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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住在司考基1一幢輔助生活型養老公寓樓裡。那裡有一個紙牌室,一個健身房,一個小吃部,看上去更像大學生宿舍樓,而不是養老院;女性人數是男性的兩倍,於是產生了一些有趣的社交難題,不過老爸入住以後,很快就把這些難題解決了。

他和另外三個老男人聯起手來,每天下午都霸佔著紙牌室,要麼玩金羅美2要麼打撲克。他們就是要讓其他人個個都明白,打牌期間,決不允許女士干涉。這個計謀挺管用,主要是因為他們有秘密武器:老爸要求那幾個男人都吸雪茄,並且要大吸特吸!這個策略太棒了:會有幾個老女人——即便是那些被偉哥引起的幻想弄得激情燃燒的女人——會在一團臭烘烘的雪茄煙霧中不懈地爭奪地盤呢?

但我行駛在高速路上去接他時,並沒想他對於女性的魅力如何,而是我自己對喬治婭·戴維斯警官撒謊之事。她問我為什麼要等到次日上午才給警方打電話,我說自己以為在我家門口放下錄影帶的人可能會意識到自己搞錯了,當夜就會返回索要。

當然我倆都明白,這個藉口太蹩腳。我應該承認自己做了個複製,這並不違法。她甚至有可能理解我意識到的責任感,以及好奇心;但是多年來,我面對警察總是感到不自在,於是總想逃避他們,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青少年時代我思想左傾,把警察稱為“豬玀”;大約五年前,我在一家百貨商店順手牽羊被人逮個正著;警察趕到後把我猛地一下推進一輛巡邏車,帶到了警所;他們推搡著我進了一個煤渣磚砌的房間,牆上安著掛手銬的鐵條。我只好等著丈夫來保釋我;那期間,儘管沒有一個人來數落我什麼,可我依然看到了他們臉上那掩飾不住的輕蔑與嘲笑。

那次充滿羞辱的經歷嚴重灼傷了我的自尊。直到現在,只要一想到要與警察近距離接觸,我都會緊張不安;既害怕他們會發現什麼新的罪過,重新把我逮起來,又害怕那厭惡的眼神:他們永遠都不會信任我!既然他們不信任我,那我也就不信任他們。這種想法似乎並不理性,而且有點強詞奪理,但只有這樣我心裡才能平衡。

行至老果園路3下了伊登斯高速,只見濃厚的灰色雲層直壓下來。穿過司考基的時候,經過一個依然披著聖誕裝飾的草坪。現在已經是一月的第三個星期了,那個馴鹿顯得非常俗麗,聖誕樹上垂掛的金銀絲和彩燈也太花哨。房主真應該由於破壞自家的景觀而交納罰款!到了下一個紅綠燈路口,我掏出手機,檢視資訊:莉姬·費爾德曼來電了!然後放回包內。

我停在老爸公寓樓的消防車專用道上,只見旁邊一個雪堆凍成了骯髒的褐色堅冰。在此停車可能會收到罰單——停都停了,管他的!老爸正在紙牌室裡和弗蘭克、阿爾玩三人金羅美。第四個座位空著。他的朋友馬弗剛過感恩節4就去世了。儘管公寓裡另一個男人想頂上這個位置,但目前他們依然留著那個座位,算是對馬弗的紀念。

我從後面偷偷靠近他,吻了一下他那幾乎禿光了的頭頂。

“公主殿下駕到。” 他沒有轉身。從我小時候起,他就這麼叫我。他老說我的名字用的是阿基坦的埃莉諾5,但我堅信,我出生時母親並不期望我成為那個中世紀女王。埃莉諾·羅斯福6才更合母親的心願。

“感謝上帝,你終於來把他帶走了。”弗蘭克衝我轉了轉眼珠。“你知道他去了你家會發生什麼事情,對吧?”

“你終於能贏一局了?”

“他對你也耍那手段?”弗蘭克咧嘴笑著。“一定要檢查他的袖子。興許能在那裡找到多出的幾張牌呢。”

老爸站起身來,在弗蘭克肩膀上使勁拍了一下。“明天不給你帶新鮮的百吉餅了。”返回公寓的路上,我們通常都會在那家嚴守猶太教規的麵包房停一下。

他拿起手杖,穿上外套,拖著腳走到外面,呻吟著鑽進了車子。我已經注意到,最近他用手杖的時間明顯比過去多了。

“你沒事吧?”我問。

“怎麼可能沒事?我的身體八十三歲了,可腦子還感覺自己才四十歲。”

我忍著沒有笑。

“你就等著吧。”他在座位上坐好。“你會看到的。馬弗說——活著的時候常說——畢竟,我們都得聽‘天美時7’的召喚。”

“‘天美時’?”

“儘管歷經磨難,生活依然繼續。”

我關上右側車門,然後繞到駕駛座那邊。沒有貼罰單,看來情況正在好轉。但老爸徑直盯著前方。

“你想他了,對吧?”

“他牌打得真臭,”老爸粗聲粗氣地說。“一點也不敢嚇嚇對家。”我聽出了他話裡的玄機。想等著他說出來。

“西爾維婭好嗎?”

老爸原本是堅持不和女士攪在一塊兒的,這次破了例。他聲稱,西爾維婭·韋納做的動物胸肉幾乎和巴尼·泰特曼的母親做得一樣好。巴尼是他青少年時代的鐵哥們,但老爸有六十多年沒能品嚐泰特曼夫人做的動物胸肉了。我當然知道,他這麼說,只是想掩蓋這麼一個事實:即他是真心喜歡西爾維婭的。

“情況不太好,”他說。“你知道關於半海默症8的所有那些笑話吧?唉,現在聽起來沒那麼可笑了!”

“可她感恩節的時候看起來還挺……挺機靈的呀。”

“一個月前,她出去散步,沒有回來。六小時後,警方接到利伯蒂維爾9附近的一家汽車旅館打來的電話。”

“那可在二十英里之外呀!”

老爸點了點頭。“她攔車坐了一段,然後走進一個房間,坐在床上找她的狗狗,‘海迪’。”他頓了一下。“那狗二十年前就死了。”

“她真可憐,爸!她以後會怎麼樣呢?”

老爸聳了聳肩:“只好等著瞧了。”

我看到他雙眼裡痛苦的神情。到了他這個年齡,“等著瞧”就不太可能預示著好結局了。上了高速路以後,我開動腦筋,想找些開心的話題,就跟他講了自己跟莉姬·費爾德曼打上交道的事。我講述過程中,他用手搓著手杖頭;那是個非常雅緻的銀王冠——如此漂亮的銀器現在難得一見了。

“莉姬·費爾德曼,”他說道。“斯圖爾特的女兒?”

“就是她。可是,我想不明白她為何如此投入;確實,那些房子建起來,她也能為自己掙些美名,可她捐了兩萬多美元,這個美名這麼值錢啊。”

“我知道原因。”

“Tzedakah10?”

爸爸哼了一聲:“如果你這麼說的話……”

“如果不是善行,那是什麼呢?”

“得了吧!你還記得斯圖爾特·費爾德曼那檔子事,大概八、九年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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