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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婧連忙回憶自己這一個月的用電情況。

由於處於失業狀態,積蓄又不多,甘婧一開始就自覺減低了自己的用電標準,冰箱不用。空調只在臨睡前開兩個小時。熱水器只在洗澡前半小時開啟,平時斷電。小電飯鍋也只用於做飯,不煲湯。只有電視和電腦屬於生活必需專案,要一直開著。

如果在武漢,這一點點用電量,最多三四十塊錢的電費。這裡卻翻了不止十倍。

從未為錢操過心的甘婧竟然感到了一些要破產的不良感覺。

怎麼這麼貴呀。甘婧一邊在心中反覆研究著自己這一個月的用電量,一邊心不甘情不願地向小區的物業辦公室走去。

因為酒店式公寓算是商業房產,使用的是商業用電標準。物業收費員見怪不怪地回答。

報上房間號,交了電費,想想電話費也快用完了,甘婧只好又拿出二百元錢,步行二十分鐘到家樂福超市的電信專櫃買了一張電話充值卡。

離開時,甘婧看了看人頭湧動的“大食代”快餐,竟然對十八元一碗的大排面也產生了一些不良感覺。

武漢清晨的街頭,一大碗熱氣騰騰、泛著芝麻醬、辣油和蔥花兒香氣的熱乾麵,只要兩塊錢。在那裡,吃麵,是讓你有力氣去面對一天的生活,而不是去生存。

自己會不會在還沒找到唐紅果兒死亡真正原因之前,已經被高昂的生活成本壓榨得只剩下吃口飯、睡個覺的力氣?

這座城市,又有多少人的全部生活內容僅僅只剩下吃口飯、睡個覺這兩個最最基本的生存需求呢?

甘婧看看左右,右側一家美髮沙龍的牆面鑲著一面兩人身高的大鏡子。鏡子裡,密麻麻的人流似鬼影般川流不息。他們和唐紅果兒一樣,愛這個被張愛玲描摹得鏽紅碧綠燈光交織、小處世儈卻大處豪氣的城市。他們從四方八方向它飛奔而來,將自己的喜怒哀樂全部與它捆綁在一起。

可是浮華的燈光下,他們臃腫的身體上卻支撐著一張張蠟黃的臉,那撲面而來的焦灼和不安,就流動在每一張臉上。

仔細看看,甘婧發現那種焦灼和不安在自己的臉上竟也清晰可見。

甘婧嚇得了一跳,忙將目光收回,急步回家。

我只是名過客。我不要這種表情。我只想過每個月收入兩千元錢,有房住、有飯吃,閒時看看小說,高興時買買衣服,忙時不忘品品五峰毛尖的平淡日子。甘婧開啟電視,讓突然變壞的心情漸漸平復。

餘下的幾天,她沒有再出門,只是窩在家裡上網、看電視。由於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在沙發上躺著,令她的頸椎僵硬無比,以致第一天上班的清早,她下樓梯時竟天旋地轉差點跌倒。

暈暈乎乎出門、上公交、進納士的小院,上電梯,又在人事主管艾米的辦公室內足足等了一個小時,甘婧才被領到一個兩平方米左右的格子間中。

稍後,一名負責行政的女孩走了過來,讓甘婧填寫了一張辦公用品領用單,給她發放了膝上型電腦、員工手冊、辦公區門禁卡、水筆、辦公簿、計算器、剪刀、回形針、資料夾、垃圾桶、紙巾等等。

“我叫甘婧,怎麼稱呼您呢?”甘婧望著眼前這個梳著梨花頭的圓臉女孩,友好地問。

“哦,我叫Apple。圓臉女孩笑著說,這裡是外企,大家都習慣相互稱呼英文名字。你的英文名字叫什麼?”

甘婧搖搖頭,“我沒有英文名字,我的中文名字叫起來很簡潔,也可以當英文名字來用。”

Apple哦了一聲,無所謂地聳聳肩轉身離開,“隨便你。”

看著Apple離開,甘婧在員工手冊中找到了她的中文名字:胡粉花。

差別好大。甘婧在心裡悄悄笑了一下。

儘管是第一天上班,甘婧並沒有讓自己閒著,她拿著員工手冊,按部門一個一個默記新同事的名字。

想早日回到自己熟悉的環境,就必須要儘快融入這個陌生團隊。

可是,不管甘婧將自己變得如何忙碌,時間相對論還是在她身上發揮了作用:在陌生空間內經歷的時間要比在熟悉環境中感覺漫長。

坐在自己小小格子間中的甘婧在看了無數次手錶後,才盼到指標指向下午五點半鐘。

為了活動一下已經挺得發酸的脖頸,下班後,甘婧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來到碧雲社群的健身中心外。

駐足。看著落地玻璃窗中健身器械上那一長排面無表情、一臉油汗的男男女女,甘婧在心中默默說道:“唐紅果兒,我已經住進了你生前最後居住的地方,進入了你生前工作的最後一家企業,可是,卻仍然進入不了你的內心和事實真相。”

“你讓我放棄一切來到這座城市,真的是為了幫你尋找你的死因嗎?還是另有原因?”

一個月後。

納士動漫科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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