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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盧卡斯安靜地注視著電視螢幕上播放的殘酷暴力事件,錄影帶播放完畢之後,他一動也不動。甚至在珍關掉錄影機之後,盧卡斯還是呆坐著注視著電視螢幕,仿彿他還能看見那個被痛毆的女孩的屍體以及沾血的床單。室內一片安靜,蕾吉娜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蜜拉站在窗戶邊,向外看著路面。
“蜜拉一直不知道那個女孩的名字。”珍說,“屍體很可能就被埋在屋子後面的樹林裡,那裡很偏僻,有很多地方可以棄屍,天曉得會有多少女孩被埋在那裡。”
盧卡斯低下頭去,“我覺得快要吐了。”
“我跟你一樣。”
“為什麼會有人把這種事情拍下來?”
“那個男人顯然不知道自己被拍下來了,攝像機架設在衣櫥裡面,嫖客都看不見。也許那只是用做另一項收入來源:出賣那些女孩從事性交易,將過程拍成影片,然後拿去春宮影片市場販賣。每一步過程中,都有利可圖。畢竟,這間妓院不過是白冷翠的眾多子公司之一。”珍停了一下,又不帶絲毫笑意地說,“白冷翠似乎相當重視多元化經營。”
“但這是殘殺女子的色情影片!要是販賣這種東西,白冷翠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我指的並不是這卷錄影帶,這一卷的內容太有爆炸性了。媽媽一定知道這層利害關係,所以把帶子藏在那個購物袋裡面。蜜拉說她們揹著袋子走了好幾個月,都不知道錄影帶的內容,直到有一天,喬在汽車旅館裡面播放出來才曉得。”珍看著電視機,“現在我們知道艾胥伯恩那些女人被殺的原因、查爾斯·戴斯蒙被殺的原因,因為他們知道那個嫖客是誰,他們可以指認出來,所以他們全都得死。”
“所以這一切都是為了掩飾一樁強暴殺人案件。”
珍點點頭,“喬突然發現自己手上抱著一顆炸彈,該拿這個證據怎麼辦呢?喬不知道可以相信誰,又有誰會相信他這個被貼上偏執狂標籤的人?喬寄給你的東西一定就是這個,這卷錄影帶的複製版。”
“只是錄影帶從來沒到過我手上。”
“而那時候他們就分頭潛逃,以免被抓到,但他們每個人手上都帶著一卷複製帶。歐蓮娜還來不及把錄影帶送到《波士頓論壇報》就被抓了,喬手上的那一卷,大概在醫院攻堅的時候就被清除掉了。”珍指向電視機,“這是最後一卷。”
盧卡斯轉頭去看蜜拉,她一直在客廳遠處的角落徘徊,像只擔驚受怕的動物不敢靠近。
“蜜拉,你自己有見過錄影帶裡的那個男人嗎,他去大房子的時候?”盧卡斯問。
“在船上。”蜜拉回答道,明顯地顫抖了一下,“我在舞會上看過他,在船上。”
盧卡斯看向珍,“你認為蜜拉說的是查爾斯·戴斯蒙的遊艇嗎?”
“我猜這就是白冷翠做生意的手法。”珍說,“戴斯蒙提供的世界就是男人享樂的俱樂部,不管是國防契約還是五角大廈裡的暗盤,只要男人掌握了大把鈔票,性愛交易肯定少不了,交易結束後的慶祝方式。”珍從機器中取出錄影帶,轉身面向盧卡斯,“你知道錄影帶中的那個男人是誰嗎?”
盧卡斯艱難地嚥下一口口水,“抱歉,我只是還不敢相信那捲錄影帶裡所發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那個人一定是個重要人物,看看他為了追蹤這卷錄影帶所安排的每一個步驟,還能動用那麼多資源。”珍站在盧卡斯面前,“這個人是誰?”
“你認不出來?”
“我應該認識嗎?”
“如果你沒看上個月的聽證會,就不會認識。這個人是卡爾頓·偉恩,新任國家情報局局長。”
珍喘了一口氣,坐進盧卡斯對面的椅子裡,“天哪!你說的是掌控美國每一個情報單位的人。”
盧卡斯點點頭,“聯邦調查局、中央情報局、軍事情報局,總共有十五個單位,包括國家安全域性及司法部的分支單位。這個人可操縱龐大的關係網。你不認得偉恩的原因,在於他並不是一個經常在公眾面前出現的人物。偉恩屬於身著灰色西裝的角色,他在兩年前離開中情局,升官掌管五角大廈新設立的戰略支援部。上一任情報局局長被迫辭職之後,白宮提名偉恩取代其職,剛剛得到國會認可。”
“麻煩你。”蜜拉插口道,“我需要用洗手間。”
“在走廊盡頭。”盧卡斯咕噥道,蜜拉匆匆走出客廳的時候,他連看都沒看一下。
“這個人並不容易被拉下臺。”盧卡斯說。
“有這卷錄影帶,你連金剛都拉得下來。”
“偉恩局長在五角大廈和白冷翠裡面有完整的人脈,他可是總統親手挑選的人物。”
“現在他落在我手上,我要把他拉下臺。”
門鈴響起,珍詫異地抬起頭。
“放心,可能只是我的鄰居。”盧卡斯說著站起身來,“我答應他這個週末要幫他照顧貓。”
雖然盧卡斯這麼說,在他去應門的時候,珍坐在沙發邊緣還是凝神靜聽。盧卡斯開門迎接的時候,一派輕鬆:“嘿!進來吧。”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嗎?”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
“對啊,我們剛剛在看錄影帶。”
在那個時候,珍就應該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但盧卡斯輕鬆的語調解除了珍的疑惑,哄得珍以為待在盧卡斯的房子裡、有他的陪伴,一切就很安全。來客走進屋內,金髮削短利落,手臂肌肉有力。就連珍看到那個人手裡握著槍的時候,都還無法接受眼前發生的事實。珍慢慢地站起身來,心臟都快跳出喉嚨。她轉身看向盧卡斯,眼神中對他背叛舉動的控訴只換來他一個聳肩。盧卡斯臉上的表情是:抱歉,不過事情就是這樣。
金髮男子快速地掃視屋內,目光落在熟睡於沙發抱枕裡的蕾吉娜身上。金髮男子立刻將手槍指向寶寶,珍感到一陣驚恐,像是一把利刃刺進心中。
“不準說話。”金髮男子對珍說道。他完全瞭解該如何控制珍,完全瞭解一個母親最脆弱的所在。
“那個妓女呢?”金髮男子問盧卡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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