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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心微涼,卻燙的陸植臉頰好似燒紅了一般。
半晌後,他才從那股滅頂而來的羞意中掙扎而出,便聽他真摯地說道:“對不起。”
煙兒卻是莞爾一笑,將自己與陸植相握在一起的手貼合的更緊一些。
她如今對陸植雖沒有什麼男女之情,可她並不排斥他,甚至於對他十分依賴。
在這弱肉強食的世道里,從沒有人像陸植那樣照顧、關愛著她。
她想,若是能在這溪花村、這茅草屋舍裡過上一輩子,興許也是件美事。
煙兒的手一直沒鬆開,陸植的腦海裡也炸出了漫天的絢爛煙火。
巨大的歡喜淹沒了他,在這一刻,他反而僵了身子,什麼動作、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唯有用心去感受指尖傳來的溫度。
他想,原來天上的那一輪明月也會有照耀到地下的泥土的時候啊。
*
圓路自從被鄭衣息痛打了一頓後,就在媳婦兒的孃家住下了,其一是因為心中有愧後想躲一躲鄭衣息,其二是因為他老丈人是個赤腳大夫,住著也好為他診治。
前幾日都是風平浪靜,閒暇時他還聽妻弟提起過一件鄭國公府內的事兒。
說是為了和寧遠侯府家的那樁婚事,鄭堯痛打了鄭衣息,打的他連地都不下得。
圓路聽得此訊息後,心裡頓時豁然開朗,壓在心口的那塊大石也落了地。
他正在沾沾自喜的時候,本該在鄭國公府養病的鄭衣息卻帶著一大群小廝們闖入了他妻子的孃家,陰沉沉烏壓壓的一片人,將那狹□□仄的屋舍圍的水洩不通。
圓路躺在床榻上,目瞪口呆地盯著來人,便見鄭衣息慢慢走上前,步伐雖還不穩當,那雙陰鷙得彷彿凝了冰的眸子卻好似要把圓路鑿穿一般。
“你把爺的煙兒藏到哪裡去了?”
第52章 相愛
自從那一夜之後, 煙兒與陸植之間那一層朦朦朧朧的窗戶紙便破了,展露出的便是一些昭然若是的曖昧。
圓路遲遲不肯現身,也不提要把煙兒帶去江南一事。陸植便也識趣地不去提,依舊是細緻入微的照料著煙兒。
溪花村統共就這麼一點大, 那一日陸植為了煙兒“衝冠一怒為紅顏”, 得罪了劉寡婦, 也連帶著得罪了劉寡婦的相好們。
那兩個相好也都是些吃喝女票賭之人,覷了個陸植去山上捕獵的空檔,意欲衝進他家裡要□□一番,進屋一瞧便見木床上睡著個天仙般的美人。
瞧見煙兒以後, 這兩個男人便淫.心大起,立時就要衝上去一親芳澤,同夥幫拉住了個子矮小些的男人,嘴裡勸道:“等等, 萬一陸植回來了, 咱們可打不過他。”
他們也是受不住劉寡婦的磨功, 為了逞男子氣概,決心要給欺負劉寡婦的陸植點顏色瞧瞧。
當然,這點“顏色”僅限於將陸植家中的傢俱砸一砸, 與陸植本人並沒有什麼關係。
因陸植身材高大英武,曾經在山上與野狼搏鬥時也沒落過下風, 溪花村內的二流子們都不敢與之硬碰硬。
可色字頭上一把刀, 此刻的煙兒靜謐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如空谷幽蘭一般吸引著旁人的目光。
身量矮些的那一個膽量大一些,當即便要解開褲腰帶快活一番, 身量高的那一個拉住了他的衣袖,面露猶疑地說:“萬一陸植回來了……”
以那廝的莽直性子, 極有可能把他們二人殺了。
“怕什麼?他這一去起碼要一兩個時辰。”矮子已湊到了木床旁,手往煙兒的皓腕上探去,堪堪要觸碰到那一片瑩潤細膩的地帶時,卻冷不丁被一道泛著銀輝的兵刃擋了去來。
原來在這兩人闖入屋舍起煙兒便醒了,只是不知這兩人的來意不敢貿然動作,在那個矮子靠近她的時候,她就偷偷拿出了鄭衣息給她的匕首。
據說這匕首削鐵如泥,便是她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拿著也能在迫不得已的時候護住自己。
此刻就是這樣,煙兒拿著那匕首橫在了矮子面前,方才刀刃已劃破了矮子右臂上的衣衫,觸及到他內裡的皮肉。
鮮血如注般冒出,再是一陣排山倒海般湧來的痛意,幾乎要讓矮子高撥出聲。
煙兒嚇得心直顫,面對著眼前兩個完全陌生的男人,手裡的匕首是她唯一的武器。
矮子被痛意磨得眼角沁出了淚花,齜牙咧嘴的厲害,也不知煙兒手裡的匕首是何物,僅僅只是劃出了一道傷痕,竟能帶來如此撕心裂肺的痛意。
高個的男子本就膽子小,一見矮子血肉模糊的右臂,愈發沒了主意,當時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煙兒舉著那匕首,後背緊緊貼在身後的牆壁上,姿態戒備至極,泛著漣漪的杏眸裡竟是害怕。
就在這時,陸植提前趕了回來,瞧見離去時緊緊閉闔的屋門正朝外敞開著,心便不停地往下墜,他忙跑了進去,獵來的野物也只是隨手一扔。
“煙兒。”他邊急切地喊著,便走進了裡屋。瞧見的就是煙兒與村裡那兩個二流子在木床前對峙的模樣。
陸植一愣,旋即便往離他最近的高個臉上揍了一拳,這一拳打的高個眼冒金星,一時間便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矮個子的男人本就因為痛意而心神俱碎,如今瞧見了臉色陰沉的好似能把人生吞活剝的陸植,心裡是又懼又怕,腿肚子直打顫。
“陸陸……陸大哥,你怎麼回來了?”話還沒說完,陸植已朝著那矮個的男人小腿骨處踢了一腳,力氣之大,險些讓那人在一夕之間痛哭出聲來。
而躲在木床上瑟瑟發抖的煙兒瞧見陸植之後,氤氳在杏眸裡的淚霧也一下子噴湧而出,模糊了她眼前的視線。
她說不出話來,只能低低的哀泣,哭聲十分脆弱無助。
陸植一見煙兒這副楚楚可憐,滿腔委屈無處發洩的模樣,腦海裡的清明理智好似告罄殆盡了一般。
他幾乎是猩紅著眸子,一拳一拳打在矮個子的男人臉上,幾拳下去他就鼻青臉腫、血肉模糊。
眼瞧著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煙兒才從木榻上走了下來,上前死死抱住了陸植的手臂,哭著制止他。
他並非是鄭衣息那樣的天潢貴胄,也不能隨意的弄死一個柺子的性命,若是在這兒把這個矮個子的人打死了,陸植可是要賠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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