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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遭遇了一場慘絕人寰的暴打,全身能被打的骨頭都折了,身上有大片鈍器擊打的傷痕,最終死於失血過多和創傷性休克,簡直像被一群大象踩過。

這種極端暴力的死法和關崎的猜測完全不符,這預示著也許有一個性情殘暴、力大無窮的兇手存在,而他一直沒有察覺。

“會是誰和劉躍文有仇?”

“是誰有這樣的能力將一個成年男人打成這樣?”

“或者是他們吵架後,劉躍文在去醫院的途中遇到了兇手,被兇手殺死之後拋屍在葫蘆島?”

關崎越想越覺得這或許只是個普通案件,他隨手給唐研打了個電話。

鈴聲一直在響,但並沒有人接聽。

唐研進入了那間古屋。

屋裡有什麼東西在急劇釋放著能量,他感覺到屋子東面的溫度在急劇上升,那裡的空氣以極小的幅度微微震動,彷彿那裡有什麼東西在強烈發酵,或者有一窩馬蜂在一起振動翅膀,但那東西一定不是發酵的爛蘋果或一窩馬蜂。

那東西有一個成人那麼大,但它沒有移動。

古屋的廳堂空空如也,正對大門的地方是一扇幾近腐敗的屏風,屏風上的花朵圖案依稀可見,屏風前本來擺放著兩把椅子和一個桌子,但都已腐敗得只剩下木渣了。不過奇怪的是,雖然桌椅都已腐朽,這屋裡卻格外乾淨,地上雖有塵土,卻沒有任何雜草。屋外的植被異常茂盛,屋裡卻寸草不生,莫名的詭異感襲來,唐研一步一步往裡走,邁過內屋的門檻,裡面的房間依然空無一物,主人早已離開,連傢俱都不曾留下。

但唐研在這個房間裡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彷彿花香。

哪裡來的花?

繼續往裡深入,裡面的房間一間比一間幽深,光線非常暗淡,門窗都是緊閉的,這也造就了一幅奇景——裡面的房間一間比一間乾淨。不生雜草、不落灰塵的那些房間,就像主人剛剛離開的時候一樣,除了空無一物,還殘留著人的氣息。

花香逐漸濃郁。唐研並沒有找到這股香氣的來源,但這股幽香正在慢慢地轉變為他剛剛在門口和蕭安一起嗅到的那種果實成熟的、發酵的味道,越來越醇厚悠長。他注意著香氣,謹慎地感知就在下一個轉角處的那個巨大的東西。但在他的背後幾縷淡淡的、牛奶般的汁液順著牆角慢慢流下來,緊接著是下一縷、下下一縷……無聲無息之間,乳白色的汁液在唐研身後的門檻處積成了一片小小的水窪。緊接著,那平淡無奇的朽木門檻無聲無息地綻開一道裂痕,乳白色的汁液從裂痕處沁出,慢慢融到地上的水窪中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唐研已經走過轉角。

他終於看到了在屋裡劇烈釋放能量的東西是什麼。

那是花,一種美麗卻平淡無奇的花,那是一棵生長茂盛的藤本月季。

唐研沒有接電話。

關崎覺得奇怪,他和這個年輕人約好一旦登上葫蘆島,通訊務必暢通,因為在島上的確發生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至今被劃為禁區。但唐研不一樣,唐研是他臆想中的嫌犯,一個無所不能、殺人如麻又隱沒在人群中的惡魔,怎麼可能失陷在葫蘆島?或者他真的是一連串不明死亡的真兇,所以故意不接電話?

想了想,他把沈小夢招進來:“你把我前幾天裝在葫蘆島上的監控探頭訊號找出來。”

“是!”沈小夢大聲說。

關崎白了他一眼,說:“我們來看看網裡撈到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沈小夢又說:“是!”隨即他把筆記本翻開,從芸城市千千萬萬個監控訊號裡找到葫蘆島的訊號,兩個人擠在電腦前看了起來。

唐研在屋裡看到了一棵生長旺盛的月季花,強壯的藤蔓身上開著上百朵碗口大的粉色花,千嬌百媚,那股令他警醒的香氣就是從花朵上來的。這些花在盛放、在呼吸,一朵朵猶如獨立的生命,就像蜂巢裡一隻只鮮活的黃蜂。花朵應該是向著太陽開放的,這些花卻開放在屋裡,面對著門的方向。這屋裡幽暗空曠,什麼都沒有,這棵爬藤月季怎麼會在這裡開花呢?

它和劉躍文的死有關嗎?

唐研看到了那些花在起變化,它們在顫抖,花蕊湧出氣味芳香的汁液,那些濃稠的汁液順著枝條一滴滴滑落,房屋的地面在抖動,有什麼東西在地下湧動。沒過一會兒,旁邊的一堆泥土開始鬆動,一個東西破土而出,頭上頂著一層枯黃髮皺的東西,唐研一看,那竟是一層人皮,而皮下的異物雖是長著人一樣的血肉,卻是一個生著六隻腳、身短體胖、有兩隻巨眼的怪物。

那是一隻蟬蛹模樣的怪物!這種與人結合的幼蟲形態,莫非是在葫蘆島上演化形成的“人蛹”嗎?唐研迅速退了一步,不,這不是偶然變異,這隻人蛹顯然是因為那株花滴落花蜜才出現的。這是偶然嗎?不是。

那株花在召喚它飼養的守護者。

唐研看著那個人,他已經脫掉了人皮,但依稀可見,他曾是個黑髮的年輕人,他的六條腿上有兩條還穿著耐克球鞋。這是個近期的犧牲品,或許是因為好奇心太重突破警戒線上島探險,卻成了這株怪花的獵物。

劉躍文是不是也變成了這樣的犧牲品?

在他一念之間,屋裡的土層湧動,一個個人蛹鑽出地面,有些已經和幼蟲很像,也有的半人半蟲,正停留在變化的過程中。從那些人殘缺的衣服可以看出,這都是很多年前被囚禁在島上的病人。他們早該死去,卻莫名地做了那株花的俘虜,成為一些行屍走肉般的人蛹。

唐研張開五指,打算將那株花毀去,抬起手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原本濃黑如墨的指甲變得蒼白,那層洗不去的黑色退到了指甲的盡頭,只剩一條極細的黑線。原本寄生在他身上的黑色異種居然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強烈壓制,無論他如何召喚,都沒有反應。

奇形怪狀的人蛹向他爬來,有的抓住他的腳踝,有的抓住他的衣服,這些人蛹的手掌都變形成了鉤爪,一旦被鉤爪扣住很難掙脫。唐研嘗試使用黑色異種無效,立刻飛起一腳,將抓住他腳踝的那隻人蛹踢了出去。

更多的人蛹擠了過來,它們簇擁著唐研,把他往後推擠,令其遠離那株詭異的月季。唐研慢慢後退,這些半人半蟲的動物聽從那株植物的指揮,這倒是第一次看見。在他漫長而模糊的記憶中,不曾見過這樣的事。突然間他腳下一陣劇痛,唐研驀然回頭,只見背後看似腐朽的門框、門檻、牆壁都沁出了乳白色的汁液,那汁液不知何時在地上積成了水窪。身前的那些人蛹或許並不是在避他遠離那朵花,而是在趕他靠近這些汁液!

那些乳白的汁液宛如強酸,他僅僅是沾上了一點,那東西就穿透了鞋子,侵蝕到了裡面。唐研的身體百分之九十都是水,末梢神經比人類少,即使這樣他都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可見這東西究竟是有多毒!他毫不懷疑這東西可以融化一整個人。

他已經明白為什麼這屋子裡面寸草不生,這株植物蘊含劇毒,它是藤蔓植物,它的軀體與這間古屋緊緊結合,嫁接在一起,沒有任何其他植物能抵抗它的毒性,所以這裡面連一棵草都沒有。

人蛹在他身前湧動,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頭,它們早已不是人,只是某種與怪花共生的新型昆蟲。唐研站在那些汁液麵前,紋絲不動,指甲上的黑色不在,他也不在乎,他揚起手指,對著簇擁的人蛹筆直地劃了過去。他這一劃,就像揮過一柄鋒銳至極的長刀,只聽“噗”的一聲悶響,面前的人蛹身上驟然噴出汁液,齊齊從中斷開,上身紛紛滾到了一邊。唐研收回手指,面前的人蛹死了一地,那株花散發出更加濃烈的香氣,但地下再沒有新的守護者湧出。

看來這些死人就是它全部的收藏。唐研將地上奇怪的人蛹一個個檢查過去,這些蟲形的軀殼裡面或多或少都包含著一對還沒有發育完全的蟬一樣透明的翅膀,如果沒有人發現古屋的秘密,這些隱藏在地下幾十年的人蛹生長成熟破土而出的時候,是不是將會變成身後帶有一對透明薄翅的、像童話故事裡小精靈模樣的東西?唐研想了想,唇邊露出微笑,世上有沒有鬼那樣的異種他不敢確定,但說不定真的有精靈模樣的異種,只是這異種長大的過程實在有點可怕。

他對著那株藤本月季看了一會兒,那株月季在顫抖,真實地在顫抖。唐研失笑,他遇見了一株有思想的植物,可惜不討人喜歡,就在思考的瞬間他將那株花的主幹一把扯斷,腦海中居然還聽見一聲異頻率的尖叫,唐研聽而不聞,將它連根拔起,放了一把火,將藤月燒了個精光。

那株藤月的根莖底下是一個空洞。唐研站在空洞邊緣向下面看了一眼,他看到一個牌子“馬利亞愛心醫院住院部”,以及一些橫七豎八的白骨。

看那些白骨的形狀,並不是安詳的姿態,骨骼多少都有些奇怪的變形;有些即使化為骷髏也看得出臨死前的驚恐。唐研唇角微鉤,這個微笑的表情充滿寒意。

這裡無疑曾經是傳染病醫院處理病人的禁錮所,一旦被確診病情嚴重,他們就會把病人帶到這裡來住院,隨後病人就消失了。

病人消失了,後人卻在那裡種了花,它生長在累累白骨上,或許凝聚著死者的怨恨和不甘,便形成了奇怪的變異。唐研將地上翻起的泥土推回坑穴中,但有一件事不對——如果葫蘆島上的秘密僅僅是這株怪花,那劉躍文和馬月華在家裡吵架,為什麼他要連夜趕到葫蘆島?又是什麼東西將他放到了屋前的水缸裡?顯然那株怪花並不會移動,它所操縱的那些人蛹並沒有多大的攻擊力,如果劉躍文是被毒死的,他身上就不該有能染紅一缸水的傷口。

是別的東西攻擊了他。

那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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