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那死气沉沉的病态脆弱,而是鲜活的,健康的,她恍惚间觉得,这才是真实的景屹。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起黑亮的眼眸,切了一块松饼喂给她,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这才慢吞吞地问道:“怎么了?”
书荷摇了摇头,她吃到了一大口奶油,好甜,可看着他面不改色的享受模样,她还是忍不住疑惑了一句:“你不甜吗?”
他茫然地看向她,随即摇了摇头,“还行,很好吃。”
书荷喝了两口咖啡压下去,她叮嘱道:“还是少吃甜的,小心牙疼。”
景屹点点头,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盘子里的松饼,似是因为她的话在纠结该不该继续吃,蹙着眉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纠结。
居然为一块松饼纠结,她无奈道:“想吃就吃吧。”
他眼底溢出笑意,吃之前凑过来亲她,柔软的唇瓣像是软乎乎又香甜可口的松饼,确实让人难以拒绝。
书荷就这么撑着下颌看他,心底早就软得一塌糊涂了。
罢了,他喜欢就好。
吃完早饭,两人回酒店办理入住。
熬了这么久,随便收拾了一下东西两人就昏睡过去。
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书荷先醒来的。
她稍稍一动,腰间的那只手就下意识地收紧了力道,柔软的黑发无意识地蹭着她,人却没有一点儿醒来的意思。
她小心翼翼地拿开他的手,推开阳台的门,一眼瞧见了那露天泳池。
想起带来的泳衣,她计划着明天早上可以游泳。
度蜜月的这段时间,她都有些懈怠了,瑜伽再没有被拾起来过。
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回到房间时,只见他已经坐了起来,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脑袋耷拉着,看上去还困得不行。
书荷坐到床边,倾身捧着他的脸:“还困?”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拥住了她,黏黏糊糊地嗯了声,声音哑哑的,如同一根羽毛轻轻挠着她的心,这么久了,还是受不了他撒娇。
她摸了摸他柔软的黑发,又亲着他的脸颊哄着:“要再睡一会儿吗?我们五点出门也行。”
他格外依恋地埋在她的颈窝处,含糊应了一声:“我醒了”
眼睛都没睁开呢,书荷忍不住笑了笑,却没再逗他,就这么纵容地陪他缓神,但没一会儿,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往下,摸向他硬硬的腹肌。
他这会儿有些清醒了,就这么乖顺任由她摸着,却拖腔拽调的,懒懒问道:“干嘛一大早摸我?”
听起来娇娇的。
书荷的手没有拿出来,就这么亲了亲他的下巴:“身材真好。”
这一大早上的,被她又摸又亲又夸,他闭着眼有些享受,像是一只舒服的小猫。
书荷又拉着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没有感觉我胖了点?”
“嗯?”他溢出的轻哼带了些疑惑的意味,轻轻揉了下她软软的小腹,没有赘肉,抱起来很舒服。
“没有啊。”他黏黏糊糊地抱着她,温热的鼻息落在她的颈窝处,大手依旧扣着她纤细的腰肢:“怎么突然这么问?”
书荷分神地和他接吻,断断续续地回答着:“没有吗?”
“嗯。”
“那好吧。”反正出来旅游,书荷干脆不想了,大不了回去再练,她推了下他的脑袋哄着:“起床?”
“再亲一下?”
书荷根本来不及回答,就这么沉溺在他温热的吻中
两人先找了一家餐厅吃饭,夜晚的人流量明显比早上多。
这期间,书荷去了一趟洗手间,补妆的时候,有一道直勾勾的目光让人实在难以忽视。
她选择当作没看见,只是转身之时,那碧眼高大的男人来到她面前,先是用法语说了一堆,书荷这时候还很友好,说了一声sorry,男人似乎反应过来了,转而换英文,热情地称赞她是如此美丽,让他一眼就心动,随而拿出手机想要她的联系方式。
“”
书荷再次拒绝,并且示意了一下手上的戒指,并告诉他:“抱歉,我结婚了。”
男人看上去惊讶又失落,但显然,他并不甘心,像是条甩不掉的尾巴,压低的嗓音:“只是一次,你的丈夫不会发现的。”
“”
书荷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她扯了下唇,快步离开,男人还不罢休地跟在她身后,幸好有路过的服务员,她警惕指向身后的人,男人才作罢。
回到位置,景屹悬起的心总算落了下去:“怎么才回来?”
书荷嗯了声,不想让这插曲让他不开心,随口胡诌了句:“人太多了,排了一会儿队。”
景屹丝毫没有怀疑,等吃完饭,两人打算去附近逛逛。
夜晚的巴黎更有氛围感了,路灯明亮,低矮的房楼整洁,窗边满是浪漫的鲜花,人们惬意而慵懒,波光粼粼的湖面如同美丽的油画。
逛了许久,两人慢悠悠地回到酒店。
正好房间里的一处设施坏了,景屹去前台沟通,书荷腿有些酸,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他。
也是此时,迎面而来一个熟悉的男人——是之前在洗手间前和她搭讪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