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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週,我對我的婚姻幾乎絕望了。自從那晚與張律師見過面之後,我就再也沒有了米桐的任何訊息。其間,我給米桐打過數次電話,米桐都沒接。我只好給她發資訊,發了一條又一條,但都如石沉大海,渺無音訊。

好多個夜晚,我把自己埋藏在黑暗裡。如同一個在廣袤農田裡孤獨守望的稻草人,執著地等待著,等待著某種我無法預見又無法避免的事件發生!

我曾經認為,我該做點什麼,來挽救我的婚姻。也許只要我做點什麼,就能挽救我的婚姻。然而,我卻發現,此時我已顯得如此無能且如此無所適從——似乎我只能被動地等待,等待著米桐,或者是命運,對我進行最後的宣判。

希望的火焰在我心中忽明忽滅,彷彿一支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蠟燭。我不知何時,那火焰會突然熄滅,並逐漸冷卻成粉末樣的灰燼。而我能做的,似乎僅僅是頑強地用雙手保護著那點火焰,好讓它在我的胸中繼續燃燒。

我開始經常喝酒,雖然還沒有達到酗酒的程度,但無疑已經開始影響我的健康。我經常不斷地喝咖啡,以促使自己保持清醒的頭腦。我的個人生活正在變得越來越糟,我還有案件要辦!這就是我的生活,我的人生!

奇怪的是,那個張律師也再沒有了任何訊息。我曾無數次設想,某個清晨,剛從睡夢中懵懂醒來的我,接到來自法院的一張傳票和一紙訴狀。訴狀上印刻著某種冷冰冰的、足以消滅了我任何柔情或者念想的文字!然而一日復一日,什麼都沒有,只有我的等待伴隨著日升月落,還有讓我窒息的平靜,彷彿黏稠的糨糊包裹著我的靈魂。

我的生活啊!

等待在此刻讓我備受煎熬。

對郭小麗案的偵查工作仍未取得任何突破性的、讓我驚喜的進展。

再過三週就是2008年春節了,我和我的隊員們仍在那些瑣碎的細節中徜徉。雖然我們找到了一些方向,但那些方向卻似乎並不足以帶領我們到達勝利的彼岸,但我堅信,真相就在那些細節之中。經驗告訴我,只要我們不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那麼總有一天,事情會豁然開朗的。我想,某些時候,我的工作就是極有耐心地等待,等待某一刻的頓悟或者驚醒。那麼,我和米桐之間,是否也需要我某一刻的頓悟或者覺醒呢?米桐,我常這樣默唸著這個名字,然後在昏昏然中睡去。

“他NND。”

某天,處於極度焦慮狀態的鄧浩一邊翻著一本卷宗,一邊忍不住問候了某人的祖母。

我言不由衷地說:

“彆著急嘛,和很多案子相比,我們已經夠幸運了。畢竟才這麼短時間,我們就已經找到了一個被害人,這已經是個不錯的開始了。”

另一天早上,當圍繞郭小麗熟人所展開的調查基本告一段落之後,我決定在辦公室裡再次召開案情分析會。參加人員有我、鄧浩、陸鋼,還有其他幾個隊員。這次案情分析會,我一方面要聽取鄧浩和其他隊員的調查結果,一方面要安排下一步的偵查工作。

鄧浩說,根據我的要求,他們再次走訪了三具屍體的發現者——那些報案人,但沒有任何新的發現。他們所說的,和以前給二隊做口供時所說的基本相同。因此,重新做的筆錄和谷志軍移交過來的筆錄基本毫無二致。甚至連走訪得出的結論都一模一樣。那就是——事實上,發現這些屍體純屬偶然。

我一面不停抽菸,一面聽著鄧浩的重述。煙霧繚繞之中,我忽然發現了一個被我們忽視了的重點。那就是,第一具和第二具屍體的拋屍現場是在山溝裡,距離高速公路約二里地,郭小麗則被拋棄在高速公路的一個橋洞下。按照常理分析,兇手不惜長途跋涉,選擇這樣人跡罕至的地點拋屍,無非是為了不被發現,或者延長被發現的時間,再或者,至少也要達到減少被發現機率的目的。那麼,為什麼郭小麗被拋棄在橋洞下呢?相比而言,這樣的選擇似乎更容易被發現,更容易暴露!因為橋洞的周圍,是一片空曠的開闊地。如果再做進一步分析,選擇僻靜的荒郊野外拋屍,是兇手有意識的選擇,那麼,是什麼使兇手放棄了自己的原則和初衷呢?!是兇手變懶惰了,還是兇手變得更自信了,已經不屑於用這樣的行為來掩飾自己的罪行?!總之,經過勘驗,我們已經肯定拋屍地不是第一現場,那麼,兇手把被害者運至第二現場,就需要並且應當具有一部合適的運輸工具——比如一輛車。這一點,在我第一次聽取周峰做初步法醫鑑定結論時,周峰就提到過,但是,我們卻從沒有把查詢作案車輛作為我們偵查的一個主要方向。

我精神為之一振,繼而又有些沮喪。這是一種不能原諒的錯誤或者疏漏,可能會給偵查工作帶來無法彌補的損失。我必須立即做出調整。然而,那些錯綜複雜的現象彷彿一團亂麻,我想,我必須靜下心來,才能理出一個頭緒。

我在自己的記事本上重重地寫下這樣幾個句子:

運輸工具,汽車或者其他?

旅行包,搬運——一次或兩次,時間?

第一現場——拋屍地?

寫完這些,我一邊繼續思考著我寫在紙上的問題,一邊說:

“我想,我們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比如,拋屍地離最近的居民點也有幾十公里,兇手不可能徒步運輸,乃至完成拋屍。”

鄧浩說:

“當然,兇手需要運輸工具。”

“是啊,但是在過去幾周裡,我們居然忽略了這麼重要的問題。”

鄧浩明白我的意思,很善意地看了看我說:

“圍繞被害人展開調查符合偵查慣例,更何況,我們還是取得了一些進展的。”

我很感激地看了看鄧浩,然後站起身來,在黑板上寫下了我在記事本上寫下的那三個句子。我看著鄧浩和其他隊員說:

“你們認為,兇手最可能採用的運輸工具是什麼?”

辦公室裡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在靜靜地思考。

過了一會兒,鄧浩說:

“我認為,應該是一部適合長途運輸的工具。這工具首先要有足夠的能力跑長途,其次要具備足夠的裝載能力。考慮到路途遙遠,兇手一定會考慮運輸時間的因素,為了節省運輸時間和減少拋屍過程中被發現的機率,最有可能的運輸工具應該是汽車之類。”

我點頭。

陸鋼說:

“我同意,這的確是條重要線索。但是,要查清這一點幾乎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首先,假設是輛汽車,在我們不知道具體車型和車號的情況下,無法確定目標車輛;其次,每天經由這些高速公路去往外地和來到北京的各種車輛,至少也有幾萬甚至幾十萬輛,查詢這條線索幾乎就是大海撈針;更為關鍵的一點是,我們怎麼才能確定,在這些來來往往的車輛中,其中一輛上承載著被害人,除非這輛車上掛著個條幅——我殺了人,正準備去拋屍。”

是啊,這些的確是些令人撓頭的問題。

我仔細想了想,然後站起身,在不遠處的黑板上畫了一幅草圖,圖形很簡單,就是山溝甲——第一被害人拋屍現場,山溝乙——第二被害人拋屍現場,橋洞——郭小麗的拋屍現場,本市,然後我在山溝甲、山溝乙、橋洞和本市之間,分別用箭頭線連線。

然後,我說:

“三個拋屍現場分別位於三條高速公路的沿線,去往不同的方向,但起點都一致,那就是本市。我們先假設,兇手使用的運輸工具就是一輛汽車。然後,我們再假設,第一現場在本市的某個地方,那麼,兇手選擇這樣的一條線路,是符合邏輯的,因為人總是習慣在他們熟悉的地方做出選擇。當然,關於第一現場,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假設第一現場不在本市,兇手分別從這三條高速公路的另一端,或者沿途的某個地方出發,分別到達這三個地點進行拋屍,那就意味著,兇手需要先從出發地,行駛到這三條高速公路的某個入口,然後再向本市方向行駛,等到達預先選擇好的或者是隨機選擇的那個地點,然後進行拋屍。在這兩種假設當中,哪種可能性更大?”

眾人一起思索,然後沉默。我看了看他們,說:

“我們先假設,第一種假設成立,兇手的出發地,也就是第一現場,是在本市的某個地點。”

我指了指黑板上的圖案,要求隊員們集中精神看,然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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