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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和老鬼還有蘇雨軒喝得酩酊大醉、酣暢淋漓,而且接著,我頭疼了很久,渾身充滿了一種懶洋洋的、筋酥骨軟的疲憊。

此後數日,我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沉浸在大堆的卷宗裡。隨著日升月落,我如同一個海難之後落水的遇難者,想拼命抓住每一根救命稻草,然而放眼望去,卻總是一片一望無際、煙波浩渺的茫茫水面。我必須承認,對於碎屍案的偵破,我仍然不得要領。

但似乎人生之中,總會充滿絕處逢生的欣喜,只要堅持,便總能驚現柳暗花明的曙光。

這天一大早,我正在辦公室裡鑽牛角尖,在一片繚繞於梁的沉沉煙霧中,茫然而毫無頭緒。鄧浩忽然興沖沖地衝進我的辦公室,大聲說:

“好訊息,好訊息,老默,我們可能找到其中一個被害人了。”

按照我的要求,我的隊員們習慣稱我為“老默”,而不是什麼“頭兒”之類的稱呼。這是老鬼當隊長時,給我們留下的眾多優良傳統之一,就如我們叫他老鬼一般。如今,當初的那批隊員大多不在隊裡,有些調去別的隊成為骨幹,有些升遷了,而傳統卻保留了下來,如同文化一樣,深入人心。和老鬼一樣,我不認為警察有什麼特權。我覺得我們和其他的政府公務員沒什麼區別,只是承擔的工作特殊一些而已。老鬼總是說,我們只是中國眾多刑警中的一員,我們沒什麼與眾不同,而且,這樣的稱呼會讓我們覺得,我們是一個團隊,是合作者。

我示意鄧浩坐下,鄧浩先把一張照片遞給我,那是一張被害人復原之後的面部特寫照片。照片上的人是最後發現的那個被害人,也就是周峰所說的,死前就被兇手割去乳頭的那個被害人。然後,鄧浩又遞給我另一張照片。照片的背景是某個公園鬱鬱蔥蔥的綠色草地,我猜測形成時間應該是在某個炎炎夏日。草地上坐著個年約二十四五歲,燙著捲髮,時尚漂亮的年輕女孩。兩相對比,除了面部的膚色和神態相差迥異之外,我幾乎可以肯定,那就是同一個人。

在我仔細端詳照片的工夫,鄧浩說:

“她叫郭小麗,今年二十五歲。在一家IT公司做行政。被害人戶籍所在地是本市的宣武區,一個月前的某天晚上,郭小麗和家裡人說,要出去和朋友吃飯,從此一去不歸。之後,她家裡在派出所報了失蹤,所以我們一發出協查通報,很快就搞清了她的身份。”

“是個好訊息。其他兩個人呢?”

“暫時還沒有訊息。你知道,加上流動人口,本市有一千多萬人。這些流動人口最麻煩,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在派出所或者公安局登記辦理暫住證的。如果她們是流動人口,又沒有辦理暫住證,再加上沒有太多人會注意她們的存在,找到她們就會很費勁。”

我知道,鄧浩實際上是在暗示,這些受害者仍然可能是妓女!也許在他們的心目中,也在懷疑六年前我們的確抓錯了人!況且,誰知道在這個城市中,每天有多少人來,有多少人走,又有多少人像影子一樣生活在這個城市裡。當年楊震山案中的那些妓女,基本就屬於這種情況,如果不是楊震山主動交代,我們肯定找不全被害人,她們當中的某些人,會永遠無聲無息地消失在空氣中。

我問鄧浩:

“和她家人聯絡了嗎?”

“當然,她父母這會應該正和周峰在一起呢。等他們辨認完屍體,陸鋼會把他們送回局裡。”

我點點頭,把辦公桌上的案卷合在一起。然後點上一支菸,默默地等待他們的到來。

郭小麗父母的年齡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在我的想象中,一個二十五歲女孩的父母最多也就五十來歲,正當壯年,但郭小麗父母花白的頭髮卻顯示,他們可能有六十多歲了。也許是尚處於極度悲傷之中的緣故,他們看起來顯得老邁而又虛弱。我猜測,也許他們是中年得子,所以,那悲傷看起來也就更加深刻。

我看了看陸鋼,陸鋼朝我點了點頭,點頭的意思是,死者的身份已經得到確認。

進了辦公室,我吩咐鄧浩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水。直到他們的抽泣聲逐漸小些,情緒逐漸穩定,我才開始提問題。

“郭小麗出走的那天晚上,你們發現什麼異常情況了嗎?”

“出走?”

郭小麗的父親,那個體格瘦小的男人抬起頭來,滿面疑問而又有些驚訝地說:

“為什麼說出走?小麗不會出走。過幾天她就要過生日了,那天回家的時候,我們還在談論怎麼給她過生日呢。她有什麼理由出走呢?”

“抱歉,是我用詞不當。我是說,那天她離開家之前,你們有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事情?可能是當天,也可能是在那之前的很多天。總之,一切不符合常規的情況。”

郭小麗的父母皺著眉頭,顯然在很仔細地思考著,過了好一會兒,她母親說:

“沒有,我們家的生活一直很規律。普通人家的日子,別人怎麼過,我們也怎麼過!我們已經退休了,而小麗每天基本上都是單位、家裡,兩點一線,並沒有什麼異常的。那天,她只是說約了朋友吃飯,吃完飯後,可能還要出去玩,也許會很晚結束,如果太晚了,晚上就不回家了。除此之外,那天沒有任何異常。”

“和朋友一起吃飯?而且不回家了?宣武區在市中心,交通很方便,為什麼有可能不回去?她以前有過這樣的現象嗎?你們知道她要去哪裡,和誰吃飯嗎?”

我一連串地發問。

郭小麗的母親說:

“她沒說和誰一起吃飯。我們本來想問來著,但小麗從小就被我們寵壞了,個性很要強。而且,她性格一向獨立,自己的事情一般不喜歡我們過問。尤其是在參加工作以後,她自己的事情,從來都是自己做主。她不和我們說,我們也很少過問。她已經是成年人了,何況她正處在談戀愛的年紀,交朋友,和朋友一起吃飯或者出去玩,都是正常的事情。所以,我們想問,到了還是沒問。您知道,現在的孩子都不大喜歡父母參與他們的事情,說是什麼自主意識。就這麼著,有些事情,我們能不問就不問,我們想,等到孩子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和我們說的。我們就希望她能健康幸福。”

說到這,郭母忍不住再次抽泣起來。

郭小麗的父親眼眶紅紅的,插話說:

“她以前偶爾也有晚上不回來的時候,都是在她同學或者朋友家裡住,所以,我們也沒有多想。直到第二天晚上,她還是沒回家,我們打電話去她單位,她單位說小麗第二天根本沒去上班,我們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才動了念頭,去派出所報案。”

我示意鄧浩拿一些紙巾給正涕淚橫流的郭母。

“你們有問過她的朋友或者同學嗎?那些和她熟悉或者有交往的人。”

郭小麗父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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