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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婧看到趙閩時,已經是被送入南匯中心醫院的第三天。

為了讓甘婧能更好地休息,主治醫生在靜脈注射藥物中加了安眠成分,最初三天,甘婧都是在半夢半醒中煎熬。

在疼痛難忍之時,甘婧不停地喊著爸爸媽媽,可意識稍稍清醒,她便拼命阻止要給她媽媽打電話的護士,“我媽有心臟病,不能受驚嚇,你們給我請個好點兒的護工就好了,我大小便可以自理,不用麻煩人,請個護工幫我看著藥水瓶,幫我打個飯就好。”

趙閩看到甘婧時,她頭臉上傷口縫合處的腫脹仍未消退,左手臂骨折處打著厚厚的石膏,眼神也有氣無力。

“婧婧,你受苦了。”趙閩看著甘婧的眼睛,難過地說,“我來晚了。”

甘婧示意護工幫她將床搖起一些,讓自己半坐著,待護工出去後,甘婧才有些困難地笑著說,“你來啦。醫生說長頭髮會影響傷口治療,就將我的頭髮剪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現在很醜吧。”

趙閩微微搖頭,“對不起,婧婧,讓你吃苦了。”

甘婧回答,“醫生說我額頭上可能會留下傷疤,以後好了只能留長流海遮一下了。”喘了口氣,甘婧急迫地問,“你去過公安局了吧?他們把房鶯抓了嗎?如果她不認,她家地上、沙發上、地下室都有我的血,可以驗DNA。警察來了好多次,可他們只是問我情況,卻沒人告訴我他們的進展如何。”

趙閩坐在甘婧的床頭,仔細看了看甘婧頭上的傷口,小聲說,“放心,檢察院已經以涉嫌故意傷害罪批准逮捕了房鶯。”

甘婧長吁出一口氣,點點頭,“那就好。”

停頓片刻,甘婧小聲說,“在我被她關進地下室之前,那個女人對我說,趙魏祺已經死了。”

趙閩嘆口氣,“警方又重新調查了當年曾和魏祺有過接觸的納士員工,他們都證明說最後一次看到魏祺時,唐紅果兒還和他在一起。而在魏祺失蹤前後那段時間,房鶯陪何其多在外地談專案,並不在上海。”

甘婧想了想,“那何其多怎麼說?”

“他說當時他的確與房鶯在外地談專案。他還說,他小孩又病了,要回美國去處理家事。”

甘婧一下子瞪圓了雙眼,“他走了?他不能走。”趙閩笑了笑,“放心,他現在被警方以配合調查為由暫時限制出境。來,你累了,先躺一下。”趙閩走到床尾,動手將甘婧的床慢慢搖下。

“對了,你上次說的發現了納士經營方面的問題,是怎麼回事?”甘婧慢慢躺下,小聲問。

趙閩搖搖頭,“這是小事,等你好些我們再聊。”

甘婧嘆了口氣,“上次你就說納士經營方面的問題是小事,等有結果再告訴我,結果我差點和你永遠地告別了。”說著,甘婧拉趙閩衣袖,“還是告訴我一點吧,好嗎?”

趙閩笑了笑,細心地給甘婧牽了牽被子,這才緩聲說,“納士的經營情況如何,說真的,我一點都不放在心上。我現在掛心的,是你的身體。”

甘婧睜著青腫未消的眼睛,有些吃驚地看著趙閩,“是不是醫院告訴你說,我除了破相之外,還殘疾了?”

趙閩忙換上一副笑容,小聲安慰道,“別緊張,你身體正在好轉。我的意思是,醫生說啊,那個女人下手太狠,讓你的腎臟也有了問題。不過,為了最大可能減小因康復所帶來的傷害,他們要觀察一段時間才能確定是否要做手術。”

說到這裡,趙閩的臉色微變,“上帝保佑。幸虧你身體素質不錯,普通人流了那麼多血,再被關在零度左右的地下室內30多個小時,早就支援不住了。”

甘婧看看二十四小時懸掛在頭頂的輸液袋,嘆了口氣,她想起在半夢半醒中,右腎臟的確一直劇烈疼痛,但因為全身的傷處都在痛,她並沒有多想。

“我已經將你的一整套病歷和這邊的治療方案傳送到我美國一位醫生朋友那裡,剛剛他來過電話說,你年輕,修復力強,如果自我修復好了就不用摘除。明天他就親自飛過來,再給你診療一下。所以你要好好休息,配合治療。”

“美國的醫生也能到中國來診病?”甘婧問,“醫院同意嗎?”

“同意的。醫院的大門,在面對複雜疾病時,是對所有醫生開放的。”趙閩看看甘婧青腫的臉,突然苦笑了一下,“你真是個傻丫頭,從別墅裡逃出來時就剩下半條命了,還沒忘記把房鶯的作案兇器也帶出來。警察說,他們接到保安的電話趕到案發地時,你已經深度昏迷了,可還死死地握著那根高爾夫球杆,急救醫生和護士兩個人都掰不開你的手。”

“我主要是為了防身,我被打怕了。”甘婧不好意思地笑。

“你睡吧,我靜靜陪你一會兒。”趙閩有些心酸,他將手輕輕放在甘婧的眼睛上,讓她休息。

甘婧閉上眼睛,聽趙閩的聲音緩緩在耳邊響起,“我給你申請了一個新的手機號碼,順帶著換了一部新手機,那裡面已經存了我的電話號碼。其他你想要的電話號碼,等你好些後自己導進去。不想再聯絡的人,就忘記他們吧。”

甘婧想睜眼睛回應,被趙閩輕輕按住,“不要動,好好休息。”

甘婧吃力地笑了一下,表示感謝。

趙閩聲音低低地,“魏祺失蹤這兩年多,我一直認為他是去了某個我們找不到的地方創作或者是散心,從沒懷疑過他會遭遇不幸,更沒懷疑過他身邊的人。謝謝你,給我指了一條正確的路……”

趙閩的聲音很低,手心很暖,在難得的平靜中,甘婧感覺血液中的安眠成分慢慢騰騰發散開來,不知不覺,竟然睡去。

一個月後。感覺自己恢復得已經相當不錯,甘婧打電話通知了媽媽。

接到電話從武漢趕到上海,黃淑蘭還沒坐穩,就被查房換藥的劉護士說了兩句,“你是21床的媽媽?我們還以為她是孤兒。”

甘婧忙坐起,用已經基本恢復正常的右手臂挽住劉護士的胳膊,笑嘻嘻地解釋,“劉姐姐,我媽不知道我住院的事啦!我怕她著急,就沒告訴她。”

黃淑蘭顯然沒料到女兒竟然會傷得這樣重。接到甘婧的電話時,她還以為甘婧只是跌了一下,可能會傷到筋骨,因此,但當她看到甘婧吊在胸前的左手臂和頭頂仍然留有傷疤的嫩紅色傷口時,嚇得一把捂住嘴,沒哭出聲音。

看著甘婧媽媽哭了,責任護士哼了一聲,叮囑甘婧要定期複診,端起小托盤出了病房門。甘婧伸手從房頭小櫃上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媽媽,又向她旁邊的男人問了聲好,“張叔,你也來啦。”

被稱為張叔的男人點點頭。

甘婧父親去世五年後,黃淑蘭和這個同樣喪妻的男同事登記結婚。對於這個瘦小、蒼白的繼父,成年後的甘婧一直保持著最大程度的禮貌,卻無法建立父女之情。

“你坐一下唦,我把東西收拾一下,再和你張叔去辦理出院手續。”哭了幾分鐘後,甘婧媽媽去病房內的洗手間洗了把臉,紅腫著雙眼扶起甘婧,讓她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坐好,又返回病房給甘婧收拾個人物品。

“這花還要不要?”甘婧媽媽指指床頭櫃上的漂亮花瓶,揚聲問門外的甘婧。

自從趙閩來過後,每天清晨,他在上海的助手都會安排鮮花公司給甘婧送來一小束帶著露珠兒的鮮花。甘婧想了想,起身回到床房,從花瓶裡摘了一朵尚未開放的粉玫瑰花苞握在手心,指指剩餘的花朵說,“就讓它們留在這裡吧,送花的人看到它們,就知道我已經病癒出院了。”

甘婧媽媽點點頭,將甘婧的個人物品歸置好,又將甘婧扶到長廊長椅上坐好,這才拉著丈夫向走廊另一頭的電梯走去。

甘婧的媽媽接近一米七零,與甘婧高大健壯的爸爸站在一起很般配,可是與身邊這個瘦小男人相比,卻顯得有些高胖。在武漢街頭,常常會看到這樣的中年夫妻並肩走在一起,留給人溫馨但又略顯突兀的背影。

看著一高一低、一胖一瘦兩個背影消失在電梯中,甘婧微笑了一下,將目光投向窗外。在病痛中盤桓了一個多月,不知不覺,上海的春天已經來了。入院時還光禿禿的枝幹,如今已經萌出嬰兒牙齒般的瓷白小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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