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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著段氏氣的胸膛不斷的上下起伏,她這才低頭服軟道:“娘,女兒當真知錯了。”

到底是自己懷胎十月、掙命般生下來的親生骨肉,如今垂著眸認錯的模樣也實在是可憐。

段氏還是硬不下心腸,便道:“明日我就帶你去鄭家,你給我收收你那副脾性,好好與息哥兒相處。”

蘇煙柔乖巧應下,蒲扇般的睫羽掩住了明眸裡暗潮湧動的情緒。

*

鄭國公府內。

滿府裡都在傳,三少爺去了一趟澄苑後不知怎麼得惹了世子爺的不快,被痛打了一回不說,還被罰三月不準出府去鬼混。

三少爺不懼皮肉上的磋磨,可若是不讓他出去花天酒地的瀟灑,便是等同於要了他的命。

世子爺與三少爺關係不匪,這些年還是頭一次起了爭執,引得鄭國公府的下人們猜測連連。

雙喜有幾個別院裡交好的小廝,閒暇時被他們灌了幾杯黃湯下肚,便口無遮攔地說:“世子爺這回發怒,是因著三少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肖想爺心尖上的人物。”

那些小廝們俱是一震,不想細想素來眼高於頂的世子爺會將什麼樣的人物放在心坎上。

“莫非是寧遠侯府的那位小姐?”

雙喜嗤笑一聲,指著那小廝說:“什麼侯府小姐?三番五次地給爺臉子瞧,若不是為了寧遠侯府的威名,爺如何願意娶她?”

這話的深意便再明顯不過。

這幾個小廝皆是心思活絡之人,當即便笑道:“那啞巴當真有這般本事,竟能將咱們爺迷成這樣?”

雙喜醉的厲害,不過哼唧兩聲,並不言語。

不過一日功夫,鄭衣息衝冠一怒為“啞巴”的訊息便不脛而走,還傳到了在二房養傷的鄭衣焫耳中。

他痛定思痛,忙捂著昨日被鄭衣息揣痛的雙股,急匆匆地趕去了澄苑。

*

鄭衣息從雙喜嘴裡知曉了那夜煙兒硬要出二門與李休然相會的真相。

原是為著那叫個圓兒的丫鬟。

他恍然大悟,心裡說不清是何等的糾結與迷茫。

他誤會了那個啞巴,還因這等誤會而勃然大怒,差一點便不可自抑地要了她。

這等認知讓鄭衣息通體發寒。

這些年他花了多少力氣、使了多少手段才爬上了世子爺一位。登上高位以後多少貌美伶俐的丫鬟與氏族小姐向他暗送秋波、投懷送抱,可他卻眼風都沒遞給這些人。

卻差點控制不住自己,與這低賤的啞巴有了肌膚之親。

前夜裡他幾乎要忘了這啞巴的血裡興許染了什麼腌臢的瘋病,也差一點忘了他將這啞巴安在澄苑裡做通房丫鬟,為的不過是圖謀大計。

他失態了。

這些失態可以對著出身高貴的蘇煙柔,或是個出身清白的小家碧玉,只是絕不該對著一個一無是處的啞巴。

鄭衣息抿了抿嘴,強硬地驅散了腦海裡烏煙瘴氣的思緒,只定定地盯著手裡的信箋瞧。

他才沉下心讀了讀手裡的信箋,書房外卻響起了一陣吵嚷之聲。

雙喜不見了蹤影,那些粗使的小廝又不敢靠近書房,是以只有小武敢上前攔一欄鄭衣焫。

鄭衣焫卻有一股蠻力在,一把推開了小武后便直挺挺地跪在了鄭衣息的書房門前,扯著嗓子大喊道:“大哥哥饒了弟弟一回吧,弟弟再也不敢冒犯大哥哥心上的妙人兒了,求大哥哥饒了我。”

書房裡握著狼毫的鄭衣息動作一頓,才剛壓下去不久的惱意因著鄭衣焫的話語而愈發洶湧地冒上心頭。

什麼心上的妙人兒。

他鄭衣息怎麼可能將個啞巴視作心尖上的人物?

正愣神時,外頭跪著的鄭衣焫聲量愈發尖利,那哭泣的態勢實在是悽苦無比。

“大哥哥,弟弟外頭的相好都是些弱柳扶風的女子,一日沒有弟弟的滋潤,便像枯萎了的花朵兒一樣沒了生機啊——”

混不吝又低俗不堪的話險些氣笑了鄭衣息,若不是記掛著幼時鄭衣焫時常給他送些吃食,他才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他。

小武忙要上去捂住鄭衣焫的嘴,只勸道:“三爺快別喊了,滿府滿院的人都要聽見了。”

這話也給鄭衣息提了醒。

這澄苑裡非但住著他,正屋裡還住那個啞巴呢。再讓鄭衣焫嚷嚷下去,他的臉皮該往哪裡放?

倏地。

鄭衣息便起身踹開了屋門,腳步匆匆地走到泰石階下,將跪地不起的鄭衣焫拖進了書房。

待屋門闔上後。

鄭衣息方才瞪著鄭衣焫問:“誰說那啞巴是我心尖上的妙人兒了?”

鄭衣焫瞥了眼他怒意凜凜的面容,心裡雖害怕不已,可想起葫蘆巷裡養著的幾房外室,便大著膽子道:“大哥哥緣何不肯承認?往日裡弟弟向你討要什麼,你都眼兒不眨地給了我,連你和寧遠侯府家小姐的定親玉佩都能隨手給了我,怎麼偏偏就不肯給我那貌美的丫鬟?”

一席話,砸的鄭衣息有片刻失神。

他俊朗的臉頰兩側浮起些既惱怒又窘迫的神色,忽而化作了凌厲的掌風,結結實實地落在了鄭衣焫的脊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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