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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警官,”唐研一直面帶微笑,“你是從案發現場直接來的?還沒有時間好好整理手上的資料吧?”
關崎點頭,他忙著喝牛奶,因為蕭安一直瞪著他。“我覺得來這裡就可以好好分析……”他隨便對付著回答,嘴裡全是牛奶。
“是來這裡就有人幫你分析吧?”蕭安翻了個白眼。
唐研並不介意,說:“現場照片看起來的確很像是受到猛獸襲擊,並且在屍體旁邊有很多狗的血腳印,但除了狗腳印之外,這些、這些還有這些,又是什麼?”他放大圖片,指著女屍旁邊的那片血跡,那是非常凌亂的一塊地方,有男屍的腿,女屍的頭髮,拖痕、擦痕和大片雜亂的斑塊狀痕跡。
在混亂的血液痕跡中間,有非常多的狗爪印,其中絕大多數任何人都可以看出,那是狗在拖拽人腿的時候留下的,但在這些痕跡中間,確實有幾點奇怪的痕跡。
那是一種好像鳥足的、帶有鉤爪的極細的印子,不過一到兩厘米直徑,也可能是某一種紐扣的印記,也可能是一隻好奇的鳥曾經在血泊中經過。總而言之,類似形狀的印子在狗爪印和血泊之間出現了幾次,並非偶然形成的印跡。
關崎反覆將圖片放大,細看那些痕跡:“這東西我會讓動物學家給一個鑑定。”
唐研點了點頭,說:“關於那隻逃走的狗,我會幫你注意。”
“對案件有什麼看法?”關崎問。
唐研微眯起眼,答道:“到目前為止,我只看到那隻狗拖走了一條人腿的證據,並沒有看到它咬死人的證據。”
“有道理。”關崎拍拍他的肩,“先走了,有進展再聯絡。”
蕭安看著關崎火燒屁股一樣地走掉,覺得這個人已經從懷疑唐研是萬惡的變態殺手,到習慣性利用唐研破案了,蕭安說:“你真的要幫它抓狗?”
“嗯。”唐研很認真地說,“閒著也是閒著。”
“那你為什麼不去打工?”蕭安忍不住問,為什麼是他上完課去打工賺錢養家,而唐研可以每天都躺在家裡看電視!
“因為我不吃不會餓死,你會。”唐研說。
“你——”蕭安為之氣結,衝進房間關起門,第一百次後悔為什麼要把這東西帶回家。
3
關崎回到警署,經他訓練的沈小夢在整理材料方面簡直是個天才,很快沈小夢帶著一疊紙溜進他的辦公室:“長官。”
“查到什麼了?”關崎問。
“男性死者的病歷顯示他的右後肩長了惡性腫瘤,而初步屍檢發現他的惡性腫瘤被人強行切除,在腫瘤所在的位置挖了一個很深的血洞,失血量很大。所以大家都有點懷疑,狗應該沒辦法造成這樣的傷。”沈小夢小聲說。
“哦……”關崎低頭看材料,“就是說存在一個意圖不明的兇手,為了治療男性死者——或者是為了謀殺男性死者,偽造了大聖襲擊主人的假象?”
“但是男性死者那個被懷疑是兇手製造的傷口上有大量大聖的唾液……”沈小夢的聲音越發小了,“那隻狗肯定咬過傷口。”
關崎想了一會兒,說:“等具體屍檢結果出來再商量,現在言之過早。”
“是!”沈小夢慌忙應是,悄悄地準備退出辦公室,突然又忍不住說,“可是女性死者的傷口上沒有狗的唾液……”
關崎微微一愣,揮了揮手,還是示意沈小夢先出去。
如果女性死者的傷口上確實沒有狗的唾液,那就是有人嫁禍給聖伯納犬大聖,在這個案件中就存在一個真實的兇手。
但如果這是一個心思細膩、有預謀的兇手,又怎麼會粗心大意到沒有在女性受害人的傷口上製造狗咬的痕跡呢?聖伯納很溫馴,弄到它的唾液塗到女屍的傷口周圍並不困難。
真相會是什麼?兩個死者一隻狗,案情彷彿很簡單,關崎卻有了越來越多的疑問。
十五分鐘後,沈小夢又敲了關崎的門報告:“長官,排查組的師兄有了新發現。”
關崎正在白紙上塗塗畫畫,推測一切可能性,聞言抬起頭來:“說。”
“剛才排查組的師兄說男性死者吳沁的丈夫葛彭一個多月前在遠離自己單位和住所的地方租了房子,根據詢問的情況,葛彭租的這個房子好像他的親戚朋友都不知道,很可能吳沁也不知道。”沈小夢說,“排查組的師兄覺得有金屋藏嬌的可能,如果葛彭有婚外情,也許案件存在情殺的可能。”
“有道理,房子在哪裡?”關崎摸了摸下巴,“走,看看去。”
沈小夢小聲說:“房子在葫蘆島對岸清和公園旁邊。”
關崎皺了皺眉頭,那是個非常偏僻的地方,葫蘆島有鬼屋傳說,平日很少有人去那裡,是什麼樣的女人甘心被情人藏在那種荒涼的地方?
“長官,”沈小夢說,“一個多月前,葛彭剛剛檢查出來患了惡性腫瘤,他怎麼還去包二奶……”
關崎又摸了摸下巴,說:“唔……你終於有進步了,葛彭不大可能包二奶,他一沒命二沒錢,傻子才跟他。但那個房間一定有問題,說不定房間和他的病有關。”
一個半小時以後,關崎一行到了葛彭以個人名義租用的套房門口。門口很乾淨,好像葛彭經常來,樓下保安也證實有個男人的確經常從外面搬東西進來,只是從來不過夜。
搬東西進來?難道葛彭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需要藏匿在這裡?一行警察心裡充滿各式各樣的疑問,等著房東用備用鑰匙開鎖。
葛彭租住的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二居室,房門緩緩滑開,門前是一塊小地毯,大廳裡有一箇舊沙發,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陳舊而平淡。但當他們推開臥室門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驚撥出聲。
臥室裡沒有床,充滿了撕破的棉被。十幾條厚重的棉被在地上堆疊著,中間不知道為什麼被撕破,挖了一個穿透幾層棉被的洞。最上面的幾床被子幾乎被撕成了棉絮,高高堆起,弄成了一個類似頂子一樣的東西。
大家一推開門就看到這個巨大的東西,屋裡除了這個什麼也沒有,而這團用撕破的棉被堆積而成的龐然大物,一眼看去就像一個巢穴,像一個用最好的材料卻用最粗劣的手法締造出的柔軟的巢穴。
葛彭搬的那些東西很可能就是棉被,但他為什麼要花費這麼大工夫,在這麼偏僻的地方用棉被堆砌成一個“巢穴”呢?何況他剛剛被檢查出惡性腫瘤,在這裡折騰這些古怪的事,難道就會好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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