又變回西班牙腔,他趕忙糾正過來。“船上死了六個海地人,順便提一句,後來我和阿方斯船長把他們拖到一邊去了!但是,除此之外,先生,我相信所有水手看到那樣掛著的旗,也就是行話說的‘半旗’,都認為是遇險呼救訊號!”

“的確如此,先生,”船長回答。“我只是測試下你的航海經驗,僅此而已!”

“那我很高興,我本以為答錯你的問題了,看來我沒錯,”維裡克上校十分鄭重其事地回答,沒察覺船長只是用他的方式戲弄他,只是開點玩笑別無他意。“好吧,先生,升完旗後,法國水手和我抓住機會捆緊船中的舵輪,以保證‘聖皮埃爾’號不偏航,因為我們無法讓水手去掌舵,阿方斯船長和唐·米格爾,加上矮小但卻大膽的英國人和我自己,光是用槍指著那些叛徒就夠忙活了!

“過了一會兒,那些惡棍呆在他們的地盤一聲不吭,我可憐的小女兒艾爾西關在下面很久了,我覺得她可能會上船尾樓來吸口新鮮空氣,當時天還亮著;也不必擔心那些黑鬼再次攻擊我們,只要他們明白我們槍法很準,而且槍就在手上!

“所以我派加圖下去接我女兒上甲板來,沒多久她就上來了。出於好奇和警惕,孩子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點你們也想得到;因為我的槍響和接踵而來的沉寂使她非常害怕,布瓦松夫人和她丈夫——勇敢的‘赫拉克勒斯’,也沒法安慰她。

“我正向她解釋旗幟,告訴她我們掛上旗子是為了向過往船隻求助,就在這時,她突然走到船邊,視線越過舷牆向北望去。

“緊接著她高興地叫起來。

“‘噢,爸爸,’她突然大叫。‘你的旗掛得真及時。那裡有艘大輪船!看,快看呀!就在那,過來幫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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