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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煙兒巋然不動。
圓兒又嘆了一聲,她是年紀尚小,根本不明白情為何物,也不明白煙兒為何要在這廊道痴心苦等。
她歲不明白這些道理,卻知曉煙兒身子孱弱,若受了涼風,下月裡來月事時又要痛上許久。
所以圓兒這就要去裡屋拿一件厚些的襖子出來,方一回頭,卻見身前的煙兒已從團凳上起了身。
她起身時已垂了首,也順勢斂起了眸子裡一切情緒,將她的委屈、害怕、不安統統都掩進了心內。
她想,這一夜她等得已是夠久了,興許是等不到鄭衣息回澄苑了。
正屋門闔起時,正巧從西邊刮來一陣呼嘯的大風,將庭院裡的青玉樹吹得窸窣作響。
而身形微顫的鄭衣息也在這時從角門處走進了澄苑,卻是故意不往正屋的廊道上走,繞了路到了外書房門前。
即將邁步走進外書房前,到底是抬眸瞧了眼正屋支摘窗的方向,瞥見那明紙後勾勒出來清麗身影。
心頭竟是猛地一跳,好似有什麼情緒要掙脫出牢籠,可在權衡利弊之後,又被他生生壓下。
鄭衣息收回滋長的情緒,推開屋門走進外書房。
小武已眼疾手快地點起了燭火,影影綽綽的燭火照亮了博古架上泛著清輝的青玉瓷瓶。
鄭衣息提筆寫了許久的字,小武也知曉他心緒不佳,不敢說一個字來打擾鄭衣息。
可鄭衣息寫著寫著卻又頓了筆,冷不丁地問:“往後成了婚,書房裡應是不該再擺著青玉瓷瓶了吧。”
他儼然是在自問自答,並不需要小武的回應。
*
折清堂內。
因鄭二爺得了兩個庶出的兒子,且在蘇氏有意的教導下,都養成了一副只吃喝酒耍樂的紈絝性子。
已是及冠的年歲了,身上一個功名都沒有。鄭國公府要使銀子為他們活動,也實在是沒臉開口。
可大房的鄭衣息呢?同樣都是庶子出身,年紀輕輕地便靠著自己的本事補了御前司的缺兒,如今更是要將寧遠侯府家的嫡女迎娶進門。
寧遠侯府可是開.國功.勳,屹立了百年也不見半分頹勢的簪纓世家。
與這種人家聯姻的好處可比明面上的那一個御前司司正的官職還要再多些。
眼瞧著定親宴提前了日子,蘇氏如何會不著急?
只是她更在意自己肚子裡的這一胎,便也不敢真的動氣,不過與紅雙嘮叨兩句:“大嫂就只能使這樣的招數了?我若是鄭衣息,才不去管那個死了不知多久的夏氏。”
紅雙卻難得地說了兩句實誠話,只道:“大太太既然使得出這樣的招數,就說明世子爺定是在意極了。奴婢也想過,那夏氏在世子爺落地時便已死去,世子爺哪兒會真對她有什麼感情?不過是怕別人提起他的出身罷了。”
這話卻是說得通一些,蘇氏聽後也沉吟了片刻,才笑盈盈地與紅雙說:“那啞巴呢?”
紅雙聽後嗤笑了一聲道:“聽澄苑裡的人說,世子爺如今已不搭理她了,只一門心思忙活著定親宴的事兒。”
蘇氏聽後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可轉瞬間卻又收起了自己的愁緒。
那煙兒只是個出身卑賤的啞巴罷了,鄭衣息起先不過是貪她幾分顏色罷了,如今只怕是膩了。
“那啞巴也是不中用。”蘇氏嗔怪道。
而此時此刻的明輝堂內,劉氏也正與身邊的楚嬤嬤和白芍議論著澄苑的這一樁事。
先頭鄭衣息是何等地寵愛煙兒,幾乎稱得上是與這丫鬟同吃同住,他私庫裡的奇珍異寶也似流水般送到了這丫鬟手裡。
素來冷情薄性的鄭衣息何曾這麼在意過一個人?
連劉氏這般內斂的人聽了這訊息後,也真情實意地笑了。
只是沒想到鄭衣息這麼快就厭倦了這個丫鬟,昨日還是掌上明珠,今日就成了泯然眾人的魚眼珠了。
“我倒是不信。”劉氏捻著手裡的佛珠,冷不丁冒出了這麼一聲。
楚嬤嬤忙笑著附和道:“老奴也這般認為,這煙兒畢竟是世子爺頭一個女人,雖只是個啞巴,可到底佔了個先兒。男人不就為了腰間的那二兩肉嗎?等這啞巴再好生打扮一番,說不準又復寵了。”
劉氏也是這個意思,只是她自恃身份,不好把話說的太粗俗和直白。
漫長的思索過後,劉氏手裡捻著的佛珠終於停止了響動,她驀地勾了勾唇,清渺淡漠的目光落在楚嬤嬤身上。
“明日你去把這丫鬟領來明輝堂。”
*
翌日天剛矇矇亮時。
鄭衣息就趁著正屋裡還沒有亮起燭火的時候,出門去御前司上值了。
紅漆木大門從裡面被推開,鄭國公府門前的街道上清清落落的一個人都沒有。
睡眼惺忪的雙喜綴在他身後,大腦正是混混沌沌的時候,他便不假思索地問:“爺,這會兒離上值還有一個多時辰呢?咱們這麼早出門做什麼?”
鄭衣息回身瞪他一眼,這一記狠厲的眼刀可把雙喜瞪清醒了,他慌忙站直了身,朝著鄭衣息討好一笑道:“奴才知曉,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這話一出,鄭衣息愈發不想搭理他了,他一身御前司的暗紋鶴袍,端的是一副濯濯其華的模樣。
見他器宇軒昂地走在京城正街上,去胡餅鋪子裡買了糕餅,吃著糕餅翻身上馬後往御前司駛去。
雙喜便候在了御前司外頭,想破頭也不知曉今日世子爺為何要早起一個多時辰出門,莫非是在躲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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